女孩子们再次压低声音,兴奋地讨论起了这位亓官引的事迹。“亓官?”丁宛附和着说了一句,“是复姓啊,好听的。”“上周体育课的时候,你们看到亓官引打篮球了吗?”“我天,他有六块腹肌。”“啊?真的吗?”……说说笑笑地走进教室后,丁宛一眼注意到了她的新同桌。因为他很特别。大家都把学校发的麻袋校服穿得整整齐齐,可他偏偏披着一件鳄鱼纹的黑色皮衣,右边耳朵上打了三四个耳洞,张狂桀骜,典型的校霸形象。身后隐约响起一声感叹,“真的好帅啊。”嗯,寸头,三庭五眼比例正常,皮肤白净、鼻梁高挺,如果忽略眼尾那块淤青的话,也可以说上一句长相清俊。见她走到桌边,亓官引眯起眼睛,极为冒犯地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丁宛?”丁宛礼貌微笑,“你好。”“长得也不怎么样啊,”亓官引转头看向窗外,语气恶劣,“丑死了,谁会请你做平面模特啊?真没品。”哦,又是一个刺头。处理这种麻烦从不需要什么好脸色,丁宛挤出一个假笑,平静地阴阳怪气,“当然了,这张脸一点也不好看,简直是‘不堪入目’,也就……和亓官同学不相上下吧。”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刚好可以让周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周围整齐响起的窃笑声中,亓官引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反驳,只好装作毫不在乎,冷哼一声离开教室。什么事啊,还以为是个性格娇气说话温软的乖乖女,没想到是只牙尖嘴利的猫科动物,那群混蛋也真是蠢,竟然一点也不怀疑那张甜美面具后的本性。倒霉。不过这个丁宛确实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他想起了落满星光的湖水。==上周五,下午放学后,七中附近的小胡同里。把校服改得乱七八糟的末位生们聚在墙边,熟稔地打火点烟,吹嘘几句昨晚的游戏战绩。大话说到一半时,个子最矮的男孩突然伸手指向刚出校门的亓官引,“浩哥,出来了,穿皮衣的那个就是丁宛的新同桌。”张浩吐出烟雾,表情不屑,“就他?小子挺拽的啊,叫什么?”周围立刻有人回答,“亓官引,听说这厮家里有点背景,原来在xx中学国际部,是准备出国的,不知道为什么又转过来了。”“说那么多干嘛?”张浩抬脚碾灭烟蒂,随手指了个人,“去,把人带过来聊聊。”七中学习氛围浓厚,但是对于无心读书的人来说,这就等于没有一点玩乐的恐怖地狱,再加上身边少了那群熟悉的狐朋狗友,从今早进校时起,亓官引一直心情不爽,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正想着去打打拳击发泄时,有人叫住了他。“喂,就你,过来,我们浩哥有事找你。”亓官引抬起眼皮,几步外的男孩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而在他的身后,几个“虎视眈眈”的小混混正吊儿郎当地站在胡同口。有点意思。亓官引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直接看向站在中间的黑壮黄毛,“找我有什么事?”“你,换个座位。”黑壮黄毛的语气不容置喙,内容却可笑至极,亓官引终于找到一点乐趣,当然不肯轻易放走,“为什么?”“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坐在丁宛旁边!”想起来了,上午选位置时,好像是有人提醒过“别坐这里”。“丁宛?”亓官引念出这两个字,语气不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兼职网店模特的校花吧?真的有漂亮到这种程度吗?不对,不对,现在的问题在于,丁宛认识你吗?哦,她不认识。认识了又能怎么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你这种人,根本配不上她。”张浩愣住,几次想要开口回怼,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拳头已经重重砸到了亓官引的脸上。那些跟班也围了上来,“你怎么敢跟浩哥这么说话,干他!”这正是亓官引所期待的,后退几步稳住身形,抬腿踢飞了最近的小喽啰。……这场斗殴最后由路过的教导主任的大吼作为收尾,后面自然就是正常流程:去医院、请家长、写检讨。对于这场无妄之灾,亓官引内心不忿,一心只想见到那个丁宛,然后随便找个理由宣泄不满。另一边,丁宛并不在乎亓官引有多难搞,照常上学、听课、写作业,偶尔请几天假外出拍摄赚点外快。直到某天早晨,丁宛在睡梦中感到头痛欲裂时,耳边响起了丁微的声音,“姐,你发烧了,来,先量一下温度。咱妈?她去学校了啊,今天轮到她带早自习,睡吧,我先跟你们班主任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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