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一面操作仪器熟练的为温念治疗,一面看着封烈满身憔悴,懊恼不已的模样,面露揶揄,突然张口问道:“阿烈,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同样的问题白砚之前已经问过封烈无数次,倒没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坏人天生的恶趣味,就是喜欢试探旁人的底线,看封烈一副脸红嘴硬的模样就觉得十分有趣。只是这次却与以往完全不同。在他问完这句话后,封烈便陷入了全然的沉默。男人上身还光着膀子,宽阔坚硬的胸膛肌肉虬结,布满了一颗颗因为过于焦急而低落的汗珠儿,没来得及擦。他的身体很热,脸却苍白,两只眼睛呆滞着,失了魂魄般许久回不过神。过了很久才有些怔怔的张口:“是……喜欢,我喜欢上温念了……”这是封烈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承认自己的喜欢。好像从这一刻开始,一切都变得彻底不同。完了。完了啊……无论是心灵,还是精神,全方位的溃败。在这一瞬间,封烈恍然认清一个更加清晰残酷的现实,他对温念的感情其实远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多,什么男子汉的面子,自尊,甚至长久以来坚持的理智与原则,都远远不及她重要。那股凉气从后脚跟一直顺着脊椎窜到头顶,他甚至不想继续与苏家的婚约!那些与生俱来所谓的责任,一切的一切,在女孩面前都该让道而行。封烈面无表情,灵魂出窍,整个人就像是痴了,呆了,在进行一场灵魂方面的洗礼。仪器中的女孩昏迷不醒,生死不知,而这都是他的杰作。他才是真的该死啊。封烈一时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逆行,一想到差点失去温念,无尽的后怕后知后觉涌上心头,他闷声咳了几声,痛苦的捂住胸口,竟然生生咳出口血。“喂,阿烈!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封烈健壮的身躯摇摇欲坠,白砚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虚弱的模样,忍不住皱着眉叫了起来。“只是个女人而已,你谈个恋爱,至于连命都不要了?”是,还真是连命都不要了。若是几个月之前,有人告诉封烈,有一天他会为了个女人如疯似魔,要死要活,他一定觉得那个是在羞辱他,从而大发雷霆,扭断他的胳膊,直接打一顿丢出去。可现在,他是真的甘愿为了温念舍了自己这条命。疯了,的确疯了。但他没法不疯。这个女人的确有魔力,她只是抬起眼睛怯生生的望上他一眼,他便甘愿为她放弃一切,低下他骄傲的头颅,成为她的囚徒。封烈失魂落魄,目光偏执,一边的白砚却是越看越觉得有趣。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竟然能把自己的好兄弟折磨成这样?回想前几天即墨家的宴会上,裴瑾那家伙为了她威胁自己的模样,白砚更是忍不住难耐的舔了舔唇。也就是在这功夫,治疗用的仪器发出‘叮’得一声,治疗结束,温念双目紧闭,双手并在胸前,如睡美人般躺在仪器中被送了出来。“念念!”“念念,我的念念!”见到女孩的一瞬,封烈几乎立刻冲了上去。他不断呼唤着温念的名字,还沾染着血迹的手掌颤抖的去触摸她的脸庞——女孩伤得很重,之前半边脸已经完全肿了起来,如今虽然已经经过治疗,但还留存着淡淡的淤青,就像一层淡青色的薄雾,轻轻笼罩在原本娇嫩的脸上。“砚子!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女孩沉睡的脸,封烈的眼中满是懊悔与心疼:“白家的治疗仪不是当世最先进的吗?她为什么还不醒?脸上为什么还会有淤青?”面对封烈的质疑,白砚却只是耻笑一声:“拜托,大哥,仪器哪怕再精密也不是万能的,能治疗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自己下的手,你自己不清楚那力道么——”“别忘了,她只是个泥巴种……泥巴种而已。”“能接得住你的一巴掌,还没死,已经算是命大。你的力道,就是那些低等级的天赋者也受不住的,更别说她了。”白砚缓步走到封烈身侧,一起看着昏睡中的女孩。精致纯白的皮肤,与鸦羽样的睫毛,黑与白的极致对比,就显得无比纯洁,娇弱的气质,就像是一块易碎的水晶,的确有吸引男人的本钱。心里像是被一片羽毛划过,脑中则不合时宜的想起一些令人口干舌燥的画面,女孩被送来时衣衫不整的模样,裸|露的大片肌肤与淤青……白砚缓缓从白大褂的口袋中取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感受着尼古丁充盈肺部的感觉,然后才继续问道:“对了,之前还没来得及问你,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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