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他宠幸,又在赌气。往后赵清如是妻,她是妾。这么桀骜不驯,是要吃大亏的。萧珩天潢贵胄,自生下来就是一呼百应,唯一值得心思的就是皇位,现在好像又多了一个容妘。他一向觉得,她没什么重要特殊,只不过是很好用罢了,办事利落不留痕迹,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张脸看着也勉强能让他赏心悦目。可萧珩现在心头被牵扯的有些烦乱,他想扶起眼前的人,擦干她的泪,不就是一株红珊瑚吗,他还有更大的。可这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向来都是别人低三下四求他,他何时向旁人解释过。萧珩拂袖而去下了车,冷声冷气:“你若是想跪就跪吧。”此时马车已停进了王府,车外的侍从小声相劝:“容姑娘去服个软认个错吧。”“殿下一向不会跟你计较的。”但容妘这次显然是铁了心,她就跪在那里瞧着低眉顺目,却一声不吭,等到周围都没人了,才放松下来喘了一口气。看着又涨了一些,此时四成的虐恋值,这场戏也算没白演。萧珩见她没有讨饶的意思,反而冥顽不灵,今日心底压着的火越烧越旺。他一路急行,衣带翻飞,面色阴沉,一看就是气狠了的模样。一进屋就踹倒了门口放着的瓷白玉花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他鲜少有这样的情绪外露的时候,一屋子下人战战兢兢,如临深渊。直到千明听到动静匆匆赶来,也不免骇了一跳。赵清如在及笄宴上出丑的事他刚刚听说,但也不至于动如此大的气吧。等听清萧珩劈头盖脸一顿数落,他才明白这症结在容妘身上。“怪不得那日非要喝什么避子汤,我看她早就有了离开的心思。”“还说要回乡,将她卖了给兄长换束脩的人家,有什么好回的?”千明在一旁沉吟不语,看着萧珩怒不可遏的样子,越发觉得心惊,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感情会让人失智,失判断,会变得不像自己。他叹了一口气,选择先安抚萧珩,避重就轻:“或许她只是有些吃味,并不是真的想走。”“她一个貌美的弱女子,离了殿下的庇护,如脱离羊群的幼崽,哪里还能有活路呢。”萧珩坐下喝了两盏凉茶,渐渐舒缓下来。“你说的有理。”“我也不是怕她离开,只是受不了有人忤逆。”他自圆其说,冷静下来又给自己找好了借口。一旁的千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夕阳西沉,天边最后一点光亮消散,暮色降临,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已停,又多了一点雾气。只是有人还不肯低头。萧珩端正坐在书案前,看似一丝不苟专注认真,其实书页已经很久没有翻动过了,那砚台中的水墨也已干透,他突然起身,向外走去。掀开车帘,露出一张趴在坐榻上睡意正浓的脸。容妘的脸侧压出一条红痕,看着软嘟嘟的,毫无防备。他险些就要被气笑了,又有些无可奈何。将她翻过身来抱出,人都一点没醒,萧珩心中的郁结突然就一哄而散了。她身后没有权势没有依仗,乍一听他向别的贵女示好,定下了王妃,自然惴惴不安想要逃走。萧珩将容妘拢在怀里,想通了今日的事,看着宛若海棠春睡的美人,她身上有浅淡的香气,凑近了才能闻到。心莫名静了下来,很快就一同睡去。等到容妘第二天醒来,外面已天光渐明,身侧有躺过人的痕迹,但床榻已凉透。她竟是沉沉睡了一夜,又恍然惊觉想起了什么,顾不了太多匆匆离去。“容姑娘,你不等王爷回来吗?”身后丫鬟的呼叫就当没听见。她一路飞奔回家,果不其然看见了那个蹲在醉春堂门口的小可怜。“不是说了你不能出门吗?”语气又急又重还带了些后怕。还好此时街上没什么行人,小贩都没出摊。容妘急忙拉着他往回走,却没拉动,她皱眉,只见楚渊垂丧着头,一动不动。他本来等了一夜又焦急又委屈,碍于宵禁不能出去寻人,又人生地不熟只能在门口等着,结果人回来了,接着就是斥问。楚渊突然犯了脾气,甩开手,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闷闷不乐。容妘无奈,软了语气哄他:“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她重新去牵他的手,才发现肌肤传来的温度有些烫,再摸他的衣衫带着潮意,竟是等了一晚没睡吗?他的额头也摸着滚烫,应该是发了高热。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眼前高大又委屈的二牛突然就倒了下来,直直撞进了她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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