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惟深,你先去一楼等我。”房门砰地闭拢,将孟惟深抛弃在楼道里。孟惟深仍在发愣,耳边偶尔刮过屋内的争吵声,只听得清楚一些破碎的词汇,“爸”“医院”“该死”“滚”“离婚”……无法连贯成句。声响离他越来越远,最后什么也听不见了。孟惟深渐渐解冻,迈开僵硬的双腿,慢吞吞地走下楼去。无论他在外边混得多惨,小狗永远欢迎他回家。他刚碰到一楼的门锁,屋内就已传来秦始皇亢奋的大叫。一见面更不得了,秦始皇立起身子扒他的裤腿,绕着他来回转圈,两片耳朵甩成了螺旋桨。孟惟深撕开一包风干鸭胸肉,半蹲下身,喂给秦始皇吃。但此狗平日里伙食太好,对鸭肉不甚感冒,转而用鼻头拱起他拎回家的纸袋,似乎嗅到了食物的气味。孟惟深这才想起来检查自己人肉运输过来的物件。他掀开袋子,惊觉蛋糕已经在电梯事故中碎掉了,奶油从包装盒的缝隙间泄漏出来。难怪秦始皇如此兴奋,一通探索,鼻头都沾上了淡棕色的栗子酱奶油。袋子里还躺着两盒套……孟惟深有些尴尬,推开了湿漉漉的狗鼻子,抱狗去院子里玩扔球游戏。户外气温已经降至零下,扔球游戏成为一种钝刀割脸的酷刑。孟惟深冻得整片鼻子都失了知觉,只好提前收工。不知何时,姜然序已悄然出现在他身后,倚着院子通往客厅的房门。头发很乱,发尾不知何时长到了眼睫处,不打理就是一副颓然模样。孟惟深只要察觉气氛古怪,就总想没话找话:“刚刚那位,她是你妈妈吧。仔细看其实你跟她长得有点儿像。”姜然序沉默。“以前都没听你说过你妈妈。她找你干嘛来了,你家里出什么事了吗?”姜然序沉默。孟惟深脊背阵阵发毛,他反应过来,他不能继续这个话题了。他飞进屋去,找到纸袋,抱出那瓶昂贵的威士忌:“对了,我给你带了蛋糕和酒。但是今天电梯出故障了,蛋糕碎了,酒没事。你喜欢喝酒对吧?”姜然序沉默。难道这个话题也不行吗?孟惟深有些不知所措。有些不知所措。秦始皇又在咬他的裤腿,想把他拖进温暖的室内。他脱口道:“姜然序,我们和好吧。”姜然序抬起眼睛,眼底被风刮出道道血丝:“孟惟深,我们分开吧。”——听完孟惟深被断崖式提离婚的遭遇,李应悬也不指望他能有多大出息,冷淡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办?你不会告诉我,你不想离婚,请我帮你挽留对方吧。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当然不会,我现在恨死姜然序了。我以前多喜欢他啊,他凭什么跟我提离婚?”孟惟深一拍会议桌,“李律你一定要帮我收集证据,让他净身出户,家破人亡!”他越是显得冲动,李应悬越是态度慎重。将他往回拽去:“家破人亡……难度比较高吧,我可不能保证啊。不过,如果能证明姜然序是过错方,你也能多分些财产。”孟惟深坚持道:“你说他诈骗我结婚,对我隐瞒精神病史,背着我跟别人出轨,这些我统统要调查清楚。律师费收多少都可以,我去借高利贷也付给你。”“首先,我们是正规行业正常收费,不至于要借高利贷。”李应悬赶忙澄清,“其次,律师不是私家侦探,我只能用我知道的渠道尽量帮你收集信息。而且,有些调查工作也需要你的配合。”“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你尽管提就是了。”“按照时间顺序,从你们的相亲事件开始调查吧。你们是怎么相亲相一块去的,媒人介绍对吧?那就带我去见你们的媒人吧。”李应悬似乎早有预案,并未多加思索,便替孟惟深指明了解决方向。抓小三最积极孟惟深的大脑短暂宕机了:“a老师?找a老师有什么用?我又没跟他结婚。你应该帮我联系姜然序才对吧。”李应悬反问他:“据我的经验,谁如果断崖式提分手,后续也会继续对配偶采取回避态度。我问你,你想找姜然序,他乐意见你吗?你找他有用吗?”“他……他确实躲着我,我怎么也找不到他。”律师处理离婚问题果然专业,甚至心理揣摩也到位了。孟惟深彻底哑然,疲惫和淹没他的胸口。姜然序向他提分手的时候,孟惟深的耳膜间只传来一串嗡嗡的鸣叫,如同信号中断时的噪音。他绕着姜然序转圈,拼命追问,姜然序却一字不答,直到他演独角戏也累了,瘫坐在院子的秋千上,与姜然序化身两座沉默的雕塑。唯独小狗理解不了人类之间复杂的情情爱爱,叼来弹力球,用鼻头蹭他的手背,求他继续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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