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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而在前方，微风轻拂，带来阵阵暖意；鲜花绽放，散发着迷人的芬芳。那是一个充满希望和美好的世界，正等待着我们去探索、去拥抱。烟火里的新生火锅店的热闹一直持续到傍晚，夕阳把玻璃窗染成暖橘色时，楚月才拍着桌子宣布散场。林烬被她勒令回家养伤，临走前还不忘冲游惑和秦究挤眼睛，说明天把整理好的草原攻略发过来。秦究拎着剩下的半束野蔷薇，和游惑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晚风带着夏末的凉意，吹散了满身的火锅味，也吹得花瓣轻轻摇晃。路过小区门口的便利店时，游惑忽然停住脚。玻璃柜里的关东煮冒着热气，他盯着那串萝卜看了两秒，秦究立刻笑了：“想吃？”“嗯。”游惑应得坦然。以前在考场里啃压缩饼干的时候，他偶尔会想起这种平淡的味道。老板递来两串萝卜两串海带，汤是温热的，喝下去暖乎乎的。两人就站在路灯下慢慢吃着，偶尔有晚归的邻居经过，笑着打招呼，秦究都一一应了，声音里带着轻快的笑意。走到楼下时，游惑抬头看了眼自家阳台。那盆之前被遗忘在角落的薄荷，不知什么时候抽出了新叶，在晚风中轻轻晃着。“明天买点土，把它移到院子里去。”秦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指尖碰了碰他手里没吃完的海带，“楼下那片空地，种点什么都好。”游惑没说话，只是把最后一口萝卜咽下去，将签子扔进垃圾桶。转身时，秦究忽然伸手牵住他，指尖温热，带着关东煮汤的淡咸味。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亮起，暖黄的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走到家门口，游惑摸钥匙的动作顿了顿——门把手上挂着个小小的风铃，是用贝壳串的，风一吹就叮当作响。“早上路过饰品店，看见这个觉得合适。”秦究解释道，眼底藏着点期待，“像不像海边的声音？”游惑低头看着那串风铃，想起他们在海上考场漂过的日夜，喉间轻轻“嗯”了一声，把钥匙插进锁孔。门开的瞬间，熟悉的气息涌过来。这里还是他们离开时的样子，只是积了层薄灰，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地板上，划出一道明亮的线。秦究放下野蔷薇，转身去拿抹布：“分工？你擦窗，我拖地？”游惑瞥了眼他卷起袖子露出的小臂，那道曾经深可见骨的疤已经淡成浅白色，像条沉睡的痕迹。“不用。”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傍晚的霞光涌进来，落在积灰的茶几上，“明天请个钟点工。”秦究低笑出声，丢开抹布走过来，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也行，省下时间做点别的。”游惑侧头看他，晚霞落在秦究眼里，漾开一片温柔的红。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某个雪夜的考场里，这人也是这样抱着他，说“等出去了，我们去看海”。“海也得去。”游惑忽然说。“好。”秦究吻了吻他的耳尖，声音带着笑意，“草原之后就去海边，捡一罐子贝壳回来，再串个大点的风铃。”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远处的路灯一盏盏亮起，像撒在人间的星子。游惑靠在秦究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忽然觉得那些翻涌的过往都成了褪色的旧画，而眼前的烟火气，才是真实的人间。第二天一早，游惑是被窗外的鸟鸣吵醒的。秦究不在身边，卧室门开着条缝，能闻到煎蛋的香味。他起身走到客厅，看见秦究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阳光落在他肩上，把发梢染成浅金色。餐桌上摆着两碗粥，一盘煎蛋，还有一小碟腐乳——是游惑以前偶尔会吃的那种。“醒了？”秦究回头看他，眼里带着笑意，“刚想叫你。”游惑走到餐桌旁坐下，看着那碟腐乳挑眉：“你什么时候备的？”“昨天路过超市顺手买的。”秦究把最后一个煎蛋盛出来，解下围裙坐在他对面，“林烬的攻略发过来了，草原那边有个牧民家可以住，说能看到整夜的星星。”游惑舀了勺粥，温热的米香漫开来。“楚月他们去吗？”“她说要陪星渊守望者去给孩子们立碑，等我们回来再聚。”秦究往他碗里夹了个煎蛋，“对了，城郊的向阳坡，我们也该去看看。”“嗯。”游惑应道。吃完饭，两人去了城郊的向阳坡。星渊守望者和楚月已经在了，几个工人正在立一块干净的石碑，上面还没刻字。老人看见他们来，笑着招手：“来得正好，碑文我拟了初稿，你们看看合不合适。”石碑旁放着张石桌，上面摊着张纸，字迹苍劲有力：“此处长眠着未能回家的孩子，愿星光引路，魂归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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