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屋布置在租来的一楼,和他位于七楼的公寓是分开的。姜然序还斟酌着要如何解释,秦始皇撒腿就跑进了电梯,享受新邻居们惊喜的夸赞,显然非常高兴。姜然序硬着头皮跟上电梯。他挑选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拿邻居当天然挡箭牌。然而电梯刚升到二楼,裤腿便传来一阵潮湿的晃动感。他心中警铃大作,侧身躲去,果然发现秦始皇已穿过人群,在轻轻嗅他的裤腿。孟惟深笑着说:“秦始皇好像很喜欢你,它在慢慢熟悉你的气味。”“……是吗。真是亲人的小狗,我也很喜欢它。”“以后你们会相处得很好,我有一种预感。”“肯定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很招小动物喜欢。”姜然序本以为自己的演技在此刻达到巅峰,余光却瞥到电梯镜中的自己,两腮僵到仿佛刚拔完智齿。他垂下头,双腿贴紧镜面,躲开小狗湿漉漉的鼻头。电梯停在七楼。孟惟深很讲礼貌,停在门外的走道,拍打外套沾的狗毛。秦始皇很不讲礼貌,姜然序刚打开门锁,此狗就化作一道闪电,直奔客厅。小狗对陌生空间的气味尤为好奇,可惜这间客厅实在太过空旷,它游荡一圈,只得嗅嗅沙发腿,漆黑的鼻头抽动着,连打数个喷嚏。——应该是闻到了消毒水气味。还好姜然序有提前准备,消毒水换成了宠物友好型。开门不利。但小狗的热情没有就此打消,它调头奔往孟惟深打开门的卧室。姜然序眼疾手快,先一步拦腰抱起小狗,不管它在半空中如何扑棱四肢,快步走向他临时搭建的狗围栏。手背传来湿漉漉的触感,他头脑一空,手臂一僵,小狗就从他怀中掉落下去。秦始皇摔了个四仰八叉,好在爬爬垫起到了缓冲作用,狗身完整。它不可置信地瞪姜然序一眼,呜呜咽咽表达着不满。又立起前爪,却发现自己连身带腿也比围栏短一截,越狱机会渺茫。为了泄愤,只好怒啃爬爬垫,在崭新的发泡棉留下一对对牙印窟窿。孟惟深也赶过来,满脸写着愧疚:“抱歉抱歉,秦始皇一到新环境就紧张过头。它有抓到你吗?”姜然序忍住冲进卫生间洗手的冲动,连抽几张酒精湿巾敷在手背,指腹探到了自己过于躁动的脉搏。他镇定道:“没有,它很乖,只是嗅了嗅我的气味。”孟惟深蹲下身去,摸了摸秦始皇的脑袋,安抚着它躁动的情绪。孟惟深交给它一只手臂当作磨牙玩具,顺道打量起这片狗狗活动中心:围栏大约阻隔出七平米左右的空间,位置选在客厅的靠阳面,白天可以晒到太阳。地面铺满了发泡棉爬爬垫,上边陈设着狗笼,毛绒狗窝,自动喂食器,隔尿垫,嗅闻玩具。成色都是全新,不是搬家公司运过来的旧物。狗狗活动中心里的摆设品,可能比整个客厅的都要多。倒为这个过于整洁的客厅增添了几分生活气息。孟惟深拘谨道:“谢谢,这样太破费了。其实旧的也能用,不用全都换新。”“没关系,加在一起也没多少开销。”全部换新只是因为他受不了那几包小狗味的行李,姜然序莫名领到一圈好人光环,难得产生几分心虚,“先收拾你的卧室吧,需要我帮忙吗?”孟惟深似乎有别的顾虑,连连回绝了他的帮助。两人前往给孟惟深腾出来的卧室,姜然序及时紧闭房门,隔绝客厅的狗叫,世界重新清净下来。姜然序常年独居,次卧本就空空如也,只留着床、书桌、衣柜和孟惟深未拆封的行李。仿佛早就在等待新主人的到来。孟惟深自行拆开几只纸箱,床单被罩暂且搁置在床头,先往衣柜里填塞四季衣物。如同工蚁,在衣柜中建造出一片混乱的都市,挤满t恤和外套搭建出来的畸形高楼。姜然序心中作痒,无法继续旁观,从纸箱中抱出一叠秋冬季的厚重外套,依照从短款到长款的顺序,挨个挂上衣架。过季衣物应该在不久前统一清洗过,闻起来有种干净的皂香味,“秋冬的外套都挂起来吧。还有你那几件很贵的衣服,最好也都挂起来,不要乱糟糟地叠在一起。”孟惟深懵懵然,从里艰难抽出几件也看不出来很贵的毛衣和衬衣。一不留神,本就岌岌可危的高楼就此塌方。姜然序重新帮对方叠衣服,同样依照从厚到薄的顺序叠放,四季各自划分区域。孟惟深的衣物件数不多,款式又很单调,姜然序甚至找到几件一模一样的基础款卫衣,问就是忘记买过同款了。整体收纳难度有限,不出一小时,两人就搬空了纸箱,填满了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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