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认识死者儿子而已,对你查案又没帮助。”无名躺在袁晴边上回应。不知何时起,袁晴入睡前都会和无名聊一会天,把一天中遇到的开心事、烦恼事都跟无名倾诉,她把这当成“写日记”,不,是“说日记”。“话别说太死,说不定能帮上忙。”“嗯,留条后路。”“倪佳樱的案子我还有一个思路,会不会是有人杀了倪佳樱之后,再留下张路生的名字,嫁祸张路生杀人。张路生说不定真的是无辜的。”“完全有可能。”无名其实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明天我要去查查倪佳樱的社交圈。”正说着,袁晴的电话振动了,来电人是母亲。她猜母亲八成是来问相亲的事,她本想结束倪佳樱的案子后和母亲好好谈,但现在提前了也好。她接起电话。“晴晴,怎么样?跟小天接触之后觉得他人怎么样?”“他人很好,但是妈妈……”“人好就好,那你们继续接触接触。”说完,母亲快速挂了电话。无名见状,佩服地说道:“真霸气,果然有其女必有其母。”“什么意思?我有这么霸道吗?”“偶尔,叫我闭嘴的时候特别干脆。”袁晴猛然意识到自己过去对无名确实无礼了一点,因为她从来不把他当人看。当袁晴这个念头冒出来时,无名好像感知到了什么,他恍然大悟般说道:“该不会你一直没把我当人看?”“也没有啦……好了好了,睡觉,明天还要早起查案呢。”“喂,袁晴,我跟你说,我就是人!你得把我当人看!”“知道了,我一直把你当人看啦。”袁晴嘴角泛起笑意。她伸出手,像抚摸一只温顺的小猫般,轻柔地抚摸着无名的头顶。虽然指尖触碰不到任何实体,但她依然认真地完成着这个充满仪式感的动作。渐渐地,她的动作越来越轻,眼皮也开始打架,最终在这份虚幻的抚摸中沉沉睡去。在这朦胧的睡意中,无名始终睁着双眼,静静注视着袁晴。虽然无法真切感受到她的抚摸,但那掌心传来的丝丝暖意,却让他仿佛生出了真实的血肉之躯。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让他心头一颤,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拥抱眼前这个给予他温暖的人。尽管他的双臂穿过了被褥和袁晴,但袁晴身上散发出的温度却如此真实,仿佛穿透了生与死的界限,温暖着他冰冷的灵魂。“要是……真能变成一个人,有肉身就好了。”无名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种怅惘。他想象着能够真实触碰到袁晴的温度,能够将她真正拥入怀中……这个念头如惊雷般在无名脑海中炸响,令他猝不及防。惊讶、惶恐、困惑——种种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难道……我也看上她了?还是……因为今天看到两个男人为了她发生口角,他也被那两个男人的情绪传染了?他看着自己能穿过被褥的手掌,又望向袁晴,胸口泛起一阵陌生的悸动。这种感觉既让他害怕,又让他莫名期待,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突然窥见了一缕微光。次日,法医验尸报告与现场痕迹分析报告相继出炉。结果与潘阳的推测基本吻合:倪佳樱的死亡时间锁定在前晚十时许,死因系胸口一处致命刀伤——精准刺入心脏,一刀毙命。值得注意的是,刀柄上未提取到任何有效指纹,且死者指甲缝内也未发现疑似凶手的皮肤组织残留。凶器是市面上常见的便携式小刀,长十六厘米。技术队对现场遗留的“张路生”三字进行了笔迹鉴定,与倪佳樱的字迹比对相似度高达95,基本可判定为死者临终前所留。此外,尸检还揭示了一个重要发现:死者生前已罹患卵巢癌晚期。“卵巢癌?这是绝症吗?”袁晴看向阿锋——一个拥有在妇产科工作的母亲的男人。“当然不是。”阿锋向大家快速科普。卵巢癌是一种严重的疾病,但并非绝症,根据发现的时间早晚,治愈率和治愈效果有显著不同。晚期卵巢癌通常需要通过手术、化疗、靶向治疗等综合治疗手段,但卵巢癌容易复发,而且晚期卵巢癌的五年生存率较低,只有30。听到“30”这个数字,袁晴的心猛地揪紧了。同为女性,她不禁将自己代入这个残酷的现实:如果某天体检报告上赫然写着“晚期卵巢癌”,如果不得不面对手术刀的冰冷和化疗的折磨,而生存的希望却只有三成……想到这里,她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那种绝望和无助,光是想象就让她不寒而栗。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仿佛那里正潜伏着某种未知的威胁。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列车求生,夺取玩家身份 名伶 春归两相错+番外 互穿后,总裁他躺平了+番外 周辞的假期 出差捡了个男朋友 错觉 无可奉命 杀死那只人偶熊 绾骨灯 情人的秘密 我是酒厂的啤酒[综原神]+番外 女掌柜 和闺蜜齐穿虐文后,这破剧情我不走了 无限宇宙有限公司 夜雪初霁+番外 鱼刺骨 竹马偷偷暗恋我 赘婿他手撕渣男 烂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