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捏糖,熬糖还不会吗?”胡鹭义正言辞地说:“唐兰山也没有助理,你要是有人帮忙,岂不是对他不太公平?”贵舜生平最恨的就是不公平,胡鹭的话正好撞进他的心坎,他表情顿时前所未有的严肃起来,提着一袋子糖冲进制作间:“不用管我了,你们随意。”“葫芦。”杨陶看着贵舜风风火火的背影,“你说,咱们的队伍还有未来吗?”“会有的。”“我怎么觉得前途一片灰暗呢?”“那正好可以睡觉了。”胡鹭张嘴接了句没营养的烂话。甜豆脑“怎么能说这么没出息的话呢?”杨陶板起一张严肃的脸蛋,但他过分漂亮的五官没法显出丝毫的威慑力,看起来倒像是闹着玩一般回应胡鹭,“我们要有蓬勃向上的生命力,不畏惧任何艰难险阻,哪怕前路荆棘遍地,也要努力踏平!”胡鹭觉得杨陶这一番说辞很像上学时升旗仪式上优秀学生代表会说出来的话,他想摸摸杨陶的头发,但最终还是忍耐下来。不记得是哪本书上说的了,爱情最是忌讳急功近利,越是着急,就越容易失去机会,胡鹭将其铭记于心。“贵舜和唐兰山都不在,那我们明天……”胡鹭试探着问,“要不要一起出去一趟?”“去哪里?”杨陶没有直接拒绝,“你不是说明天自己练习吗?怎么又要出去了?”“我听说,商超那明天会有糖展,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胡鹭不太熟练的邀请笨拙又直白,“我去看一看大师的作品,学习学习。”杨陶对胡鹭匆忙找出的借口持保留意见,但他依旧答应了胡鹭:“好啊,那我们明天一起去。”胡鹭惊喜地抬起眼,眼眸中是藏不住的欢喜。他欢欣雀跃地想去牵杨陶的手,虽然被杨陶不着痕迹地躲开,但他仍然高兴得很:“你有什么喜欢吃早餐吗?明天我去接你的时候给你带。”杨陶沉思片刻,灵光一闪:“甜豆脑,浇红糖和白糖的都各来一份。”“你喜欢甜豆脑?”胡鹭诧异地说,“我们四川吃咸的比较多,早餐店都是咸的和辣的。”杨陶听到这有些许惆怅,没有回答胡鹭的话,对甜豆脑的执着在他将视线投向糖坊外的夜色时,缓缓消散。夜空和星星逐渐降临,杨陶也准备回宿舍。在假期,学校的宿舍虽仍对学生们开放,但门禁时间提早了许多,杨陶也再不能像还未放假时那样,天天拖到宵禁前十分钟才闯进校门。他得早点回去,于是打算和胡鹭道别。“哎,等等。”胡鹭喊住杨陶,转头看向亮着灯的制作间,贵舜大概正在里头熬糖。他想想也不会有什么意外,索性将糖坊留给贵舜看管,自己则背起杨陶的挎包,说,“我送你去打车。”“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么一点路,难道还怕我被拐跑?”“不是怕你被拐跑,是想多和你待上一会。”胡鹭问,“不愿意吗?”杨陶摇摇头,主动揽上胡鹭的胳膊:“愿意啊,那就和我再走一走吧,正好我也想身边能有个人聊聊天。”内江是一座与大海永不相见的城市,所以这里的风总是有着山的味道,在甘蔗成熟的季节,风里是蔗糖的香甜。即使大批糖厂早已不复往日荣光,人们也逐渐忘却过去和糖相关的辉煌,但总有一小部分人仍在坚持。胡家糖坊在内江诞生,时至今日,即便总店和厂房都已迁移去更加发达的城市,胡鹭的父母仍没有放弃内江的这家店。糖坊占据着内江最热闹的商业街里最好的位置,人们习惯在夜色刚刚降临时和亲朋一起来这条街上散步、吃烧烤,所以那些零星的独身者,好似被落寞的氛围缠身。杨陶喜欢这座城市,喜欢每当甘蔗成熟的季节到来时糖厂的忙碌,也喜欢大街小巷里摇晃着铃铛叫卖的糖葫芦车。所以他情愿留下,哪怕身旁亲友寥寥无几,也没有想过离开。如今,他本以为会像前两年一样,在闷热的夏季独自打工赚学费,永远一个人孤独地走在街头,期待着不可能出现在路灯下的归宿。胡鹭的出现,让杨陶的夏天一改往日的枯燥。两人肩并着肩,沿着步行街的中轴线,缓缓向外走去。胡鹭将脚步放得极慢,他舍不得走完这条路,希望杨陶无时无刻不停留在自己身侧。“你老家在哪里?”胡鹭问。“山东,青岛。”杨陶说,“我家就住在黄海边,离海滩只有一公里,以前每天晚上吃过饭,都会去海滩散步。”“那你来这里会不习惯吗?”“现在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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