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阳光毒辣照旧,但开学季之后,上海游客明显减少,虽然城市依旧繁忙,但外滩比前段时间冷清不少。杨陶的头发又长长许多,每天睡醒都像从鸡窝里刚钻出来的绵羊,乱糟糟的头发得梳十来分钟,才能重新打理得服服帖帖。杨陶厌了烦了,就不愿意再弄,胡鹭便接手了这项工作,每天用直发板把杨陶的头发夹得妥妥当当。这活极考验耐心,许多次隔壁的贵舜和唐兰山都已经带着纸笔过来了,胡鹭还在帮杨陶烫头发。卷发的手艺,胡鹭师傅也日渐精湛,起初拿那些翘起来的呆毛毫无办法,如今都能得心应手地将它们卷好。杨陶总是漂亮得像一颗刚成熟的苹果,或者是还挂在树梢的杨桃,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笑容甜蜜得无以复加。“好了,今天也很好看。”胡鹭放下夹板,从杨陶的首饰盒里挑了条才买不久的和田玉项链,戴在杨陶脖子上。白净的脖子上挂着清透的玉坠,衬得杨陶水般恬静柔和,上衣也是墨色扎染的衬衫,估计这副打扮,谁见了都觉得杨陶是安静的。只有胡鹭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是整天蹦哒哒的小羊,闲不下来,也安静不了几分钟。杨陶伸手摸着玉坠,手腕上的新腕表闪闪发亮。卡地亚方形腕表,少见的男款方表,通体银白色,如镶钻般闪耀,是胡鹭送给杨陶的新礼物。“走吧!”杨陶跳下床,牵起胡鹭的手,“快快快别迟到了,今天可是要抽签的!”“等等,戴个帽子,今天太阳大。”胡鹭说着,将刚刚两顶帽子放在杨陶头上比划,最后犹犹豫豫地选了渔夫帽,扣在杨陶刚烫好头发的脑袋上。杨陶撇撇嘴吐槽:“把我发型都压塌了。”“待会儿到地方再帮你抓头发。”胡鹭自然地和杨陶十指相扣,一块儿出了门,也一块儿敲响隔壁的房门,等贵舜和唐兰山出来。素来早起的唐兰山今天也不例外,几乎是刚敲第一下门,唐兰山就打开了门锁。他穿着颜色简单的灰色休闲服,昨天重新理了头发,短粗的发丝立在头顶,显得格外精神。杨陶探头朝房间里望去:“贵舜呢,怎么还没好?”“他在换衣服。”“臭爱打扮的。”杨陶全然不管自己的衣服也是精心搭配出来的,背靠着走廊的墙壁,食指轻点腕表的表面,“整天把自己弄那么漂亮,跟我就赖赖歪歪的,切。”“滚蛋。”贵舜系上扣子,飞起一脚踹走杨陶,“我没给你买过衣服?”杨陶见贵舜出来,原本那点叽叽歪歪的小模样消失殆尽,他松开胡鹭的手,转而抱住贵舜的胳膊,亲昵地说:“嘿嘿,我这不是想让你快点出来吗,说的都是假的,爱你才是真的。”贵舜嫌弃地闭上眼,把杨陶推向胡鹭:“和你男朋友亲亲爱爱去,别对我这么腻歪。”胡鹭乐得接受,揽住杨陶的肩膀,带着几人向电梯走去。他们对于生命的选题尚且没有决断,但今天抽完签,就只剩下三天的准备时间。三天之后。不论他们有没有好的创意,都得如约站上赛场,和今天抽中的对手一决胜负。直播镜头将全程记录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无论是真正有实力的糖塑师,还是混在比赛里走后门的队伍,都会在无死角的直播内原形毕露。抽签的紧张感比想象得还要剧烈。杨陶摘下帽子,乖乖坐在胡鹭身前,让胡鹭把有些压塌的头发重新抓得蓬松有型。作为胡桃队的主讲人,杨陶的工作就是面对镜头,无论是直播镜头还是采访镜头,只要涉及到‘发言’,那都是杨陶负责的范围。这次的抽签仪式搞得隆重,不仅仅是第一轮抽签,也是世糖赛团体正式赛的开幕式,到场的各大报社、电台、新媒体的记者们举着话筒,在主舞台前蹲守着每一个到达的参赛者和主办方。褚健时今天没有看见人影,只有李玲,带着胡桃队走了一遍流程,又单独跟杨陶仔仔细细说明白了待会要做的事,力保绝不出错。杨陶坐在候场区,紧张地手脚发麻。他使劲拍着自己的脸蛋,想让自己冷静一些。“你们是第三个上去抽的,待会儿听到报号,就从1号口上台,抽完签交给主持人,主持人让你站哪你就站哪,完事看2号口旁边的人,他们朝你招手,你就直接下台。”李玲安排杨陶坐在候场区的前排,临走前又不放心地嘱咐,“没人问就不用开口说话,开口说话要看镜头,哪个镜头亮红灯,你就盯着哪个。”杨陶拼命点头:“我知道了放心吧。”李玲这才去找下一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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