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是六点。但今天没什么要紧工作,就提前撤了。”孟惟深如往常一般,揽住姜然序的脖颈,亲吻上对方潮湿的脸颊,“怎么了嘛,我早点回家不好吗。反正我想回家,我想回家见你。”姜然序姿态僵硬,略微躲过他的亲吻:“先别亲我,我脸上有脏水。”“你快洗完了吗,要不要我帮你?”“不用了,我自己洗就行。很快就好。”“你明明开着洗衣机,还得手洗?”“先手洗一遍再过洗衣机,不然脏东西就混一块了。”“但你上周刚刚洗过呢,不会多脏的。”“一天不洗也很脏,肉眼看不到微生物而已。”……孟惟深头一次觉得,太讲卫生也有弊端,简直活得太累了。算了。反正工业时代仍保留了大批手工爱好者,手织毛线、手作发夹之类的。或许热爱手洗衣服的也属于“手工爱好者”吧。姜然序不让他碰水,孟惟深只好打辅助。他帮忙铺上新床单和新被套,启动吸尘器,在屋内晃悠几圈,也只清理出可怜的一小搓尘团。他出门遛狗,捎回来两份改良版煲仔饭当晚餐。但姜然序说不饿,他只好独自扫光其中一份,先回卧室了。工作日的闲暇夜晚尤为短暂。孟惟深翻了几篇与新公司业务有关的前沿文章,时间就迈入深夜。姜然序明明说很快就好,可滚筒洗衣机的轰鸣仍未停歇,吵得他困意全无。孟惟深抛下ipad,往浴室走去。冷白的吊灯下,姜然序仍在清洗一只白色坐垫。可是孟惟深记得叫姜然序吃晚餐的时候,对方也在清洗同一只坐垫——难道姜然序在不断重复工作吗?他敲了敲浴室门:“已经很晚了,明天再洗吧。”“很快就好。”姜然序神情麻木,眼睛一眨不眨,锁死在一盆泡沫里。若不是手臂还有清洗动作,就要化为一具冷白的雕塑。“六个小时之前,你也说了同样的话。”不知为何,姜然序突然烦躁起来:“我都说不用了!你非得盯着我不可吗,你就不能先睡觉吗?”气氛凝固住了。直到一个泡沫在半空中破碎,没留下任何尸骸,似乎从不曾存在过。孟惟深从未遭遇过姜然序的嫌恶,他头脑发涨,身上每一处关节都不知该摆出何种反应,懵懵然道:“没有,我没有要盯着你,我只是觉得你太累了。你也早点睡觉吧。”噪音在孟惟深耳边回荡,他也沦为一件重复清洗的衣物,被拧得皱皱巴巴。他倒在床沿,铺开四肢,充分晾晒,慢慢找回了呼吸。孟惟深想到要给姜然序留盏夜灯,刚起身去够开关,一道影子忽而闪现在卧室门口。是姜然序。他来不及惊讶,对方已经扑过来,紧紧纠缠住他的双腿。隔着棉质睡裤,孟惟深仍体会到滚烫而潮湿的触感,仿佛局部落下一场盛夏的暴雨。尽管他仍满头雾水,但暴雨裹挟来强烈的情绪感染力,他的心脏揪紧起来。姜然序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赶你走,我控制不了……”为表示安抚,孟惟深摸了摸姜然序的脊背,细微的颤动和滚烫的体温一同传导而来。孟惟深快速连通脑回路,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别说那些了姜然序。你好像生病了,我们得去医院。”“不要,我不想去医院。医院门诊楼里到处都是病菌。拜托你让我留下吧,只有你身上最干净。”医生真的会讨厌医院吗?他身上又怎么可能比消毒水老巢都干净?孟惟深没办法理解,只当对方病中爱讲浑话:“你看吧,你都烧懵了,还不去医院。我去给你找体温计。”他刚动了动双腿,姜然序却再度锢紧了他,不允许他离开半分。骨骼间甚至传来轻微的钝痛。姜然序抬起一张惨白的脸:“孟惟深,如果最近有陌生人给你打电话,你千万不要接,如果有陌生人说要跟你见面,你千万别同意。还有,你暂时搬出去住吧。”有多爱你孟惟深后知后觉地发现,关系进展太快确有一个致命弊端。当他与姜然序光速闪婚同居,两人关系的亲密程度就已达到顶峰,意味着之后每一步都是倒退。搬出去,结束同居,就意味着关系倒退。最致命的是,他在感情问题上毫无经验可言。要如何表达他不愿意和姜然序分开呢?或者,他应该尊重对方的选择,自己老实搬出去?他几乎束手无策,只好用掌心贴紧姜然序滚烫的脊背。他感触着姜然序急促的呼吸起伏,怀疑这副身躯刚经历过一场浩劫。他小心打听原因:“为什么?难道李律蒙对了,你真在外边欠了几百万赌债,讨债的要上门追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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