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完,屋子里又一次陷入了静默,没有人来接她的话,她抬头,发觉众人正用有些诧异的眼神盯着她。“怎么了?”乔春燕觉得莫名其妙。“你刚刚的话,就像已经确认下来,俞科长是衍生体了似的。”湛灵出声提醒,刚说完,乔春燕脸上莫名其妙的表情便更加重了几分。她回头看向秦秋生:“俞冬晓就是第三个衍生体,和口鼻对应的权能,‘抽取’啊,你不记得了么?”秦秋生愣愣地,下意识道:“在我出生前,她就存在了,我无法确定……”“你在说什么鬼话?”乔春燕脸上惊讶的表情不像演的,“我们四个分明是一起降世的呀。”“你们的记忆也有出入,”宴尘远拧着眉说了句,“别纠结这个了,直接用你们的灵力进行回溯吧。”“好。”乔春燕点头,“大概需要从什么时候开始回溯?”“从青铜像成了邪佛开始,”萧渡水做出了最终的决定,“我想看看,它在成为邪佛后,究竟干了些什么,以及被俞冬晓抽走的‘洄夜’中到底保存了什么记忆,能做到么?”乔春燕看了看秦秋生,得到对方肯定的视线后将被子掀开了一点儿,手指往床沿上一点,众人能感觉到周遭的空气十分明显地流通起来,发丝也被吹动,与此同时秦秋生手掌下的灵力也顺着这阵风吹向众人,众人眼前一黑又一黑,终究是被二人的能力带回了许久之前。屋外,数道结界落下替他们护身,陆朴怀牵着陆柯词,抱着剑席地而坐,守在门前,前方的树丛忽地动了动,庄骁从里头钻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树叶,灵敏轻巧地落到了陆朴怀身边。“辛苦你了。”陆朴怀摸摸他的头。庄骁没说话,他用毛茸茸的脑袋顶了下陆朴怀的手,甩甩尾巴端坐在长廊,和陆朴怀一块儿守在了这里。前方是一片虚无。空间的尽头是黑暗,他们不知道在黑暗之中漫游了多久,眼前忽地一亮,一座充斥着死气的城镇出现在他们眼前,黄沙被风卷席,城内已经没有活物,只有青铜像还摆在破败的庙里,身前血溅了一地又干涸,最终留下无数滩难看又诡异的痕迹。供台上的佛像手指忽地抽动了下,身下的供台也在这一瞬间轰然倒塌,他平稳地落到地上,却没有朝前迈出一步,就这么站在这里,众人看见他的胸腔开始起伏,鼻孔有规律地张合,在周遭偶尔有乌鸦嘶哑叫着飞过时,他的耳朵甚至会动,他在感受着这万物、这骤然鲜活的世间、却不睁开眼。准确点说,是睁开眼,却无法看见这个世间,他的眼眶中没有眼珠,只是一块毫无雕刻痕迹的青铜填满了眼眶,良久后,他终于朝前迈步,步伐稳健,却在走出庙宇时狠狠摔在了地上。他没有看到那个近乎到他小腿肚的门槛。准确点来说,他什么都看不到。在摔倒在地后,他身上十分明显地涌起了尴尬和惊慌,好似生怕旁人看见那般,随后着急忙慌地爬起来,原本青铜铸的衣袍也变得柔软,他竟然还像个活人那样弯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随后摸索着门槛走出了这座庙。他看不见,但无法确认他是否知晓此处的饥荒,众人只看见他朝前伸出手,小步地朝前探寻着出路。他要去什么地方?萧渡水想。这周遭荒芜成一片,风吹过来时连黄沙都卷不起多少,他却自如地在黑夜、在白日,朝着各个未知的方向前进着。很快,众人便发现他并非毫无目的地探索,他虽然看不见,但每一次调转方向,每一次前进,周遭枯死的树木就越来越少,空气中的血腥气也逐渐轻了下去,他在用他的鼻子和耳朵来寻找还没完全枯死的城。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的皮肤也开始变得像普通人那样,不再镀着一层青色的皮,脚下的鞋袜也变得柔软,也是在一瞬,前方一座半枯的山中,传来了什么东西凄惨的鸣叫。那东西不像猫叫也不像虎鸣,声音断断续续的,指引着青铜像的方向。他开始朝着哭声摸索而去,不一会儿便到了声音最大的地方,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他无法判定那哭声的具体方位了,只觉得心中烦躁万分。这种哭声,在他被架在供台上时就常常听到,断断续续,不死不休。他要找到这个声音的来处。然后毁掉这个声音。他想。他必须要毁掉这个声音。身上寒气骤然而降,青铜像身上蓦然套上一层肃冷的杀气,还不等他继续往前走,那哭声突然打了个嗝儿似的扬起又落下,紧接着,一个八九岁小孩儿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这是什么东西?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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