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们,”他转向那群考生,目光特意在西索和侠客身上停留了几秒,“跟上。”没有多余的解释,他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贝拉的高跟鞋在石板路上敲出清脆的“哒哒”声,与街边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笑声形成二重奏。这些日常的喧闹反而显得两人之间的沉默更加明显。刚入职时,老板给纲子预支了一个月工资,她在附近租了个小房子,虽然不大,但也算有了个安身之所。她偷偷看了眼贝拉,发现对方正盯着地面出神。“贝拉…”“纲子…”她们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紧绷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贝拉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金发,几缕发丝调皮地从她指间溜走。“你先说。”贝拉的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纲子深吸一口气,街边面包店飘来的香气让她稍微放松了些:“那个…猎人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刚才那些人…”贝拉点点头,目光投向远方逐渐暗沉的天际线:“猎人啊…”她的声音带着纲子从未听过的沉重,“简单来说就是拥有特殊执照的精英,他们可以自由出入禁地,享受各种特权…”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包括杀人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权利。”纲子的脚步猛地顿住,身后骑着自行车的学生差点撞上来,车铃“叮铃铃”地响起,她却没空理会。她的眉头紧紧皱起,棕色的眼睛里写满难以置信:“等等,这样的话……这样的话也太奇怪了!”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引得几个路人侧目而视,“如果猎人考试只看实力不考察人品,那岂不是说…”“没错。”贝拉肯定了她的猜测,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只要够强,做什么都可以,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她的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纲子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红痕。她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在街道上回荡:“但是这样是不对的!”意识到周围商贩投来的好奇目光,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声音立刻低了下来,“为了保护朋友或亲人,所以弱者才努力成为强者,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别人…如果用力量去伤害别人,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贝拉愣住了,夕阳的余晖映照在纲子倔强的侧脸上,那双棕色的眼睛里闪烁的光芒让她一时语塞。曾几何时,她也抱着这样天真的想法“也许你是对的。”贝拉最终只是轻叹一声,转头望向逐渐暗下来的天空,几只归巢的鸟儿正从头顶飞过,“但我们又能做什么呢?在这个世界里,理想主义者的结局往往…”“那就改变这个世界!”纲子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大胆的话,连忙摆手,“我是说…是说…啊啊啊对不起!这种事情对于我这个废柴来说确实是异想天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贝拉静静地看着纲子通红的侧脸,夕阳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远处教堂的钟声适时响起,惊起一群白鸽。贝拉收回目光,轻声道:“该回去了。”纲子点点头,在转身时悄悄擦了擦汗。她没有看见贝拉望着她背影时眼中闪过的复杂情绪。纲子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房门关上的瞬间,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沙发上。柔软的沙发垫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衣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凉意。“好可怕……”她蜷缩起身体,双臂紧紧抱住膝盖,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手臂的皮肤。脑海中不断闪回餐厅里的一幕幕:西索的笑容、侠客冰冷的眼神、那张深深插入墙壁的扑克牌以及最后莫名的危机感……如果最后老板没有及时出现,她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会死吗?还是会变成什么可怕的样子?这个念头让她打了个寒颤。沙发旁的窗户没关严实,晚风钻进来,吹得她浑身发冷。纲子强迫自己站起来,关上窗户,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浴室。热水哗啦啦地冲下来,蒸腾的热气很快充满了整个浴室。纲子站在花洒下,让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紧绷的身体。她盯着瓷砖上蜿蜒的水痕发呆,直到皮肤被水泡得发皱才关掉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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