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跃额上终于爆出青筋,“都说一把手二把手,谁他妈说三把手!而且这个人是齐天,一个屁都不懂的黄毛丫头,现在骑在我头上?后面我在这个公司里,这个圈子里,还会受到任何尊重吗?”“她姓齐,生下来就注定会骑在你头上。姨夫,”张束凝视着他,“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想拉您下马,那份见不得光的代持协议,难道不是最好的把柄?只要曝光,您现在就不是在这儿站着,而是进去坐着。”朱长跃冷笑,“你这么恶心我,还不如告我,让我干脆进去算了,至少痛快。”“失去一些权力,比失去自由、失去做人的资格还重要吗?我不太懂你们这些吃尽红利的人,说话如此轻巧,生命、爱、道德和尊严,这些美好的事物,好像在权、利面前都被抹杀了。这样是真正地在活着吗?这些虚无的泡沫被戳破后,人还有支点吗?人……”“别跟我废话。还轮不着你教育我!”张束往后退,“确实。我也没必要介入您的因果。希望您……也能拥有脱离苦海的一天。”“狗屁,全是狗屁。把我整成这样,自己在外面获得个孝女的名声,还祝我脱离苦海。你可真不要脸啊。你们家到底谁有这样的基因?”张束终于在朱长跃面前沉下了脸,“耳濡目染,可能这些年和您学了太多。姨夫啊,人们都喜欢主宰别人的命运呢。这滋味终于让我体会了一遍。不过我和您不同,我尝过就好,不会上瘾。那百分之五都是我的,我一分不会让。如果您想用,就去借,去申请。”“你什么意思,你要把钱给谁?”“还没想好,但这事以后我说了算。如果你不服,又真愿意吃牢饭,也可以自爆。我一无所有地入局,也可以一无所有地走。”张束转身离开,给朱长跃留下一个背影。矮矮的个子,略宽的肩,齐肩长发。她的背影越来越小,直到不见。那之后,朱长跃依旧是家里的朱总,但张军平改了称呼,和周君一起称他为小朱。赶上小朱在家呆坐,张军平总会拍拍他的肩,笑说自己是过来人,懂他的感受。小区门口,周君在等张束。母女相对,周君递上一包东西,“给,你要的。”张束接过,点点头,道了声谢。两人半天无话,良久,周君叹了口气。张束没有走近她,只问,“你觉得我做得很好,还是太绝?”周君牵了牵嘴角,“很好,也太绝,”她最终还是笑了,“蛇打七寸。”“撑死在嘴巴里卡了支筷子,”张束从帆布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周君,“用老太太名字开的。”周君不接,“什么意思?”“我拿我要的百分之一,剩下的分红,每年会打在这个卡里,”她说着,又掏出另一张卡,“哦对了,这张卡是朱长跃的实缴,还他。”周君在这个家待久了,能听懂一点专业词汇,“那你的实缴出资怎么办,你有钱吗,哪儿来这么多钱?”“不用操心,我有办法。”周君接过第二张卡,轻轻推开了第一张,“这钱我不能收。这些年……我做得不好。”“没什么能不能的,就当给周家应急吧。如果用不上,反正最后也会流到我这里。”张束将卡又塞回到周君手里。周君的嘴动了动,终是收下了,“你是真正的周家的女儿。”张束笑笑,“妈妈,您怎么到现在还没明白呢?我只是你周君的女儿,也是张军平的女儿,但偏偏不是周家的女儿。我只有一对父母,也只应该有一对父母……房子还给您和爸,缺的房租我补上了。”她说着就要往外走。“那之后呢,你是不要这个家了吗?”张束停住脚,“我只是想先要自己了。”“你后面什么打算?和小杜离了,往后怎么生活?你的工作,住房……你还结婚吗,还要孩子吗?”“不知道,也许会再恋爱,再婚,再要孩子;也许会继续写东西。也许会干别的。”谁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呢。也许她还有别的、她想不到的也许。一切都是新的,等着她上路,等着她出发。张束踏过富贵小区的大门,向外迈出一大步,又一大步,再一大步。她想,还好庶女生在二十一世纪,高门大户,她可以走出去了。她曾那么执着于“被爱”,而今她终于彻底解脱。“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那天的晚饭时间,她留给了贝贝,早就自由解脱的“嫡女”。朱贝贝卖了房,手头一大笔钱,给张束填补了实缴,让张束拿了分红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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