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张束?她以什么立场和身份问?想到这里,她哭了。张束也摸不透朱贝贝的心情到底有几层复杂。最后朱贝贝说,“如果我是你,我已经死过一百次。”张束摇头,“你不会的。你是大客户部门著名的钢铁之花朱贝贝。”朱贝贝笑了,“但在我的生活里,我没听过比这更让人难受的事。我听到这个由咱俩组成的八卦,在屋里哭了一个下午。我想无条件站你,陪伴你,虽然我和你既算不上姐妹又算不上朋友。”她说着又哭了起来,张束给她递纸巾,“你这句话,很多真朋友、亲姐妹也说不出来。”朱贝贝摇头,又说,“可我也是加害者之一啊。”张束沉默了一会儿,“非要这么说,我也不清白。算了吧,咱们之间掰不清楚,也不用掰清楚。陈星才是受益的人。但我不明白,到底是谁说出去的呢?”“不知道。”朱贝贝也想不清。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饶秘书、朱长跃、陈星和自己。陈星才闹了出轨,圈中人也多少知道,就算司空见惯,拿到台面上总归不是美事,他没必要给自己添把火。朱长跃毫无动机。难道是饶秘书?饶秘书虽然狗腿但确实忠诚,说出让朱长跃难堪的事,他图什么呢?张束的肚子吃得滚圆,拉着朱贝贝下楼去遛食。两人穿着睡衣和拖鞋,头发蓬乱,和老小区浑然一体。脚下的落叶被她们踩得沙沙响。老小区就是有这点好,没有物业勤收拾,反倒留下了一丝原始的快乐。大风将天空吹开,月亮滚圆明亮,澄澈活泼。这样的晚上,会让不那么愉快的对话伤害小一些。朱贝贝专心地踩着叶子,并不抬头,问张束,“你们俩好了几年?”“八年。”朱贝贝骂了一句脏话,又问,“你们当年怎么好的?”“校园恋爱咯,很普通。”张束盯着月亮。“张束……姐,我没想盘问你,但我能八卦吗?如果你不想说,真的无所谓,你别生气。”生什么气,一个旧人。“问吧。”“你们喜欢对方的什么呢?”张束依旧盯着月亮。她和陈星一起度过了八年,之后陈星和贝贝从恋爱到结婚五年,十三年过去,回忆里的细节磨损,很多画面都不再能看清。她只记得当年陈星在物质上很匮乏,自己在爱上很匮乏。那个年纪,大家很容易被对方身上不同于自己的破碎吸引。张束以为爱能够补好对方身上的补丁,后来才发现,只有双向的爱才可以。陈星爱的投射对象,更多是张束对他的崇拜,让他在一无所有的时候意识到了自己的魅力,尝到了甜头。养分吸干了,他也就走了。人的欲望是有生命的,肥料充足,自然膨胀。“那你呢,”张束问,“是什么吸引了你?”“你知道吗,他和我提过前女友,我那时怎么可能想到是你,”朱贝贝苦笑,“他说他曾经深爱过一个人,但这个人太破碎太阴郁,是个无法用快乐和活力填满的黑洞。我当时好同情他。”张束很懂这套把戏。金融圈子里的男人,有变着花样的浪,有浮夸的精致,有高级的造作,也有紧绷的体面。陈星只用拿出稍许的朴实与真诚,就能在这些男人里独树一帜。“可能他太了解圈子,知道我这种人缺什么。换个角度想,他真是个金融人才,做好了尽调就能无孔不入,”朱贝贝又笑了,但这个笑容有些不一样,“他一定捏准了我的命脉就是不得不要脸,所以这次我偏不要脸。”张束停住脚看她,“你要干吗?”“我要报仇。”这抹笑里掺了一些不甘,一些天真,也掺了一些势在必得。“我是朱贝贝啊。”我都没感受过高潮“你好中二啊,”张束嫌弃地看了一眼朱贝贝,“你是朱贝贝又怎么样,你是有超能力还是有杀人经验?你想怎么报仇,对象是谁?如何实行?”“你应该支持我呀,你刚才不是跟我一条心吗,怎么上来就撤火。”这是问到关键了。“报仇”二字说起来爽快轻易,现实生活中却很少遇到。要么《王子复仇记》能成为世界名著呢。张束看着朱贝贝的侧脸,这种家庭出来的女孩绝对精明,能说服甲方,能拉拢客户,职场里不会吃什么亏,但依旧是一种精英式的精明,是花拳绣腿的假把式。象牙塔里出来的人没有生活,不要说报复人,丢到菜市场连价格都砍不下一分。朱长跃又是那样的父亲,父权制具象的化身,朱贝贝怎么舞都舞不出父亲的掌心。所以她绝对做不来报仇的事。报仇要的是狠角色和真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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