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姨眉头紧锁,蹲在已经四分五裂的葬花吟旁观察碎片的状态,又站起身,仔细观察碎片倒塌的趋势。如果从现在残留的痕迹来看,两件糖塑并不是同时倒下的。梨姨说:“如果因为重心改变而倾倒,不见得两件作品都会倒向同一个方向,而且这两件糖塑中间间隔并不小,为什么碎片会混杂得如此厉害?”“您的意思是,有人动手脚了吗?”某一评委出声询问。“没有看到监控之前,我也不能下定论。”梨姨眼里是浓浓的忧虑,她对监控并没抱有多大的期待,如果真是有人做手脚,又怎么会留下监控这么重要的证据。她只能暂且怀着仅有的一丝期待说,“希望监控拍清楚了。”杜江边垂眸没有说话,他今天没戴佛珠,只在手上戴了串小的,此时正套在掌心轻挨个捻过。作为世糖赛个人赛的三冠王,杜江边很了解世糖赛,也了解参赛者。这件事,胡桃队和千峰队作品本身出问题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一,但最终结果是作品本身问题的可能性却超过百分之八十。世糖赛为了维护自身名誉,如果找不到一个完美的替罪羊,那两支倒霉蛋队伍本身就是最好的替罪羊。只是可惜了两件好作品,刚刚出世就毁于一旦。长叹一口气,杜江边蹲在满地糖渣边,将碎裂的白玉兰花挨个捡起,统统放进工作人员草草拿来的收纳盒中。事已至此,能补救是最好,哪怕不能补救,最起码也得收拾好。对糖塑师来说,制作糖塑就像是养育一个孩子,没人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喜欢。许多初学者,最初练习时做的不成样子的糖塑都舍不得砸掉,每次砸碎后重新融化再做,都觉得心痛万分。“pauvrepêche(可怜的桃子)”欧菲靠在一旁,转头问梨姨,“您有小桃子的联系方式吗,我来通知他吧。”梨姨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她正愁不知道怎么跟孩子们说这件事,加上看见褚健时匆匆跑过来,估计是监控有了眉目。她急着赶去看监控,通知两支队伍过来这事能有个人代劳,她自然乐意。欧菲成功拿到杨陶的手机号,不过拿到也没什么用,直接说自己是欧菲,杨陶必然不会搭理。他心里也有些奇怪,怎么杨陶突然就说不再和他联系,对他的态度也冷淡很多。拨通电话,很快就被接通,杨陶充满活力的声音传得清晰,即使没开免提,站在欧菲对面的梨姨也能隐约听见。“小姨妈,怎么啦?”“pêche,是我。”欧菲微笑着,也不管杨陶能不能看见,总之一打通电话就挂上了完美的笑容。杨陶正在跟胡鹭一块儿学着做龙须酥,闻言立刻收敛笑容,板着脸问:“怎么是你,梨花阿姨呢?”“亲爱的,不要对我这么冷漠。”欧菲无奈地说,“我代替她来通知你一件事,你现在心情怎么样,是喜悦还是悲伤?”杨陶一头雾水,摘下沾满糖粉的手套,给胡鹭递了个眼神,走出糖坊的制作间,在后场的过道中对着手机正经地问:“我心情怎么样,跟你要说的事有什么关系吗?”“如果你现在心情不错,接下来我要和你说的事,会让你难过。如果你现在已经难过了,那这件事会让你更难过。”欧菲语意不详,似乎沉浸在给杨陶打哑谜之中。杨陶也是疑惑,他心想欧菲一个外国人,普通话说的一般,但那点卖关子的套路倒是门清。欧菲见杨陶没回答,也不再打哑谜了,直接通知:“可怜的桃子,很抱歉我要通知你这件事,你们的作品在刚才被发现倒塌在场馆中,你和你的队员最好尽快过来,考虑是否要补救的问题。”“什么跟什么?”杨陶没听明白,“你等一会儿,你的普通话有点难听懂,我喊胡鹭过来,你直接用法语和他说吧。”正好站在欧菲身边跟梨姨说话的褚健时性子急,直接夺过欧菲手里的电话,对杨陶说:“赶紧过来吧,你们的葬花吟塌了,碎了一地,奶奶的,跟他妈凭空炸了似的。”“什么……”杨陶怔愣在原地。紧随其后走出制作间的胡鹭也听到了这些话,他沉默着接过手机,问道:“褚老师,你的意思是,葬花吟碎了……是吗?”“唉……小胡啊,你们赶紧来一趟吧。”褚健时也没脸多说了,通知了场馆的具体展厅位置就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重新还给梨姨。靠墙站立的欧菲也没有再打给千峰队的意思,褚健时只好自己又打了个电话。望着满屋子的人,没有一个能抗事的。褚健时顿时觉得自己的前途与事业都完蛋了,他这把估计是真遭劫了,谷总监要是想推个人出去,必然是他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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