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借着评职称的由头,老头似乎拿捏上他了,什么私活都往他手里塞,导致他看见对话框里的红玫瑰表情就感到恶心。到周三傍晚,谭主任改完了他的文章。[医者仁心。谭]爱徒,你的文章已详细看完,整体不错,基本能达到期刊发表水平,但是细节仍需打磨。标黄处需要再作修改。还有一些批注。明后天反馈给我。你的师。(玫瑰)[rjiang]收到,谢谢谭主任。我会再仔细修改的。[医者仁心。谭]这几天要帮你改文章,还是没时间审稿。邮箱里又来了一批投稿,这批不着急,你下周回复审稿意见吧。你的师。(玫瑰)又得仔细咀嚼垃圾,还得给垃圾写点评意见。姜然序眉头紧锁,有意拖延半个小时,才姗姗回复:[rjiang]好的收到。谭主任最近受邀成为某口腔医学核心期刊编委会成员,风光无限好。但老神医日理万机,身兼数职,自然没时间亲自看论文。审稿工作自然由他的爱徒们分担了。姜然序白天要忙临床工作,学术垃圾只好堆在夜里处理,由衷产生要被读博噩梦纠缠一辈子的绝望感。他只能自我安慰,审期刊投稿总好过审硕士毕业论文,好歹他可以顶着导师的名号,对烂稿发表精准又刻薄的评论。他以前帮谭主任盲审过硕士毕业论文。硕士论文烂得最为清奇,他还要报以仁爱宽容的态度,生怕给母校制造出高空蹦极事件。因他每天回家时间过晚,连大厂程序员都看不下去了。孟惟深水够工时,干脆跑来门诊找他,从未锁牢靠的侧门溜了进来。姜然序还在修改自己的文章(v3版本),枯坐在笔记本屏幕前,化为一截僵硬的枯木。孟惟深倚靠在他的椅背上,俯身凑近过来,认真端详他的脸庞,扑打在他耳边的鼻息尤为温热:“先回家休息吧,论文明早再说。你现在黑眼圈很重,都变难看了。”姜然序怨气比黑眼圈更为深重:“又没请你看,你去看你觉得好看的就得了。”孟惟深搂住他的脖颈,亲上来:“我就只想看你。”孟惟深喂给他两颗黄油年糕,充足的糖分和碳水流入血管,唤醒萎靡的脑细胞。又帮他揉肩膀,顺便凑过来看他的屏幕,一同被谭主任的批注轰炸:“这一节思路有问题,不能如此发散。好好考虑如何重写。”“整段废话,删去重写。”“这段论证是想表达什么意思?看不懂。”“结论呢?难道你要给我留个悬念,指望我期待你下一次‘作品’吗?”孟惟深也难得生气了:“都什么东西。光顾着否认,又不给修改方向,这算什么论文指导?”姜然序险些随对方一同骂出来。还好他及时刹车,没再犯错误,维系着勤勉上进的良好形象。“学术大牛,跟我等凡人语言不通。自己领悟得了。”“你导师也太傻x了,我还以为他多慈祥,老头伪装得真好。你非要在他一棵树上吊死吗?等拿到职称,你能不能离职呢?”姜然序推开对方:“你先去旁边玩一会,我收个尾。”孟惟深闲得慌,只能研究起牙椅的构造。姜然序总算改完结论,合上笔记本屏幕,便听见孟惟深说:“姜然序,我想好要送你什么了。”事业粉和cp粉“wesley,待会儿再聊你想做的学术工具吧。我得先给我前夫打个电话。”邝葭话音刚落,李应悬已向她递来震铃的手机。孟惟深明智点头,退到办公室的窗台旁边,和多肉盆栽靠在一起,冒充一棵沉默的植物。律师则是一棵擅长绞杀的植物,同样沉默,但始终蛰伏在委托人身侧,又递上一只录音笔,形状与普通签字笔无异。按照律师无声的指令,邝葭摁下免提键。听筒里传来男人嘶哑的声音:“小葭,我想跟你好好聊聊。咱先说好,今天谁都别录音,也别告诉律师。”邝葭摆弄着亮红灯的录音笔,从容道:“嗯,放心吧陈韬。我们认识多少年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嗯,再没人比我们认识得更久了。”男人苦笑了声,“其实,开完庭以后我每天都在后悔。我们一定要离婚吗?我们是不是都太冲动了?我认真想过了,我还爱你,我不想跟你离婚了。”邝葭仿佛咽下一整盘苍蝇,紧紧锁起眉头:“陈韬你恶不恶心啊,你这傻缺玩意还好意思提‘爱’?你爱个屁啊,全天下你就爱你自己。”“我知道,那件事……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我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放下吧,人要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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