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的表小姐,可是涣州顾家来的?”若是猜的不错,她应该就是江临之后来娶的妻子,顾若芝。她病了多时,每日昏昏沉沉早已不能见客,丹桂见怪不怪,开始解释。原来那顾家生意上出了些差错,自顾不暇,就将自己的女儿送来外租家暂住一段时日,避避风头。她知晓一些药理,还缓解了江母的头疾,也对她这位表嫂的病很是上心,提供了不少法子。刻意交代了不能受风,得将病症捂出来才能好。容妘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光,将那药碗推得远了些,附在丹桂耳边交代她去府外找一位大夫重新诊脉。恐怕这位表妹,这个时候就盯上了江府主母的位子,买通了府医,不能不防。果然,用了新药,保持屋内空气流畅,容妘的精神头好了很多,甚至能下地行走,去院里吹吹风。把原先的药方拿给大夫看,表面没什么异常,只是其中的剂量偏重,虚不受补,人恐怕会越来越亏空。加上容妘先前心中烦闷落寞,于是越加萎靡,精神不振,病自然好不了。丹桂恍然明白了那表小姐的险恶用心,惊起一身冷汗,喃喃道:“怪不得,她总往前院去,还与郎君经常偶遇。”两人正说着,她口中的郎君就来了。江临之平时事务繁忙,今日竟罕见地到了正院,来探望她这位病妻。恐怕也只是做做样子。屋内摆设清新雅致,已换了一番天地,再也没有往日的死气沉沉,一成不变,叫人眼前一亮。江临之还没来得及讶异,就看到了倚在贵妃榻上沉睡的人。女子一袭素色纱衣,长发未挽,面上还有些病容,唇色偏浅,眉心微蹙,闭眼的时候没有了往日的端庄自持,反而多了几分弱质风流。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有些不安,江临之竟是不由自主伸出手,想抚平她微蹙的眉心。可还没碰到,眼前的人就醒了,眸中带雾,有几分迷茫看向他。江临之如梦初醒,骤然收回手背在身后,颇有些不自在。好在她并未察觉,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低低唤了一声:“夫君。”声音微哑带着丝慵懒。这对夫妻还有些疏离,江临之并不介意,他们原本也无甚感情,不过是盲婚哑嫁。他随意坐下,关心了两句,目光总是被吸引,落在她不施脂粉的脸上,竟觉得有些移不开眼。可往日里她总是故作老成,行事一板一眼,像一尊泥胎塑的菩萨,只可远观,让人生不起想亲近的心,今日却仿佛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似的。此时已是日暮,吹过来一阵凉风,容妘受不住,咳了两声,柔弱不堪,似一朵摇摇欲坠的水仙。江临之上前轻抚她的后背,能明显感受到她的肩骨,甚至有些硌手,不由地皱眉。温声道:“不如到床榻上去吧。”容妘点点头,正欲起身,却好像突然犯了难,右半边身子发麻发软,一时不听使唤。她正准备开口唤丹桂进来,却见眼前的人径直将她抱起,轻而易举。江临之掂量着臂弯里的人,似易碎的琉璃,不敢用力,他这个夫人病来如山倒,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几分……古板弃妇x暗恋成真探花郎2江临之小心翼翼将她妥善放在床榻之上,抬头时发觉容妘耳廓连着脖颈都在泛红,鸦羽下的眼睛闪躲,似是不敢看他。他莫名也有些不自在,夫妻二人还从未如此亲近过,就算是洞房花烛那夜,也是相顾无言,冷落了她半宿。这门亲事本就是因江父逼迫才不得不娶,掀了盖头之后,容妘的脸上是厚厚的脂粉,白的红的,像一层面具,神情僵硬却不得不强扯出一抹笑。他们两个就像是戏台上滑稽的提线木偶,陪众宾客演了一场戏。曲终人散后,他也实在没兴趣再演一场春宵苦短,是以夫妻二人现在还未圆房。今日会来探望,也是江母提及,他迫于无奈。一抹迟来的愧疚终于涌上他的心头,江临之刻意放缓了语气:“不必忧思,好好养病。”“有什么缺的,尽管吩咐下去。”容妘闻言应下了,乖顺又无害,其实按年纪来说,她比表妹还要小几个月,就算无男女之情,也可将她当妹妹看待。江临之的表情愈发温和,但也没多留,随后与容妘不痛不痒说了些话便离去了。丹桂从帘帐后探出头来,面上有几分欣喜,毕竟比起江临之在大婚之日的冷若冰霜,今日已经算得上是春风沐雨了。而容妘正若有所思,所谓虐心值大概就是要他追悔莫及,悔恨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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