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胡诌完,纪时愿打了个哈切,懒懒来一句:“既然你这么喜欢——”她五官生得精致,最出挑的是一双眸,灵动圆润,像两颗黑梅子,不怒不嗔时,也能泛出盈盈秋水,偏偏今天化了个浓妆,眼窝被烟熏水泥灰色加深,眼尾挑出细长一笔,斜眼看人时,扫出的眼风像未开刃的刀锋,刻薄又尖锐。她微妙地一顿,嗓音拖得更轻更慢了,“那你倒是买下来啊。”一个个的,都当她傻呢,听不出溜须拍马下的冷嘲热讽。朱宁玮大脑卡壳一瞬,没反应过来买是怎么个买法。接收到纪时愿的眼神示意,林乔伊第一时间给出说明:“朱公子可以开个价买下这首诗的版权,以后想在什么场合用,直接用就是,不需要提前跟纪时愿小姐打招呼。”花钱买首狗屁不通的烂诗,这是把人当猪宰啊。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已经憋不住笑了。朱宁玮咬了咬后槽牙,笑嘻嘻地说:“那可真是我的荣幸,至于价格,vio你说了算吧。”纪时愿眼皮不抬地说:“你看着给吧,五十万欧就行。”看着给吧。五十万欧就行。饶是朱宁玮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两者能被放在同一个句子里的必要条件,笑容差点又垮了下来。等他应出那声“行,回头转你”,屏幕右下方跳出群聊消息提示。【朱啊,你之前不是说你和北城那不学无术的纪大小姐是同学吗?她那未婚夫的事你听她提起过没?】纪时愿挑了下眉,又冲手忙脚乱的朱宁玮嗤笑一声,笑声里满满都是“敢关微信你就死定了”的威胁。然后依样画葫芦地叫了声“朱啊”,“麻烦你替不学无术的纪大小姐问问,她这未婚夫又捅出了什么幺蛾子。”朱宁玮扯扯唇,傻笑两声,手上没有任何动作。林乔伊用蛮力将人推到一遍,敲下:【她未婚夫怎么了?】【又背着大小姐在外面乱搞。】【最近看上的是个唱曲儿的,嘴上功夫了得。】【姓岳的还扬言非这戏子不娶,要是家里不同意,那就只能让纪大小姐做小伏低。】来参加这次聚会的人都知道纪时愿有个未婚夫,但没一个知道对方品行如何,看到这几条爆炸性信息后,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诧异的表情,随即脑袋里炸开长串爱恨情仇,幸灾乐祸的同时,开始一顿帮腔:“vio,那戏子哪能比得上你?你未婚夫也就玩玩而已,等没了兴致,还不是像扔抹布一样把人扔了。”“就是,知三当三的贱人还想面包、爱情两手抓?痴人说梦!”平时脑袋空空、半天憋不出几个成语的纨绔子弟,一统一起表面的战线来,骂人都不带重样了。越说越刺耳,几乎到了把人羞辱得一文不名的卑贱程度,纪时愿听不下去,露出看傻子的眼神,“你们有完没完?”全场噤声两秒,纪时愿又说:“岳恒才是那条随时随地就能发情的狗,你们不去批判他,逮着那台柱子说个没完干什么?”朱宁玮煞有其事地搭了句:“那戏子要真是个清高的,你未婚夫哪还能有机会跟她勾搭到一起?”纪时愿似笑非笑,“甭跟我扯那些,在我的世界里,没有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只有冤有头债有主。岳恒不要名声,在外面瞎搞,连带着我被人看不起,只能说明这姓岳的脑子里装的全是浆糊,哦对了,还有他那早泄的nitals,我呢在这儿提前祝他这辈子都没人给他送终。”朱宁玮没想到她会把话说得这么直接,一点遮羞布不留,也怕她转移矛头,在自己头上安个两秒男的帽子,果断鸣金收兵,给嘴巴打上禁条。纪时愿丢下一句“买诗的钱别想赖账,给我在五分钟内打进账户”,敲着七公分的细高跟走到观景台。林乔伊处理好转账汇款的事后,跟了上去。普罗旺斯的夜已经深透,一盏盏高悬的灯,垂下幽兰色的光,像隔着层玻璃去瞧鸡尾酒里的薄荷叶。林乔伊一板一眼地汇报道:“朱宁玮的钱已经打到你名下的慈善基金账目上,至于其他人送的礼物,回头我让人包装好统一寄回国。”纪时愿意兴阑珊地哦了声,端起酒杯往嘴里送,林乔伊拦下,“你酒量不好少喝点,更何况明天还得坐长途飞机,可千万别像上回那样在飞机上吐个昏天黑地,不管男女,逮着就喊妈妈。也别像落地泰国那次一样,人家冲着你萨瓦迪卡,你双手合十回他一句阿弥陀佛。”纪时愿不乐意听,板起小脸,“请你下次不要在我快乐的日子里说这些丢脸的糟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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