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吃就吃啦,这一大盆呢,我一个人吃不完。”胡鹭微微笑了笑,接过虾肉:“好,谢谢陶陶。”“咦~”杨陶嫌弃地撇撇嘴,“好别扭,能不能别叫桃桃了?”“为什么?别人都能叫,我妈都能叫……”胡鹭有些难过。总不能只有他不能叫吧,如果是这种特别,那他宁可不要!胡鹭又开始乱糟糟地想,想着想着就给自己想难过了,垂下眼睛慢吞吞地嚼着白嫩的小龙虾虾肉。杨陶只好又从头解释:“不是同一种性质,你懂吗?别人是别人,没有我们之间这么尴尬的关系,所以怎么叫都无所谓,整天宝宝老婆的喊我也无所谓啊。但如果我现在就叫你鹭鹭,你不觉得奇怪吗?”“不觉得。”胡鹭老实地说,“我会觉得很高兴。”“……”杨陶无言以对,专心扒虾。胡鹭也撕开两只手套,陪着杨陶剥虾,边剥边问:“那你今晚回去吗?”“当然回去,不回去住哪?还睡你这?”胡鹭说:“也可以。”“我不可以,待会吃完就走人。”杨陶拿胳膊肘捅了捅胡鹭,“你拉到人了吗?”“拉到了,但是没打通电话,我可能明天会直接去找他。”杨陶剥虾的手一顿,扭过头盯着胡鹭,缓缓问道:“没打通叫拉到人了?”胡鹭心虚地扭开头,躲着杨陶的目光,改口说:“他很大可能会来,我明天直接去找他问问。”“要我陪你一起吗?”杨陶咬开小龙虾的脑袋,含着虾肉猛地一嗦,“周六日我没课,lstice要去进修得闭店两周,闲着也是闲着。”“如果你陪我……”胡鹭忽然羞涩,低下头红了脸,“那也挺好的,要我帮你订票吗?”“订吧,兰山那可多好吃的,到时候你去找人我去吃。”杨陶果断定下计划,“谁让我夸下海口说要带你拿下比赛呢,找队友这种事,我也得帮帮你。”或许是闲得没事干,或许是因为心太软,又或许是看见胡鹭便舍不得说重话、总想和他黏在一起。杨陶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正在倒贴,仅仅半天,他又开始积极主动地贴在胡鹭身边。意识到这点后,杨陶惊出一身汗。他急忙放下手中的小龙虾,匆匆抽出几张卫生纸,擦着漏在指缝中的油渍。胡鹭见了,也摘下手套,牵起杨陶的左手,自然地用湿纸巾沿着那白嫩的指节,轻柔地擦去油渍。他擦得专注,睫毛投下一片清淡的阴影,遮住眼下因疲倦而产生的乌青。杨陶第一次在糖坊见到胡鹭时,胡鹭正在低头给上一个客人装雪球山楂,戴着口罩、眉眼深邃平和。那时只匆匆一瞥,胡鹭的身形样貌便留在了杨陶脑中。若是初见不够深刻,或许杨陶还能再坚定地远离胡鹭,可他实在有些孤独,这份孤独甚至化成了活生生的小人偶。人偶坐在杨陶的心里,只要胡鹭一靠近就开始敲锣打鼓吹唢呐,催促杨陶快点凑近。lstice的店里总有些奇怪的客人,即使她再维护杨陶,杨陶也不可避免会接触到一些素质低下的人。面对那些与其说是搭讪不如说骚扰更合适的人,久而久之他也有些疲惫,随着咖啡店营业额同步上升的薪资逐渐无法抚慰他渴求关爱的内心。他一味地向这个世界输送感情,世界却很少留下回应。他感到孤独,在十八岁离家后的第四个年头。宿舍将要退走,舍友们大多各回各家。他和家里关系僵硬,从大二就没有再拿过生活费,只靠自己打工维持生活,所以一旦牙出了问题,他一连几个月都会生活得紧巴巴,三餐都尽量蹭着店里,或者跟lstice吃同一份外卖。这样的生活下,他开始对身边一切有好感的人或物拼命释放信号,希望能得到更多的关注或者关怀。胡鹭抓住了杨陶的信号,即使他因为笨拙而错失过一次,杨陶也没有舍得彻底离开。人是可以被这个世界改变的,无论是杨陶还是胡鹭,他们都在改变。“我们一块儿去兰山。”杨陶说,“组队打比赛,拯救这间小糖坊,不让对门板栗王继续嚣张!”胡鹭将杨陶的双手擦得干干净净,和杨陶一起,坚定地点头:“好,我们一起去,以后板栗王老李再说你,我会把他揍一顿的。”“你陪我一起吵架就好了嘛!”杨陶笑出一对浅浅的梨涡,他张开手掌,将手指在空气中晾干,“呆葫芦,我们先做朋友吧。”“好。”胡鹭说,“我们做朋友,其他的事,后面再说。”兰山地处两省交界处,万里无平原,山丘一座连着一座。因山多,城市都建在山里,许多房子一推开窗户能看见马路旁就是青山、高楼建在山脚、层层顺着山势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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