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薄月害怕冒犯主子们,没敢买。景姚闻言差点一哽。嚯,话本里的她还真贪心。薄月才发觉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挨千刀的事情,连连磕头认罪:“奴婢有罪!奴婢不该多嘴!这书奴婢也是这两日误买到的……请娘子责罚。”枝月眨巴着眼睛听不太懂,但也跟着俯首作揖。“都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请罪拜我。”景姚厌烦别人拿礼法压她,所以自己不是很在意这些虚礼。“这话本子你看了就看了,我又没少块肉,不会小心眼到要怪罪于你的。”薄月感动得痛哭流涕,她少即入宫在各宫娘娘身边都待过一段日子,景姚实在是她见过脾气最好的主子,连这种下人做了这般冒犯的事情都不在乎。想起她们以前还觉着景姚是个不好相与的主儿,现在想来真是想扇自己耳掴子。景姚扶起薄月,悄声道:“那个,叫你那小石子…把你方才说的那本带回来。”——临近晚膳的时候司裴身边人来了话,说不必景姚走动,太子殿下今晚会到她寝宫用膳。司裴主动过来,也正合景姚不愿往返麻烦的心意。今夜菜肴分成了明显的两部分,司裴那边清淡了许多,菜式也是常见的老几道。毕竟他伤口裂开得严重,要忌口的还是很多。不过宫人照例是把剥好的虾摆在了景姚的手边。景姚颇为遗憾,今晚不能指使司裴动手了。等到司裴略显虚弱地出现在她面前,她才终于记起面前人还是个需要休养的伤号。嗯,那她就不折腾司裴了。景姚感慨自己的善解人意与宽容大度,心情大好地夹起一块卤肉。她大鱼大肉地吃着,丝毫没发觉对面的司裴味如嚼蜡的脸色。“咳咳……”司裴背过身去咳了几声,景姚蹙眉:“你怎么了?”见她关心,司裴握拳抵住嘴唇微微笑着解释:“兴许是方才没休息好的缘故,不必担心。”景姚心说她也不是很担心,只是怕他得病染上自己。“还是注意些别染了寒疾。”听见她这么说,司裴忽然觉得嘴里的菜嚼起来有滋味多了。“嗯。”明公公在一旁守着,见状也提醒:“是啊,虽说冬天过去了,但春寒料峭还是难免着凉,奴家吩咐膳房去熬些御寒健体的汤药给殿下和景娘子预防着些吧。”司裴点头,明公公却又问道:“殿下,那给您安神助眠的汤剂奴家也吩咐一并煮了吧?”这种小事明公公不是第一次处理,按理说不用再多问一句,司裴正有些不满地蹙眉,忽然反应过来他是说给谁听的。“你又睡不着了吗?”景姚下意识问道。“不……”“是啊景娘子。”明公公抢在司裴前面回答,一副心疼又无能为力的样子,“殿下近几天都难以入眠,就算睡着了也是噩梦频频反复醒来,奴家看着也是真心疼啊。”明公公说的场面景姚仿佛历历在目,不是现在,而是三年前。那是建元十二年的初春,越皇后薨逝才不足半月,东宫便传出了些闲言碎语——太子司裴患了癔症。起因是守夜宫女的身影投在屏风上,而本就噩梦缠身的司裴看见了竟误认成是越皇后的鬼魂来索命,发狂似地冲上去将人摁住,险些掐死了那名宫女。好在明公公及时带人拦下了太子,连忙叫侍卫将吓晕后瘫软在地的宫女带走,并命令今后不许在内殿安排宫女守夜。东宫半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他特地派太医去检查司裴的情况,他的继承人绝对不能是个疯子。白日里的司裴与往常时候的表现一般无二,御医并没看出什么怪异的,便诊断为是因为皇后病逝过于悲痛而引发的梦癔,开些安神的药吃吃就好。司裴面上平静地谢过太医,但转眼到夜里依旧因为噩梦中的女人而痛苦到无法入睡,明公公心里着急,私下找了不少安神的汤药却还是没有用。白日里司裴装着正常无虞,夜里却辗转反侧,即便睁着眼,仿佛也能看见那道怨恨的身影。为此,东宫太子寝殿的灯烛长明不灭。司裴原本也以为这癔梦将会伴随他一生,直到一个月后景国公府往东宫送进了一辆马车。世人以为景姚是十六岁景家倒了的那年才被司裴派人带回东宫的,事实上,恰恰相反。景姚还记得,自己是被父亲送进东宫的。那年,她刚满十四岁。她穿着粉紫的襦裙坐在国公府的马车里,撩起侧帘去看那高挂着的镀金门匾。景姚对这里没有过多的留恋,九岁起她入宫住在姑母宫里,那以前的记忆她忘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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