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好回家后,正在包饺子的爷爷走出厨房,笑眯眯的说:&ldo;去见什么朋友啊?&rdo;
&ldo;大学的同学。&rdo;曾好笑着撒了个谎,她不打算将陈鸳的事情和所谓的真相告诉爷爷,对爷爷来说,真相即她是他唯一的孙女,他爱她,疼她,仅是这样。
爷爷点头,语气带着赞许:&ldo;你是该经常出去和朋友聚聚,大家说说笑笑,心情会很好的。&rdo;
曾好&ldo;嗯&rdo;了一声,随即进厨房和爷爷一块包饺子。
晚上吃完饭,曾好回房间,打开电子邮箱看看有没有回复,结果冒出两封新邮件,一封是回绝,一封是某个医药企业通知她去面试。
&ldo;慢慢来吧。&rdo;她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ldo;加油。&rdo;
面试那天是个大太阳,她穿着套装,热得整个背脊爬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等出了房间,她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表现得怎么样,也许是房间里没开空调,她热得头晕脑胀,注意力不能集中,有几个问题没回答好,面试官的表情也淡淡的,对她的表现没多大惊喜。
她肚子饿到不行,赶紧走出大厦,到对面的麦当劳买汉堡和可乐。
排队的时候,后头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过头,惊讶又惊喜:&ldo;朱老师?&rdo;
很久没见朱学奕了,他还是学术派的打扮,清慡的蓝色polo衫,深色的牛仔裤,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皮肤白净,笑容可亲,和大学那会没有一点变化。
&ldo;越看越觉得是你,真的是你啊。&rdo;朱学奕笑了,&ldo;怎么来这里吃汉堡?&rdo;
&ldo;我在对面的公司参加面试。&rdo;
&ldo;哦?&rdo;他说,&ldo;你还在找工作?&rdo;
曾好点头。
&ldo;现在是无业游民?&rdo;
曾好再点头。
&ldo;可怜的孩子。&rdo;他笑着摇头,&ldo;我来付钱吧,请你吃个汉堡还是没问题的。&rdo;
他们点了单,拿着食物找了靠窗的位置,两人聊了很久,曾好得知朱学奕去年结婚的事实,老婆就是他相恋八年的初恋女友,那个学音乐的漂亮女生。曾好记得她曾经来学校找朱学奕,被一群学生围住,开玩笑地喊她师母,她有点不好意思,却也没拒绝这个称呼,安安静静地站在朱学奕身边,和一朵花似的。
相恋八年,最终走入婚姻教堂,简简单单,从一而终,现在不多见了,所以听着尤其令人羡慕。
&ldo;你呢,有男朋友了吗?&rdo;
曾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索性赖皮地一笑,不置可否。
朱学奕也跟着笑,不去点破她和慕一洵的事情。
&ldo;对了,朱老师,问你一个事情。&rdo;曾好开口,&ldo;你当初介绍我去慕一洵的工作室,是他的指使?&rdo;
朱学奕咬了口汉堡,半点犹豫也没有:&ldo;对啊。&rdo;
&ldo;你为什么要和他一起瞒着我?&rdo;
朱学奕放下汉堡,抽了一张纸巾擦手,微笑地说:&ldo;说实在,我当初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对你打了什么主意,我是无意中将就业推荐表发给几个单位,一不注意,连他的邮箱也发了一份,他看见你的名字和照片后就给我回复,说这个人,能给我吗?他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反正我对他的为人有信心,不怕他有什么阴谋诡计。&rdo;
&ldo;你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情?&rdo;
&ldo;当然,虽然我和慕一洵来往不多,但了解他的处事风格,他身边基本没有女性工作人员,突然问我要一个女学生,我也大概猜到了什么……逃不出就是那点风花雪月的东西,我自然要极力成其好事。&rdo;
&ldo;……&rdo;曾好突然觉得她的朱老师有点腹黑。
&ldo;不过我没那么八卦,你跟着他工作后我什么都没过问,他也什么都不告诉我,甚至都不再联系我了。&rdo;朱学奕叹气,&ldo;这就是典型卸磨杀驴,他慕一洵绝对干得出来。&rdo;
&ldo;那我和他之间……你这么精明,一定都知道了。&rdo;曾好觉得朱学奕就是表面不动声色,心里什么都清楚的人物,不用她多说
&ldo;我知道什么?&rdo;朱学奕喝了口可乐,反问,&ldo;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大学老师,很正派的,从不八卦。&rdo;
&ldo;……算了,没什么。&rdo;
朱学奕挑了挑眉。
这天分开之前,两人互换了新的联系方式。
仅仅隔了一周,朱学奕就发邮件给她,内容是慕一洵最新的作品展简介,附带时间以及地址。他简单地说:有兴趣就去看看,没兴趣就当我没说,外加一个jian笑的表情。
慕一洵的作品展地点是市美术馆,也就是当初楚赢带曾好去看舒斐然作品的地方。
她回复了朱学奕的邮件,简单的两个字:谢谢。
慕一洵这两年有不少新作品,风格偏向带有东方色彩的古典主义,《瞬间》?《降落之前》《大漠胡杨》?《船工的晌午》?《谁》?都是如此。
她一边走一边欣赏,发现他的作品风格虽有变化,但每一副都写着他&ldo;慕一洵&rdo;三个字,美感的冲击力直接而强烈,不会传递给看客过多的主观色彩,譬如爱憎和利害,相反,他以一种平静,敬畏的态度描绘这个事物的本然,每一笔都带着力量。
他还有一副作品《心上岭》?风格最另类,画面上的黑夜被扯开了一个丑陋的窟窿,窟窿里填充的是渐变的红色,很像是血液被逐渐稀释的过程。
她停在这幅画面前很久,久到周围的声音一点点远去,完全隔离了外面的尘嚣,慢慢地热泪盈眶。
也许她看不懂他的全部作品,但至少这一幅画,她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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