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摇了摇头,道:“罢了。”汉武帝啊,刘据想,他原本就无人能及,我比不上不是应该的么,不必丧气。李映不懂他的意思,他心惊肉跳地问道:“罢……是啥意思,殿下,也不能比不上就摆烂吧?咱们还可以努努力的。”刘据:“……”刘据起身就要走:“算了,你自己跟自己玩吧。”“啊?”李映拉住他,“殿下,咱别做谜语人呐。”“今年春天,伊稚斜会袭掠北平、定襄两郡,我正要去提醒我爹。”刘据道。李映反应了会儿,将手松开,这看着不像是摆烂的意思,他拍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这三分之一要失败了。”刘据再度摇头。爹太厉害就算了,同事还这么蠢。刘据目前处于学习的阶段,无论是朝政军务,都能问他爹,无论是多直白的问题,他爹也会详略得当由浅及深的回答。所以,提醒他爹匈奴袭掠这件事,他只要频繁问些匈奴那边的战况,他本来就对匈奴极为重视敏感的爹,就会不由自主再多上几根弦。很快,就有探子来报,伊稚斜打算袭掠北平、定襄两郡。匈奴袭掠是为了引起汉皇帝的愤怒,诱使汉军进入漠北作战,好让他们能够以逸待劳,所以这次的小规模冲突避免不了。而且,匈奴的阴谋与刘彻的计划不谋而合,他乐于让伊稚斜认为他上当了。定于元狩四年的漠北之战,汉军是直指匈奴单于伊稚斜的,但因为李广、赵食其的迷路失期,让伊稚斜在汉军的围困追击下逃跑。虽说此战大汉大胜而归,致使漠南无王庭,但不能生擒匈奴单于,不仅是个遗憾,还后患无穷。——毕竟要让匈奴潜移默化的认同汉家,才能够彻底解除匈奴之患,要做到这一点,匈奴就不能有一个不臣服于大汉的单于。刘据想要补全这个遗憾,想要让匈奴归化,但他能做的却很少。首先,刘据不可能在军事会议上发言,他现在还没这个资格。其次,汉军将领迷路这件事真的过于寻常了,不是换下李广、赵食其就能确保无虞的。因此,刘据能做的其实只有一件事,催促望远镜和指南针的工作进程,并试图亲自参与。刘彻知道儿子近来的举动,在某天教完他政务后,还特地赞扬了他几句。因为在皇帝陛下看来,太子这不仅是忧心大汉,更是急父亲之所急啊。又忠又孝,真乃天下之楷模。刘据被夸的有点心虚,说他没考虑他爹吧,确实考虑了,而且让匈奴不再是汉王朝的威胁,让伊稚斜称臣,的确也是他爹的心愿。说他考虑了他爹吧,他确实也没咋考虑。话到最后,刘彻道:“匈奴之患,自高祖起便困扰我大汉历代先帝,但他会在朕的手上终结。”他拍了拍刘据的肩膀,“朕会交给你一个四夷臣服的大汉。”刘据看着他的雄心壮志,他的无限期许,喉咙有些堵,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重重点头。匈奴单于来朝,那是你的功绩,可惜上一次你没有看到那一日。……椒房殿。刘据过来时,只见卫子夫、刘沅正面带笑容的小声说着话,他笑道:“一见阿姊,阿母便这样欢喜,阿姊以后可要常回来。”卫子夫笑道:“你阿姊如今可要小心。没什么要紧事,你少走动。”后头的话却是拉着刘沅手说的。刘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忙问道:“怎么了?阿姊哪里不好?”卫子夫笑道:“哪里是不好,是太好了,是喜事呢!”“喜事?”刘据一愣,他看了看刘沅,恍然反应过来,“哦!喜事!”新婚一年的阿姊有了喜事,还能是什么?自然是有喜了!刘沅掩唇笑道:“阿母,你不说明白,阿弟怎么能懂,他才多大的孩子?”刘据笑道:“阿姊,我九岁了,你还当我是孩子呢!”刘沅笑道:“待你十九岁了,再来同阿姊说这个话罢。”刘据在母亲另一侧坐下,探手过去拉了拉他姐姐的袖子:“你也没十九岁,你也是孩子么?”“哎……”卫子夫忙握住他的手,“小孩子没轻没重的,别招你阿姊。”刘沅笑道:“不妨事。”“我没用力。”刘据解释道,他拍拍母亲的手臂,“阿母别怕别怕。”“我怕什么?”卫子夫瞧着刘沅,“沅儿别怕。”刘沅握住母亲的手,温声道:“阿母安心,我好得很,据儿又不是那等胡闹的孩子,你别吓着他。”“我吓不着!”刘据忙举手道。被两个孩子轮番安慰,卫子夫不由笑了笑,也不再过度紧张了:“好了好了,阿母不再杯弓蛇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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