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点点头:“玫依,很谢谢你,我是说真的。”玫依看大卫的表情开朗起来,眨眨眼逗他:“说实话,我蛮喜欢珍妮这个类型的。如果你……”“滚。”?明媚的天瞬间阴下来,江风令大卫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这一串喷嚏打得他感时伤世起来。在他看来,珍妮的离开近乎一种无声的抗议。珍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大卫给不了。那晚很快乐,可是往下走,又能有什么结局。约会、吃更多的饭、一些激情的夜晚,然后争吵、冷淡,最后分道扬镳。恋爱超过三次后,便如同无限循环rpg游戏,重来多少次都是注定的结果。大卫想,或许珍妮的离开是好的。他没有做好踏出那一步的准备,既然没有觉悟,就不要招惹别人。大卫紧了紧外套,快步向前走去。不知不觉,竟走到建国西路那间汤包店。他走进去,和老板娘点点头,点一笼蟹粉一笼鲜肉,走到角落的小桌子,拿消毒纸巾擦一遍才坐下。外头阴冷潮湿,更显得店里温暖明亮。老板在蒸笼间穿梭,拿过脖子上的毛巾擦汗。老板娘跑前跑后,顺手倒一杯水给外卖员。小男孩正准备出门上学,背起书包,红领巾歪在一边。在蒸汽之中,大卫甚至看到了围着红色围巾的珍妮。她小心夹起汤包,用勺子托着,先撅起嘴啜吸汤汁,再整口咬下,闭上眼睛咀嚼。这些再日常不过的动作和表情在热汽中被放大,此刻扑面而来,仿佛具有重大的意义。而大卫身处其中、无处可逃,必须对此作出反应。或许珍妮的离开是好的、正确的,但他此刻难以形容的难受是真的。从不由自主走进这间店那一刻开始,大卫就知道,自己不想只是做朋友而已。大卫拿出手机,对着剩下的半笼汤包咔嚓一声,拍了张照片。他打开微信,点进珍妮的红色围巾头像,写完又删,重复几遍还是没想好该写什么,干脆从微信中退出,点开电子邮件,在邮件输入框内打起字来。“heyjenny……”他想了想,往下继续写道,“今天天气很好,我骑车去滨江公园跑步……”(二十五)杏仁豆腐「因为没有未来,所以全是现在。」杜莎莎?珍妮和莎莎在臻臻婚礼中心门口碰头,各自打量对方、然后相视一笑。珍妮穿驼色马海毛毛衣裸色纱裙,搭配黑色高跟单鞋,久违淑女造型;莎莎穿水蓝色真丝羊毛连衣裙配珍珠耳饰,还把平日的正红色唇膏换成低调的砖红色,一派大家闺秀。这两位小姐,一个尽心打扮,另一个收敛浓艳,如此相会于中间点,刚好符合参加老友婚礼的礼仪:重视场合,但绝不喧宾夺主。婚礼的主角是张月婷,珍妮和莎莎的高中同学,高二下学期起坐她们后桌。张月婷是位奇女子,怎么说呢,高中时候,莎莎和她相比都能算得上文静乖巧。在安市一中,月婷做出过两大可载入校史的创举:一是在校园张贴署名大字报反对高三学生周末补课,二是通过校园广播向高年级篮球队学长表白。怎想到,这样一位勇猛女斗士,大学毕业即从杭州回到安市,帮父亲打理家里的阀门部件厂,现在又要和高中开始暗恋她、分分合合数次的男同学阿德结婚。大家都叫他阿德,没人知道阿德全名叫什么。月婷穿着婚纱站在舞台上。珍妮看着聚光灯下的新娘月婷,和记忆中后桌那个女孩重叠起来,熟悉又陌生。看自己的人生仿佛细水长流,往往难以察觉时间的流逝,可站在旁观角度看别人,十年时光凝结成几个瞬间,才真切感受到什么叫沧海桑田。相对论大概是这个意思吧,文科生珍妮想。婚纱是传统蓬蓬裙式样,缎面抹胸,半球形裙撑,纱裙一层层堆叠,一抹头纱垂落到地,远看像个奶油大蛋糕。都说穿上婚纱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一天,可是珍妮看着台上的白色新娘,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伤感的念头——婚纱美则美矣,但过于庞大,头纱下面目模糊,好像是谁都差不多。婚礼司仪是本地电台主持人,一口标准普通话讲得抑扬顿挫,介绍婚礼流程时还不忘塞进几个让人笑不出来的笑话。“哎哟,今天的婚礼可不得了……”司仪故弄玄虚道,“我们的新娘新郎高中就对彼此心怀好感,暗生情愫。”这桌坐的全是高中同学,听到这番话,大家不约而同想起月婷高中时对那位体育生学长夸父逐日般的好感和情愫,相互交换眼神,然后接龙般笑成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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