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紧牙关,喉咙像被塞了一团棉花,堵得发闷。我很想说“你不懂”,很想吼出来,告诉他我不能等、我必须去找林知行。可那些话最后却被眼泪堵了回去,只剩泪水一颗颗砸在手机屏幕上,把那个红色的感叹号晕成一团,模糊又刺眼。那一刻,它像一块烧红的铁,狠狠地按在我心上,疼得我几乎要窒息。黄一飞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他只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像是把刚才积攒下来的怒火和疲惫一起呼了出去。随后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了一道细窄的窗帘缝。窗外夜色浓重,像墨一样一层层沉下去。月光透过窗纱洒进来,铺在地板上,银白而清冷,映出斑驳的光影。那光影落在我身上,也落在我的情绪上,把所有喧嚣都拉回了宁静,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苍凉。他没有再说话,我也没有再出声。病房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墙角老旧钟表滴答作响的秒针,像是时间也不忍打扰这沉沉夜色里,一点点沉淀下来的酸楚与疲惫。:908回到学校那天,天上下着细密的雨,冷意顺着风渗进衣领,贴着皮肤凉得刺骨。课间的走廊依旧喧闹如常,学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笑声此起彼伏,在潮湿的空气里荡开,显得格外鲜活。我低着头在人群中穿行,脚步匆匆,像个不合群的影子。偶尔肩膀撞到谁,我也只是轻声道歉,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那些交谈与欢笑从我身边掠过,像是另一种语言的对白,属于另一个与我无关的世界。走到楼梯拐角,我一眼就看见张淳越正斜靠在栏杆上,和旁边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什么。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手指轻敲着栏杆,像是永远没什么放在心上。我深吸了一口气,悄悄整理了下情绪,然后快步走上前。“张淳越。”我开口叫他。他回过头,看到是我,先是一愣,随即挑了挑眉,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哟,你还知道回来啊。这几天你去哪了?搞得跟人间蒸发似的。”他的问题连珠炮似的砸过来,却都被我默默避开。我迟疑了半秒,终究还是问出口:“林知行……他真的转走了?”张淳越脸上的笑容顿了顿,随即点了点头,语气里多了几分难得的认真与无奈:“是啊,人都没再来学校。他妈亲自过来办的转学手续,走得挺急的,连个招呼都没打。”他眯着眼打量我几秒,像是想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不过他说走就走,你们俩不是挺铁的吗?他平常去哪都跟你在一起,怎么这次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有——你这段时间去哪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微信也不回,电话也打不通,你这是失踪了?”我垂下眼帘,轻声答道:“我没事,只是……被人打了。”“被打了?!”张淳越的声音陡然拔高,脸色也沉了下来,眼神里多了几分不加掩饰的惊讶与怒意,“谁干的?你受伤严重嘛?有没有找人报仇?”“没什么大事。”我摆了摆手,语气有些敷衍,明显不愿多谈,“林知行转学……可能是他家里觉得别的学校更合适吧。”我随口编了个理由,连自己都觉得牵强,却也无暇顾及张淳越眼里越发深重的疑问。话音刚落,我便转过身,快步离开,不给他追问的机会。背后传来他一声低低的“喂——”,但我没有回头,脚步却越走越快。走廊上依旧嘈杂喧闹,可那些声音听起来却像隔着一层水膜,遥远又模糊。回到班级时,教室里一片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偶尔翻书的轻响。大家都低着头埋进题海里,空气里弥漫着墨水和纸张混合的味道。我推开门,何安夏正埋头写题,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掠过一丝讶异。她放下笔,声音压得很低:“你怎么了?这段时间请了那么久的假。”我没回话,只是走到座位旁,默默放下书包,拉开椅子坐下,动作尽量轻。她歪着头看了我几秒,忽然转过身来,带着几分认真又带点戏谑地说:“不是我说你啊,别总装得一副高冷的样子,这种人设不适合你。”我抬起头,尽力扯出一个笑容,却牵动脸上的肌肉有些发僵:“没事,就是……受了点伤。”“受伤?”她眉毛一挑,语气立刻轻松起来,“身体受伤,还是为情所伤啊?”我低声回了一句:“管太多,小心以后变成八卦女王。”“哎,偶尔八卦一下怎么了?”她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懒洋洋地靠在桌上,目光上下扫了我一圈,“不过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还真挺像失恋那一挂的。说说呗,谁把你伤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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