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他也应该一样。上次进他的书房,他还跟防贼一样防着她。这次倒是直接搂她坐他腿上了。余光扫一眼书桌,上面摆着几份文牍,是打开的状态,倒也不怕她瞧见了。姜濡抬头,看着男人弧线冷酷的脸庞,正要开口说话,男人却先开了口。他掐起她的下巴,又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睛,问道:“你这是哭了多久,才把眼睛哭成这样的?”他不问还好,一问姜濡又想哭了。人在委屈受伤的时候,总想有人可以安慰,有个怀抱可以依靠。哪怕虚情假意,也好过一无所有。可姜濡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安慰她,就算是虚情假意,他也不会给。他只会嘲讽她或是讥笑她。姜濡生生忍住那股生理上的泪水,摇头说:“没哭很久,我只是有些伤心,所以看上去眼睛很红。”说完,她动了动下巴,挣开他手指的钳制,又垂下头,沉默的把玩腰间的荷包。宣炡看了她一会儿,小姑娘小小的一团,坐在他的怀里,垂着头,长发披肩,很美丽的一副画面,却因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气息,让这美丽的画面沾染上了忧伤。宣炡伸手,捧住她的脸,将她的头又抬了起来。她眼中的惊慌一闪而逝,一抹晶莹的液体也从她眼角飞快滑过。她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堪,双臂缠上他的脖颈,不管不顾的去吻他的唇。宣炡心里轻叹了一声,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还托着她脸颊,温柔沉默的回吻她。换气的时候,他吻了吻她的眼睛,把她眼角微末的泪水给吻了个干净。之后搂着她,虽不说话,却给足了安慰。这么个时候,宣炡有种诡异的想法,那就是他得到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女儿。他何时安慰过女人?姜濡这一吻一发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真的没那样难受了。她吸了吸气,低声说:“谢谢您。”他没有推开她,让她在他怀里寻求安慰,真的很难得。宣炡问道:“还想哭吗?”姜濡摇头,只摇头,没说话。宣炡看着她低垂的小脑袋,又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她不看他,眼神落在他的衣服上。模样是那样的可怜,娇俏艳丽,楚楚可人。宣炡心里漫过一丝柔情,说话的声音也染了三分柔意:“你既选择来摄政王府住了,那以后摄政王府就是你的家,如果有人欺负了你,你告诉本王,本王帮你收拾他们。”这话让人震惊,姜濡难以置信的抬头,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她知道,这话不能信,可这一刻,她还是忍不住落泪。在她遭遇了这样的事情,父母、亲人、贴身奴婢都背叛她的情况下,有一个男人愿意说出保护她的话,哪怕是假的,也让人感动。姜濡动了动唇,又说了一句感谢的话,之后又鼓足勇气说道:“妾相信王爷,既说了这话,就一定会保护妾的,但是,妾无名无分的跟着王爷,多少还是会让人说闲话的,妾立身不正,哪怕有王爷护着,也难免会遭人非议。”这又是在要名分。宣炡看着怀里的女人。她可怜是可怜,美丽也美丽,但就是心眼太多。分明都这样了,还有心思跟他耍心眼。心里冷嗤一声,面上不动声色:“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把你送给本王吗?”姜濡心口一紧,她也想知道原因,她问姜泰昌了,但姜泰昌不说。她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总觉得今天这个男人会说一些很重要的话,而这些话里,有她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姜濡咽了咽喉咙,低声问:“为什么?”宣炡眯眼:“你父亲没告诉你?你回了姜府一趟,没问他?”姜濡垂眸:“我问了,他没说。”宣炡嗯道:“不说也正常,你父亲卖女求荣,这种事情说出来并不光彩。”姜濡咬住唇,他在骂姜泰昌,又何尝不是在骂她?宣炡撩起她的一丝秀发,一边把玩一边说道:“其实是陛下让他这么做的。”姜濡震惊:“陛下?”她再想也想不到,姜泰昌的行为,是陛下授意的。只是,怎么可能呢?堂堂一国之君,怎么会……姜濡忽然想到了那块信物——后来她跟李婶打听了,那块信物,是宣炡的贴身玉佩。正是因为有了那块玉佩,李婶才没任何怀疑的放她进了庄园。姜濡原本还奇怪,姜泰昌怎么会有宣炡的贴身玉佩。如今似乎一切都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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