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愿回了个嗯呐。纪浔也:【你俩跑那儿做什么?】纪时愿:【抓鸡呢。】纪浔也:【?】纪浔也:【抓谁的鸡?】纪时愿眼睛瞪得像铜铃:【你是在跟你唯一的堂妹开黄腔吗?】纪浔也装作无事发生,撤回刚才那条消息,重归正题:【沈确是去找你求和的?】说起这事,纪时愿难免有些沾沾自喜:【非要说起来,是我把他吊到川西的。】纪浔也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也没问,只说:【不怕吊过头,把人吓跑了?】纪时愿:【不然呢?就这样干等他开窍,只不准还没我绝经的日子来得早。】纪浔也没再多说:【你们俩在川西注意安全。】纪时愿回过去点头的表情包,把手机揣回兜里,开始磕起瓜子,变磕边欣赏沈确比狗熊还要笨拙的“英姿”。在他被台阶绊倒,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后,凉凉嗤了声,一丝情面不留地甩给他一个“要你这男人何用”的眼神。沈确站直腰,拍了拍身上的灰,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找补:“山里的鸡,还挺野的。”这儿的鸡野不野不好说,他这话是真的又装又油,纪时愿听不下去,眼睛也疼,起身拐进厨房。那两只鸡最后还是邻居亲自逮回来的,做成了白斩鸡,傍晚五点多,菜刚摆上,许念接到一通电话,急急忙忙往外冲。纪时愿忙问:“出什么事了?”“小禹不见了!”她听得满头雾水,“你别急,慢慢说。”沈确没忍住看她眼,她的性格看似咋咋唬唬,实际上真要遇到事儿了,不比见惯大风大浪的人心态差。许念猛地咽了咽口水,“小禹是我的学生,刚才他爷爷打电话给我,说他现在还没回去,回家的路上也都找过了,就是不见人影。”半个月前,村里刚出过事,一六岁孩童不慎滑下悬崖,发现时已经来不及抢救。纪时愿问:“他平时会去的地方也都找过了?”“学校操场、李叔家的小卖部、书店,连老年活动室也去看过了,都没人。”周边几户人家齐齐出动,纪时愿坐不住,披上防风外套准备出门,被沈确拦下,“我已经让徐霖联系上这边的搜救队,很快就会有消息。”“他们过来大概要多久?”“四十分钟左右。”她坚持:“那我就出去找四十分钟。”沈确没松手,态度也坚定,“晚上山里不安全。”纪时愿昂了昂下巴,“天还亮着,黑之前我会回来的。”“别的事都可以依你,这事不行。”僵持了会,纪时愿给出各退一步的方案:“那你陪我一块,总行了?”沈确这回应得爽快,“行。”两个人沿着村口走去,纪时愿看见公交车站台上坐着一个人,身型瘦小单薄。她立刻撇开沈确的手,上前问:“你是小禹?”男孩的沉默说明了答案。纪时愿挨着他坐下,恶狠狠地说:“臭小子,可总算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你爷爷和你老师快担心死你了?”“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还学人离家出走?”“包里这么鼓,装着什么?零食吗?姐姐我为了找你,白斩鸡都没来得及尝一口,现在肚子都快饿瘪了,赶快分我些吃的!”小禹这才扭过头,黝黑的皮肤里嵌着一对更漆黑的眼珠,他神情古怪地看着她,“你长得这么漂亮,话怎么这么多呢?好像李叔家的碎嘴子老妈。”纪时愿荒唐一笑,狠狠掐他的脸,“你长得这么帅气,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不中听呢。”小禹把头别了回去,没再说话。夜幕降临,山里气温跌得很快,风一起,凉飕飕的,不见城市夏夜的燥热。他身上只穿了件黑色背心,加上瘦到能看见骨头,扛不住凉意,不受控地打了个哆嗦。纪时愿脱下防风外套,拢到他肩头。小禹脊背一僵,口不对心地回:“我不需要。”纪时愿一看看穿他在逞强,“我热,我也不需要。”他扭捏地哦了声,“那我也不是不能穿。”安静片刻,他打开背包,递给纪时愿一根棒棒糖,纪时愿指着他左手,“我要葡萄味的。”小禹撇嘴,“女人就是挑剔。”纪时愿骄矜地抬起下巴,“我可比一般女人还要挑剔。”“……”他没明白这有什么好得意的。纪时愿解开包装,状似无意地问:“你来这儿真是为了离家出走?”小禹没回答,忽然反问:“你有妈妈吗?”纪时愿好气又好笑,“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才没有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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