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云闻声进来,见是陆英醒来,连忙上前扶住她,靠坐在自己怀里,祝余松开手,奔出屋子就去找小姨。刚出院门,便撞见前方有一群人远远走来。祝余骤然捏紧手心——除了小姨和她身边跟着的小和尚,安昭陪在小姨另一边,宋青来带着天机其他部众跟在身后。行至房门口,小姨上前来,祝余同她讲陆英已经醒来,只是人还有些不适,她颔首以示知晓,便往房中去看陆英,待她进去后,宵衣卫四散开来,将院子团团围住。安昭往前走了几步,停在祝余跟前,祝余后退半步,躬身行礼,他垂下眼,看着祝余,未置一词。片刻后,似是漫不经心地开口:“太子妃如何了?”祝余心下一松,以为他是替萧应淮来探听陆英的情况,正打算细细答了,屋内便又传来一阵陆英剧烈的呛咳声,惊天动地,像是难受得不行,祝余顿了顿,回身看向屋内,便听得陆英嘶哑着声音唤她:“令仪……”她回过神,去看安昭,后者不知为何也与她一般,注视着屋内,神情冷漠。见祝余还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他轻轻抬手,祝余便往屋内去。安昭静立在门口,纹丝不动,宋青来等人守在院外,等候着执剑人的下一步指令。屋子里微微开着窗户,安昭的视线偏移,从窗户缝隙中窥见陆英苍白的侧脸,他捻了捻指尖,回忆起那夜掐住她脖颈时的触感,柔软纤细,仿佛只要自己轻轻一用力便会弯折。服了假死药的陆英昏睡着,等着自己的人配合着来接应,安昭着人给她用药,打乱她的计划,促使她提前醒来,屏退所有人,立在她床榻边,黑衣加身,面色冷白,活像个来索命的恶鬼。:她缩在榻上的角落,质问他为何多管闲事。安昭冷嗤一声,问她要一枚玉佩。初时陆英尚未反应过来是什么玉佩,她与安昭无冤无仇,此前只在萧应淮的书房见过他几次,都不过是匆匆而过,连正脸都没仔细瞧过,她不明白为什么安昭会来插手自己的事。直到他问她,还记得不记得曾经在帝京东市的一家酒楼里救过一名女子。恍惚间似一抹惊雷乍响,陆英紧紧攥着锦被,问他是什么意思。安昭上前来,单膝跪在床榻上,弯下身盯着她,说:“你是不是还觉得人家是夫妻恩爱,所以赠予你这样贵重的信物。”陆英的下巴被他轻轻抬起,被迫正视着他的双目,赤红的,嘲讽的目光笼罩着她,她偏了偏头,逃离他的指尖,虽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下意识察觉到了危险,她找准时机,猛地往前扑,一边挣扎一边高声呼救,却被他骤然按倒在床上。宽大的手掌紧紧捂住她的嘴,陆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安昭一点一点低下头,“是不是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还觉得自己很善良。”他阴冷的声音环绕在耳边,陆英紧握着双手去推他,却被他紧紧束缚在床榻上,安昭观察着她奋力挣扎的模样,低声笑起来,下一刻便掐住了陆英的脖子。陆英下意识用手去掰他的手掌,脸渐渐涨得通红,安昭缓缓紧缩着五指,濒死的瞬间,陆英突然落下一滴泪来,嘴里还断断续续地用气声继续追问他,为什么?刹那间,安昭眸光一闪,不知为何在这个瞬间突然松开了手。陆英蜷缩在床榻上,大口呼吸着,安昭紧紧盯着她,思索片刻,从袖中掏出一只药瓶,俯下身,放在床边。他蹲在床边,去看身子还在微微颤抖抽搐的陆英,敛了敛周身散发的凶恶之意,轻声道:“你还有假死脱身的可能,那她呢?”陆英闻言一顿,虚弱地开口,“什么意思?”安昭扯了扯唇角,“那日,她本是要借刺杀脱身,你救了她,便也就彻底断了她脱身的可能……”他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像是觉得荒唐,止住了话角。陆英察觉到他的未尽之意,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爬坐起来,扑过去抓住安昭的衣领,“为什么这么说……”安昭一挥手将她扫落下去,陆英却执意要问个清楚,死死攥住他的衣袖不放。他蹲在床边,微微低下头,俯视着陆英,“太子不顾你的意愿,强娶你的时候,你日日垂泪,很是伤心……”陆英目光一闪,听他继续说道:“她被强迫入宫的时候,连哭的机会都没有。”她是谁,陆英与安昭都心知肚明。陆英想起来大婚那日,高坐在上的女子,贵妃之身却与皇后平起平坐,可见荣宠至极,她被安昭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茫然无措地看着安昭的眼睛,明明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另一个女子的凄惨故事,她却听得泪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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