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镇上的灯火一盏盏亮了起来。两人把昏迷的老头送到镇卫生院,交代医生照看好他,然后回到了越野车上。“接下来去哪?”秦究发动车子,车灯刺破黑暗。游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掠过的灯火:“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看看老太太。”他顿了顿,补充道,“然后……离开这里。”秦究点头,方向盘一转,车子朝着镇中心的旅馆开去。车灯在路面上投下两道光柱,前方的路清晰而明亮。也许未来还会有新的麻烦,但至少此刻,他们脚下的土地是干净的,身边的人是真实的,而明天的太阳,一定会照常升起。溪南镇的余烬旅馆的木质楼梯踩上去有些摇晃,走廊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两人各自选了相邻的房间,推开门时,吱呀作响的合页惊飞了窗台上栖息的夜蛾。游惑把背包扔在床尾,刚解下外套,就听到隔壁传来打火机的轻响。他走到窗边,看到秦究正靠在楼下的廊柱上抽烟,烟头的红光在夜色里明明灭灭。夜风带着水汽漫上来,远处的湖面隐约传来几声水鸟的啼鸣。游惑下楼时,秦究恰好弹掉一截烟灰:“老太太那边,明天可能得编个像样的说法。”“实话实说就行。”游惑在他身边站定,“她丈夫至少没让事情彻底失控。”秦究笑了笑,把烟蒂摁在廊柱的积灰里:“也是。不过老太太那眼神,估计早就猜到几分。”他抬头看向天边的弦月,“你说那老头醒了会怎么样?”“要么记不清,要么……”游惑顿了顿,“接受现实。”廊下的灯笼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光晕在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影子。沉默在两人之间漫延,却并不显得尴尬。就像过去无数个并肩而行的夜晚,不需要多余的话语,也能明白彼此的节奏。第二天清晨,游惑被窗棂上的鸟鸣吵醒。拉开窗帘时,阳光已经漫过对面的屋顶,把青瓦染成温暖的金色。他洗漱完毕下楼,看到秦究正和旅馆老板打听卫生院的位置,桌上摆着两碗还冒着热气的阳春面。“刚出锅的,赶紧吃。”秦究把筷子推过来,“老板说老头凌晨醒了一次,就是还不太说话。”游惑坐下吃面时,面条的热气模糊了镜片。他忽然想起昨天在观测站看到的实验日志,那些工整的字迹里藏着的狂热与后来的绝望,像一根细刺扎在心里。两人赶到卫生院时,老太太已经在了。她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手里攥着块褪色的手帕,看到他们来,浑浊的眼睛亮了亮,却没起身。“他醒了,就是不肯看我。”老太太的声音有些发颤,“医生说他脖子后面那印子消了,应该没啥大事……可我知道,他心里有事。”游惑没说话,秦究递给老太太一杯热水:“有些事憋太久,总得缓缓才能说。”病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老太太立刻站起身,推门时的手有些抖。游惑和秦究没进去,靠在走廊的墙上等着。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斜射进来,照在地板上,浮尘在光柱里翻滚。没过多久,病房里传来压抑的哭声,是老太太的声音,混着老头含糊的辩解。又过了一阵,门开了,老太太红着眼圈走出来,朝他们点了点头:“他说了……都告诉你们吧。”老头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看到他们时,眼神躲闪了一下,最终还是低低地开了口:“老陈走前把抗体配方给了我,说万一他没回来,让我盯着……可我总觉得他的研究没错,就是出了点意外……”他从枕头下摸出个皱巴巴的信封,里面是几张泛黄的纸,上面是和实验日志上一样的字迹,最后一页画着抗体的分子结构,旁边写着“最终稳定版”。“湖里的根须炸了,楼也烧了,我留着这东西也没用了。”老头把信封递过来,手还在抖,“你们拿走吧,说不定……以后还有用。”游惑接过信封时,指尖碰到老头的手,冰凉得像浸过湖水。离开卫生院时,老太太非要塞给他们一篮刚蒸好的米糕,说是自家种的糯米做的。游惑推辞不过,接过来时,篮子的藤条把手磨得手心有些痒。越野车开出溪南镇时,游惑从后视镜里看到老太太站在镇口挥手,老头拄着拐杖站在她身边,佝偻的背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接下来去哪?”秦究又问了一遍,和昨晚在旅馆楼下时一样的语气。游惑从副驾储物格里翻出张地图,指尖划过上面纵横的线条:“往南走吧,听说那边有片红树林,最近不太平。”秦究挑眉:“又有新活了?”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漂亮炮灰也会被修罗场吗[快穿] 病美人太乖,苗疆小绿茶又争又抢 魔头不可啵正道首徒的嘴 疯批对乖软宝贝的绝对掌控 废土求欢:肉欲征途 快穿:白月光她茶艺惊人 炮灰也能给男主戴绿帽吗 大首长小娇妻 拨雪寻春 我只想好好当个炮灰+番外 白切黑小戏子他总想算计我 步步猎情:首席的初恋情人+番外 悍妃来袭,王爷请温柔+番外 救命!清冷美人又被秦少拐跑啦 道长,你老婆掉了 我带着反派的球跑了+番外 陆总,联姻对象他藏不住了! 遥远的回航 借妻(1v4 高h) 被强取豪夺后攻了S级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