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ghostnds向步行街走大概需要七八分钟,因为离得近,三人便没有打车。午后阳光炙烤大地,沥青路面被蒸烤出刺鼻的焦糊,马路上只有偶尔驶过的公交车和零星几辆私家车,人们似乎都躲在室内,不愿接触这般热烈的骄阳。杨陶很爱漂亮,自然害怕晒黑,躲在胡鹭身后的影子中,弯着腰,捉着胡鹭的衣角,低下头小步往前走。胡鹭配合的放慢脚步,缓缓走过短暂的树荫,又在阳光下寻找角度帮杨陶挡下轰轰烈烈的太阳。两人身边的贵舜啧了两声,实在看不下去,主动走到斜前方。他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耳边的绿松石衬得他好似一只仰着脖颈的孔雀,每走一步身后的尾羽都翘在空中晃动。“我说你俩,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贵舜憋着半肚子气,余光瞥见胡鹭春心荡漾低下头羞怯的笑,瞬间成了满肚子气。他又带着一贯的语调,怪声怪气地问杨陶,“上周问你,你不是说自己单身吗?”杨陶扬起脸,乖巧地看着贵舜,露出甜腻的笑容:“我就是单身呀,没有谈恋爱。”“那这位是?”贵舜指着胡鹭。胡鹭自我介绍:“队友。”兼未来老公。“哦,纯真吗?”“很真。”杨陶用力点头。“勉强信你一回。”贵舜随手摘下绿化带中一片叶子,在手中折叠又撕裂,“还没和我说去哪呢,就这么一直走啊?”杨陶拉起贵舜,蹦跶着跨过路口的石墩,遥遥一指,在面前宽阔的步行街西北角入口,胡家糖坊的门牌依旧金灿灿,不需要彩灯也能闪瞎对面板栗王的眼。“喏!糖坊到啦!”杨陶迫不及待向贵舜介绍,“你记得我之前和你说有家店糖葫芦和小甜饼做得特别好吃吗,就是它!”“那对夫妻档老店?”贵舜若有所思,“哦~怪不得你对这人这么特别,以前没少白吃人家的东西吧?”杨陶吐吐舌头,像小时候一样喜欢沿着路牙边那一条石砖走直线,他身形摇摇晃晃:“这话说的,我也付钱的好吗,但老板太热情要请我吃,我也不好拒绝的。”“我妈妈吗?她上次还问起你。”胡鹭牵起杨陶的手,扶着他在路牙边走独木桥。“胡妈妈去哪里玩了呀?”杨陶问,“她的朋友圈一会儿马尔代夫一会儿肯尼亚的。”“环游世界吧,和我爸一起,提前退休享受生活。”“真好呀,胡妈妈人可好了,其实我一直没和你说,我差点成你弟弟,胡妈妈说要认我做干儿子呢。”胡鹭想起这事,短暂的后怕后心中涌现对缘分的感叹:“前两天才知道的,不过还好你没成我弟,要是成了,我就不能……”“不能什么?”杨陶好奇。胡鹭又忽然羞涩,怎么都不肯再说。“不能跟你谈恋爱。”贵舜看得来气,替胡鹭补上没说话的话。杨陶听了,倒也没什么反应,而是嘻嘻哈哈地带了过去,当做玩笑一般,听过就忘掉。偶尔对胡鹭特别的感情会让杨陶有些摸不透自己心思,但那一阵悸动过去后,他又会冷静下来,几番思索,总还是觉得胡鹭不合适。只能当做暧昧朋友,但要说更近一步,好像永远缺了点东西。杨陶说不出这点东西是什么,胡鹭自然也不知道,他们都各怀心思,带贵舜走进颇为寂寥的糖坊。店里今天没有备货,糖柜空荡荡的,只有常温货架上码放着整整齐齐的红糖。袋装、罐装、拿纸包住的块状,各色的红糖都贴着醒目的标签——胡红糖。贵舜虽然是翻糖蛋糕师,但对中式糖塑也偶有了解,他在看到胡红糖的一瞬间就明白了这家糖坊是谁的铺子,连带着看胡鹭的眼神也带上了些难以置信。他拿起一袋红糖,仔仔细细地看着商标和喷码,诧异地问胡鹭:“这是你进的货,还是你们家自己的糖?”“我不跟你说了吗,我家俩店一厂,包装好的红糖都是从厂子里送来的,手工糖只有上海店偶尔还在做。”贵舜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看着手里算得上大名鼎鼎的胡红糖,再看看这间算得上凄惨的铺子,难以想象竟然真的有人能把这么好一家铺子开成这样。“你知道你家糖多有名吗,怎么桃桃和我说,你都快把这店开倒闭了?”胡鹭瞬间尴尬地转过身,假装忙碌:“有名吗,我不知道啊。”“很有名吗?”杨陶也好奇地问,“我以前听胡妈妈说他们家红糖卖得很好嘞。”“怎么形容呢,就是一提到红糖,都会觉得胡红糖就是最好的。”贵舜想了想,更通俗易懂地解释,“就是你买腐乳会下意识觉得致和的最靠谱,买豆豉油会觉得干妈的最好,买红糖大家也会首选胡红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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