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没什么,知道您的帅气是遗传阿姨的,行了吧。”
谭俊为这才把人放开,却不是个开心的样子,朝刚才她看的方向丢个眼神,“你继父?”他在家听过一些闲谈。
肖思娉脸颊的温度还没下去,沉默看了眼。在一群发福的矮壮胖里娄岸杰身段过于优越,贵气逼人,鹤立鸡群的。
见身边人迟迟没有回应,谭俊为以为她生气了,急忙补充一句:“欸,我不是那个意思,都什么年代了,男的小女方十几岁算得了什么,要我说,那些大人就是思想迂腐!”
肖思娉笑了笑,“你不觉得他是吃软饭的吗?”
“你想听真话?”
肖思娉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真话就是事实,你妈生病之后,他能把你们家事业撑起来,这算他的本事。那个人是谁?”谭俊为及时转移话题,气笑:“不是我说,太不懂礼节了吧,来这种场合就穿成那样,起码的尊重都不知道。”
语气全是轻蔑、鄙夷。
肖思娉望着井梨款款移动的背影,她就算把自己塞进宽松的衣服里整个人也能走出轻盈感,拍拍谭俊为肩膀,点头认可:“她这人就那样,眼睛长脑门上,谁都不放在眼里。”
“和我家那个一样。”谭俊为不屑喷出口气,后知后觉盯着肖思娉,试探开口:“她不会就是你姐吧?”
肖思娉不置可否,尽量表现得轻松,可见谭俊为拼命垫脚想要看清井梨时终于沉不住气,掐了他一把,“你故意的吧!”
这个角度无论如何是看不到正脸了,谭俊为有些失落,碰了碰身边气鼓鼓的女孩,不断作乱。
肖宇娉终于忍不住,淡淡反将一军:“你那个喜欢装、逼的哥呢?”
谭俊为笑出声,拍着栏杆转身,满脸遗憾:“今天你是见不到人了。”
“不会吧,你们家这么重要的场合,他都敢不来?”
“你懂什么,人家一言不发就出去一个人住,作践自己,现在全家都把他当大爷供着。”
肖思娉忍俊不禁,“你这么说,我倒是越来越想见识一下能让你谭少爷害怕的人物。”
……
井梨跟在娄岸杰身边不知不觉几乎把全场人都认了一遍,站得脚脖子直发酸,找了个时机溜出去,和李望周倒了一通苦水。
对方安慰她,说晚上带她去吃烤鱼。
电话挂断,全场灯光变暗一些,零零散散的人逐渐聚拢面对高台,空荡会场上空响起经久不绝的掌声。
井梨随意往柱子一靠,挤了挤眼睛,看到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家步履稳健走上台,身后跟了一排人,气场强大。
除了在电视上看到过的谭裕业,井梨还认出谭俊为,当晚急于伸张正义的男孩摇身一变,倒挺人模狗样,和谭裕业父子俩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井梨目光再往回扫,站在第二个的便是晋葭仪了,身段柔美,气质温婉,和最前方年长她十几岁的兄长并肩而立却没有丝毫被镇压的低怯,整个人又是从容大方的。
就算知道点什么,井梨脑海中还是不自觉浮现那张线条浓烈表情却永远寡淡的脸,觉得晋今源身上藏有晋葭仪的影子。
等人群再往前挪动一截,井梨视野里蓦地出现上一秒还在大脑里游荡的人。
她几乎要怀疑自己,失去思考能力,不然一个小时前还穿着休闲短袖打桌球的少年现在怎么会身穿正装,严肃冷冽地站在台上?
晋今源身高突出,白衬衫、黑西裤,整个人修长、挺拔,闪动不停的灯光也似乎不自觉全找过去,他轮廓鲜明的五官在此间纹丝不动,惯于应付这种奢华、浮躁的场面。
井梨指尖叩着光洁的杯身,从震惊到坦然,莫名之中开始以一种欣赏的眼光望着台上的庞大家族。
只是她散散游离的视野没自由太久,就被一道毫无感情的目光锁定了。
在高台之上,晋今源的世界是一片茫茫的白,底下攒动的人群会被他自动忽略,因为他清楚自己不是主角。来宾、媒体,一双双迫切想要捕捉闹剧的眼藏在其中,晋今源心头长出刺,却在刹那间看到了多出黑与白两条界线的颜色。
天花板上那团水晶球一样的彩灯全漏进井梨眼里,折射出鲜艳缤纷的光芒,只是刹那间,可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她其实和四周别无二致,站定在那里的心态是看热闹。
穿过幢幢人影,两人对视良久,最终,晋今源眼尾不易察觉捎起一丝后劲不足的笑,认栽一样。
井梨也笑了,没有摄像头对准她,她五官鲜活地动,像胜利者在摇旗呐喊。
*
从二楼俯瞰下去,能将偌大华丽的酒会现场尽收眼底,一张张谄媚的笑脸让人错觉世界是如此友善。
在这种地方待久了,内心的虚伪、虚荣也能光明正大显露,只有误闯进来的小白兔一下就能闻到血腥味。
“你不应该在台球吧?”井梨转了个身,背倚着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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