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片的高光如星星点点的萤火,连同底部的‘土壤’,也因有那片涂着闪膏的苔藓,变得好似被阳光普照般美丽。从下向上看去。先是扎实的蛋糕胚,中插一根粗壮的支撑架,另有数根小支架,这些支架使巨树能稳稳立在比树冠小一倍的底座之上。杨陶一勺勺浇上去的糖衣,虽本身薄如蝉翼,但凝固后二次喷绘的颜色与点在糖衣上的‘碎石泥土’,让这块底座显出土壤的厚重感。接着,枯柳的根部粗壮,宛若虎爪般紧紧抓住底座。根部与树干都是吹糖所做,底色虽深、但有透明之感,中空的树干内能看见一根黑色的支架,作为主支撑贯穿整颗藤缠树。再向上,藤蔓缠绕着树冠,它们呈现疯狂的长势,几乎将全部的树冠绞死,所有的养分全部供给这些藤蔓,它们连叶片都生机勃勃。树的顶部虽被藤蔓占据、显出茂密的生机,却丧失了底部柳的轻盈与自由之感,倒生出压抑垂死的颓败。胡桃队按下结束铃,成为一轮赛最后完成作品的队伍,正正好卡着八小时结束前的两分钟,几乎算是一点时间都没浪费。即便如此,这颗藤缠树依旧有许多细节没时间细化,但不论从技术呈现还是创意展示,藤缠树都已足够惊人。远道而来的评委们已经坐在了精心搭建的舞台上。一排黑木长桌、软背靠椅,中心位置的男人顶着光头,脖子上挂着一串硕大的珠子。从直道赛场去往评审区,每个队伍都跟在自己作品的推车旁,一同前往候场位等待上台阐述。杨陶远远地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偶像——慕斯大师欧菲。那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金色卷毛乱糟糟地堆在头顶,穿着印花衬衫,靠坐在评委席上,十分散漫地玩手机。“我偶像可真帅。”杨陶的目光宛若钉在了欧菲身上,从直道赛场走向候场区的这段路,他始终伸长脖子,舍不得把眼睛从欧菲身上挪开。胡鹭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但又觉得自己不能拦着杨陶表达喜爱。他不想让杨陶恋爱后就变得畏手畏脚,所以假装坦然,但他又觉得杨陶对欧菲的热爱太过激烈,心里的怪味涌起、久久不散。比起胡鹭心里的弯弯绕绕,贵舜就直白的多。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几乎要将眼珠翻上180度。对欧菲,他除了恨还是恨。恨欧菲的傲慢与无礼、恨那场充斥着讽刺与嘲弄的采访,害他在巴黎难以立足,害他被迫舍弃自己打拼多年的一切。这些情绪,杨陶只懂其中皮毛。他毕竟不是糖艺界的人,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慕斯蛋糕爱好者,贵舜不想让他吃蛋糕的时候因为这些事而有压力,所以从未细说过和欧菲的恩怨,大多时候都是轻飘飘几句话带过。离开巴黎六十天,贵舜再一次站在欧菲面前。当他和那双碧绿色的瞳孔对视时,他似乎又一次感受到了欧菲的嘲弄,剜心刻骨般折磨他的心神。但后背忽然贴上一份热源,贵舜摘下帽子,回头时撞上了唐兰山宽阔的胸膛。糖的甜味几乎烙印在唐兰山身上,贵舜顺从地将额头抵住唐兰山的肩膀,擦去那层细密的汗液。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贵舜身边过去一道黑影,紧接着面前的杨陶像是没站稳那样,歪着身子险些撞到他们辛苦制作八个小时的‘藤缠树’。千钧一发之际,胡鹭紧紧拉住了要栽倒的杨陶,将他揽到自己怀中。杨陶心脏险些蹦出胸膛,他心率飙升,呼吸急促,被胡鹭紧紧抱住后仍控制不住地阵阵后怕。刚刚向‘藤缠树’撞过去的那一瞬间,杨陶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因为他,导致他们的作品在临上台前碎裂,他能直接撞死在现场。好在胡鹭拉住了他,没有让这一惨剧发生。“没事了陶陶,别担心。”胡鹭清晰地感受到杨陶狂跳的心脏,他又轻又缓地抚摸着杨陶的后背,声音也像春风吹拂那般,在杨陶的耳边呼唤。亲眼目睹意外发生的贵舜,在杨陶还没回过神时就抓住了刚刚那道黑影,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那人的肩膀,直接就将人抓了回来。“你丫走路不长眼,撞到人就跑?”贵舜手上用力,强行让那人转了身。黑上衣的男人转过身时,杨陶也正好抬起眼,看清这人的面孔,他顿时心头一凉,紧接着便是愤怒。这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在工具台那和杨陶闹起来的孙征。孙征脸上全是不屑,他钳住贵舜的手腕,狠狠一拧,贵舜便吃痛的松开手。见杨陶愤怒的表情,他竟眯起眼睛邪笑道:“小贱人,又是你。谁不长眼,老子第一顺位上场,你们挡我路了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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