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糟心的事还不仅仅是她大龄未婚,更糟心的事是隔了几天一个陌生的微信号加了她。毕竟是做服务行业的,辛昕加好友主打一个来者不拒,主要便于她在推销产品的时候能大海捞针捞一两个有价值的客户。同时,她还能时不时看看朋友圈里卖健身课的、推销旅行团、做代购的,遇到需要的产品顺便买点,便于他人大海捞针到她。但这一次,她却因为自己不问好友是谁就加这件事,得到了惨痛的教训。“辛昕,我是周亦然。我知道不该打扰你,但我们曾在一起过,我真的希望你能好。”辛昕回忆了一下那天看到周亦然那委顿的神情和邋邋遢遢的臃肿身躯。岂有此理,他们偶遇那天,她或许是因为刚刚下班而有点疲态,但万万没轮到外形管理堕落至此的周亦然同情。辛昕冷笑三声,冷淡回复:“谢谢,我很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删了。”刚刚发出去,那边就回复过来,“你要结婚的对象,是不是郑早川?”辛昕不怎么会撒谎,好半天就憋出四个字。“无可奉告。”“我是偶然听朋友说的,郑早川私生活非常混乱,你嫁给他不会幸福的。”辛昕气笑了,还偶然?他肯定是存心打听的。再说了,关他什么事?如果是玛丽评价郑早川私生活混乱,她不但不会生气,或许还能提供点素材。可在这种情境下,她却莫名有了些正义感,“郑早川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我要结婚那只要我喜欢就够了,不是吗?”这句话说完,辛昕干净利落地将周亦然拉黑了事。这件事一定程度上,刺痛了辛昕脆弱的自尊心。她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状态,她将这种状态称之为人性的“波粒二象性”。如果没有人去观察她或伤害她,她会认为自己的生活工作都还不错,也没什么问题。但一旦有人去观察和议论她,哪怕就是周亦然这种莫名其妙高人一等的提醒,都会让她怀疑自己到底是哪里让人产生了她很可怜的感觉。同样影响她的,还有父母的话。严格来说,她的家庭环境是非常宽松的。父母对她的期待,甚至并不是要拥有多么完美的人生。父母只是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作为独生女的她,不但无力照顾父母,可能还要在自己老了后因为房东的种种原因而被迫四处迁居,那时候怎么办?种种因素的叠加下,辛昕确凿焦虑了起来。郑早川对自己莫名其妙成了辛昕的未婚夫一无所知,更对被人评价私生活混乱一事毫不知情。还是照常在无聊的时候,招呼都不打就来公司找辛昕。他自诩辛昕最大也最重要的客户,从不遵守预约制度。辛昕下班就看到郑早川一身t恤运动衣,满脸青春洋溢的笑容,坐在车上和她打招呼。“star,这不是巧了?走,去吃饭。”辛昕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你为什么总能这么开心呢?是因为有钱吗?”郑早川满不在乎单手开车,“那倒不是,性格使然。我口袋里穷的只剩一块钱的时候,我也上了火车先玩再说。现代社会,有手有脚的,还能饿死人?”辛昕确定了一下安全带,控制不住自己那惜命的心,拍了拍他的手,“两只手,好好开车。”郑早川悄悄看她一眼,笑了,乖乖双手开起了车。“咱出城吃个面条去。”辛昕欣然应允,本来沉重的心情竟一扫而空。对,有手有脚,还能饿死?☆、患难之交郑早川开车奔驰在高速上半小时以后,辛昕逐渐发现了不对劲。“你这是出城吃面?”郑早川给辛昕放了首她喜欢的歌,摇头晃脑地说:“对,那家面挺好吃。咱们吃个面,晚上去爬个山,明天早上正好看日出。”辛昕艰难地问:“海宁哪有山?”郑早川无所谓地说:“去江城啊,那个面很好吃的。”“所以,跨区爬山和吃面这两件事,你觉得吃面才是重点吗?”郑早川笑着看她一眼,“其实只想吃面,这不是看你今天正好穿了运动鞋,明天又是周六,多完美。”辛昕对郑早川的感情非常复杂。大体上可以形容为,一半时间觉得他是疯的,一半时间又因为他这种疯而感到难得的轻松。总体来说,辛昕是一个非常理性且按部就班的懒人,这些特质综合起来就形成了她认真且倔强,懒得改变又瞻前顾后的矛盾性格。从前和周亦然在一起的时候,周亦然常会因此嫌弃她。嫌弃内容包括但不仅限于,能不能有点长远的规划、能不能有较大的野心、能不能有明确的奋斗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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