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你的姨妈啊。”胡鹭捏住杨陶的鼻尖轻晃,“我的家人也都是你的家人,妈妈已经在准备回国了,等她回来,我们就叫上贵舜一起吃大餐。”杨陶也不知道自己的鼻子是因为被捏得酸胀,还是因为眼泪积蓄才抽痛,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被柔软的棉花铺满,天上落下雨,棉花就把这些雨吸得干干净净。他的心里,除了温暖、还是温暖。无数朵棉花将他拥住,那个童话故事里爱生气的小矮人,终于变成了爱高兴。不是因为珠宝和钻石,也没来得及去乐园,只是看见胡鹭敞开了家里的大门,又牵着他的手,走进由木头和糖果造起来的家,杨陶便无可自拔地爱上了胡鹭。回想起离开青岛的那天,杨陶分明浑身畅快,却心如刀割。他总以为自己是为了未来忧心,如今才明白,那是远离家乡无处可依的痛苦,是感受到爱在心头剥离,明白孤独将如影随形的煎熬。接受爱的离开令他痛不欲生,如今接受爱的再临,他恍然发觉,原来爱真的在拯救世界。拯救只属于他的世界,成为托着他的身体,让他能飞跃、翱翔的风,永远不落地。破戒用糖制作一颗柳树不容易,制作藤缠树难度更高。贵舜坐在酒店房间的地毯上,盘腿抱着平板,不断修改着设计图,将整个作品拆分成几个大模块,又在大模块里拆分小模块。世糖赛乱归乱,但该比还是要继续比。虽然莲姨直奔会展中心的事还没传进贵舜耳朵里,但他并没有减慢进展。继续参赛,说不准还有转机,就此放弃,那就真成了炮灰。唐兰山被安排去查黄金百香果队的资料,坐在电脑前,仔细念着某的推文。“河北出生的三人,从小一起长大,热爱糖艺文化,共同经营着一家小饭馆。在得知世界糖艺大赛再次开赛的当天,兄弟三人决定提交报名表,并给自己的队伍取了个古怪的名字——黄金百香果。”贵舜在平板上写写画画,随口道:“谁在乎他们叫什么啊,看看他们擅长做什么类型的糖塑。”唐兰山接着往下翻:“海选作品《百香果》,用糖艺展现水果的新鲜与水润,巨型百香果里果肉颗颗分明,表皮粗糙真实。”“写实派啊?”贵舜问。唐兰山对比着黄金百香果队的过往作品展示,有饭店里雕成凤凰的果切、也有模仿水墨作画的糖画,但更多的,还是一颗颗极仿真的水果。无论大小、无论品种,都与真实的水果相差无二。“写实派,很厉害。”唐兰山说,“跟名字一样,擅长做水果。”贵舜也没多想,随口附和:“嗯,厉害。”唐兰山放下鼠标,转身背靠桌边,垂眸盯着贵舜问:“你是杨陶的表叔,这事是真的吗?”贵舜放下电容笔,抬起头看向唐兰山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不然呢,你以为我说着玩的?”“你们差多少岁?”“六岁。”“你比他大六岁?”“不然呢?我还能比他小六岁?”唐兰山缓缓从座椅上站起身,就站在贵舜坐着的那块地毯旁边,身材高大又板正,腰背挺得笔直,居高临下地和贵舜对视。贵舜不喜欢这样的视线,也排斥有人比自己高,脾气蹭得上来,不甘示弱地踮起脚,要与唐兰山比一比身高。但唐兰山并不是为了显摆自己的高个子,他盯着贵舜的脖颈,镂空的纱网衣几乎什么都遮不住,只要盯紧了,想看的都能看到。穿这种衣服在唐兰山眼里和裸着无异,他直勾勾盯着贵舜的身体,半晌冒出来一句:“我送你的项链,怎么不戴?”贵舜一愣,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脖子。那条金项链被他收在首饰盒里,因为今天去会展中心,他没怎么打扮,这才没戴项链。“干什么,送我就非得戴啊?”贵舜说不出几句好话,火药味直冲脑门,重新坐回地毯上画图。唐兰山没有争辩,只是慢慢蹲下、盯着贵舜的脸,又缓缓跪坐在地毯上。“贵舜。”“嗯?”贵舜头也不抬,专心画图。唐兰山不说话了,默念清心咒,一遍遍的念经声在别人耳朵里听着像是嗡嗡乱叫的蚊子,但在贵舜耳朵里就莫名成了能清心寡欲的梵音。收起平板,贵舜换了个坐姿,支着腿,将脸凑近唐兰山的脸,秀丽的鼻子堪堪擦过唐兰山的脸,惊得唐兰山念了几百遍的经文这下都磕巴了两声。贵舜勾起嘴角邪笑,伸手在唐兰山的胸口轻点抚摸,隔着布料感受那优越的肌肉线条。他眼神有些迷离,半眯着看东西,整个人显得有些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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