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次听到她的消息,是容祈收到了家中的来信。容江两家结了姻亲,他的兄长江临之娶了容家女郎,也就是容妘。“女大不中留,迟早会有这一遭。”容祈感叹着,但心情多少有些复杂,他们兄妹感情不错,又聚少离多,有点舍不得。那他呢,为何莫名觉得口中的清茶变得苦涩,难以入口?江羡之眼前突然一阵模糊,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又出现了,这次是在小小的耳室。他将她揽抱在了怀里,感觉心像找到了归处。江羡之还沉浸在梦中,猝然窗外“轰隆”一声春雷,像是炸在他的心口,也让他醒了过来。他缓缓睁开双眼,面色晦暗不明,目光落在案上摊开的策论上,最后久久凝视着落款——江临之。人人都说江大郎君文采斐然,妙笔生花,他看也不过如此。有多少人是看在容父情分上,给他这位女婿三分薄面,赞上几句溢美之词。偏偏有人不自知,刚刚新婚就冷落妻子,一副漠不关心的做派,令人生呕。若不是江母自知理亏,将容妘的消息瞒得密不透风,他也是回府后才知,容家又怎会任由她病重至此。窗外的雨伴随着雷声越下越大,江羡之又想起刚刚的梦。梦里蜜里调油的那一幕幕,都是他白日所见,明明知道窥探不是君子所为,偏偏脚就像生了根挪动不得,在心里疯长野草。还取而代之,做了一场幻梦。少女午间昏睡时,颊边尽是恬淡满足的笑意,若是江临之能一直待她好,他便克制己身,默默守着。若是不能,那就怪不得旁人了……古板弃妇x暗恋成真探花郎6四月清和雨乍晴,院中的花开了又谢,芳菲落尽。容妘看腻了,便想着移栽几株新植,待到夏日,满园繁花,岂不美哉。这段日子,人人都说他们夫妻蜜里调油,她被江临之缠得分身乏术,总算找了个空档儿。首先遭殃的是院里那几株开败的玉兰,瞧着有些碍眼。下人们行动迅速,几铲子下去,不过两个时辰,泥土翻新,旧花零落成泥,成了新花的养料。不久之后,新栽的无尽夏会绵延不绝开尽整个江府。率先不满的是顾若芝。这些时日,她好不容易安分了一阵,听着姑母的话相看了一些人家,可是高不成低不就。勋贵人家高官子弟,对她不屑一顾,她又瞧不上那些旁支庶子穷酸书生。如今表哥同他的新妇恩爱万分,半刻也不能分离,常常在前院书房红袖添香,相伴左右。她心中总是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这日听说,容妘在院里大动干戈,别的花不铲,偏偏把那几株玉兰铲了。顾若芝的目光落在那妆匣里静静放置的玉兰簪,这不就是要将她也连根拔起,撵走的意思吗?外间的丫鬟们还在压低声音窃窃私语。“少夫人出手大方又宽厚仁德,早知就使些银子去正院当差。”“不仅花容玉貌还温婉娴淑,又出身名家,挑不出一点错来。”“也怨不得郎君撒不开手,就是我们瞧了也移不开眼。”她们在外间推搡调笑着,溢出的赞叹全然进了顾若芝的耳里。她双拳攥紧,目光直直地落在铜镜上,眼神里都是不甘,若单说外貌,她也是涣州数一数二的美人。明明表哥的态度已经有所转变,时不时会和她听雪落,赏茶烟,嘘寒问暖。她的心意,表哥岂能不知?但在容妘病情好转之后,一切就全变了。不仅表哥转了向,姑母也时不时称赞,现在就连外头那些下人都说她的好话。顾若芝心中的气越发按捺不住,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又将眼尾揉红,捏着帕子哭哭啼啼地朝院中去了。扑在那假山亭子旁,痛痛快快哭了个够。第一时间就有人来通风报信,说表小姐看见被连根砍断的玉兰,触景伤情,不能自已。丹桂有些气恼愤恨,药方的事还没找她算账呢,还蹬鼻子上脸演上了。“不急,叫她慢慢哭吧。”容妘不慌不忙,心神都在眼下的古籍上不为所动。再过一炷香,正巧江临之下值路过。就算要演,也得等人都到齐了才能开场。顾若芝只能硬着头皮在亭子里抽泣,围了一圈小厮丫鬟指指点点,偏偏江家正经的主子一个没见。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周围的人不能视若无睹,也不好上前相劝,就像一出独角戏。江临之今日下值耽搁了些时间,又绕到城东百香斋打包了一份雪花马蹄酥。昨日容妘提了好几次,她在闺中时受管束,甜食难克化不能贪多,又因为养病,好久没尝到了,实在是想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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