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看你干嘛要问?你到底是感兴趣还是不感兴趣?”
陶天然静静看着易渝。
易渝双手护在胸前:“我怎么觉得,你又在瞪我。又是我的错觉吗?”
陶天然舌尖抵抵齿后:“我闲的,随口问问,行吗?”
“你还有闲的时候?”易渝往那方向瞟了眼:“俩人点了两杯酒,一盘坚果。然后现在那姑娘在说些什么,可高兴了,眼睛弯弯的,唉哟看着真的有点乖。”
“看着可高兴了?”陶天然又将眼皮抬起来。
“是啊,讲什么呢这么可乐,我都想听听。”
程巷是在给骆言讲自己上次洗澡摔骨折的事。
“我家那淋浴头,不怎么聚焦,有时候水压不稳就会乱喷。我当时正洗头呢,泡沫糊我眼睛上,一不留神,水就喷我耳朵眼里了。”
“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看网上有人说,单脚跳能让耳朵眼里的水出来。比如你右耳进水吧,你就左脚单脚跳。我就左脚踩着拖鞋咔咔跳,结果,你猜——”
这还猜什么猜啊,程巷弯着眼睛笑。
“我脚底一滑,骨折了呗!哈哈哈哈不瞒你说那还是我人生第一次骨折呢,打了俩月石膏,石膏上都被我邀请各种人画满了,我本来想珍藏在家里的,结果……”
她压低声:“不瞒你说,其实拆下来的石膏,有点臭,我妈非给扔了。”
骆言扬唇。
第一次在酒吧遇见程巷,她觉得这姑娘很有意思,一双圆眼滴溜溜的,像在随时打量这个世界。后来听程巷说话,发现她真话痨,怎么说,让她一个工作强度这么大的人,挺放松的。
程巷望着骆言对她柔和了眉眼。
在心里骂自己:你干什么呢程巷?怎么一说话就这么絮叨!
你今天花了小两百块钱,是来跟骆言聊闲天的么?
她望着骆言,翕了翕唇。
唉这话怎么说呢。总不能零帧起手问人家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吧。
她斟酌了一下,问:“当律师,不忙么?”
“嗯?”
“哦,就是看你每天有空跟我闲聊几句。”
骆言笑了:“其实当律师,是很忙的。”
妈呀……
这,怎么接话啊?
骆言:“我能问个问题么?”
“嗯嗯你问。”
“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啊?”
“这,其实我不知道。”程巷镇定下来,认真道:“我觉得当我遇到那个人的时候,我会知道的吧。”
骆言看着她的神色,抿了一口酒:“你的意思是?”
程巷的脸都快烧起来了。
她觉得话说到这里她必须要直说了。她很紧张,唉这种感觉就像一个总考满分的学霸,来找总考两分的她做朋友,她还给人拒了似的。
这时易渝敲着吧台叫陶天然:“你真不看啊可精彩了。那姑娘表情特认真,也不知在说什么,你说她总不会是表白了吧?天呐如果是真的我就给那桌送瓶香槟。”
“诶你是不是又在瞪我?”
陶天然第一次扭过头去。
程巷一张小小巧巧的脸沐在壁灯下,的确一脸认真。
陶天然放下酒杯站起来。
“诶你干嘛去?”
陶天然不置一言的,径直去了洗手间。
从隔间出来,她洗净双手,纤长的手指拎了拎自己的衬衫领子。洗手间灯光打得极暗,她的一张脸映在盥洗镜里,五官显出特有的薄削。
陶天然忽然想:人的喜欢是会变的吗?
她记得以前程巷遇见她的时候,那时候年级里都在传:“她被陶天然给美晕啦——”
事实固然不是如此。
可陶天然记得程巷第一次透过教室窗口望向她时,那倏然略微睁大的瞳。
陶天然记得那是一节语文课。
夏末初秋未散的暑气,配着老师写板书过分规律的粉笔声,满教室的人昏昏欲睡。唯独一个面容小巧的姑娘,单手托腮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视线大约无意义落在滤过光斑的梧桐。
然后第一个望见了随班主任走来的她。
那双小动物一样的眼,微微就睁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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