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愿的公寓布局很简单,两室一厅,她平时工作的地方就安置在客厅角落里,所以程牧转一圈就能将明愿屋里的东西全数纳入眼底。之后,他目光落在工作台上的双人照上。照片里,是身穿蓝白相间校服的小明愿,以及一位长相酷似明愿的女孩儿。准确地说,是女人。对方的面庞已不再稚嫩,二十左右的年纪,身穿一袭演出服,和小明愿一起朝着镜头比耶,二人笑容灿烂。程牧只觉得眼熟,但他想不起来关于女人的记忆。“程先生?”明愿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她走上前,轻声询问,“你在看什么?”程牧晃了晃手里的照片,语气略显轻浮,“在窥视你的过去,没想到阿愿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啊。”在外人面前,他一口一个明老师,无人的情况下,“阿愿”两个字喊得比程世均还要亲昵。“不过……”程牧指了指明愿身边的女人,“这位是?”“你不知道?”明愿试探着问,视线紧紧盯着程牧的眼睛。程牧只是挑挑眉,回话,“我应该知道吗?”“是啊,你怎么会知道。”明愿声音有些冷,但转瞬即逝,她换上假笑,“我姐姐明心,那会儿她刚刚拿到香江剧院的名额,当时我可崇拜我姐姐了,心想着等我长大,也要和姐姐一样,凭实力考进香江剧院。”明愿的无可奈何明愿轻柔的声腔里,溢出一丝遗憾与不公,“可惜了,我和姐姐……都无缘了。”“话说回来,”程牧把相册放好,正身面对明愿,语气早已没有了轻浮之意,“明老师不是舞蹈老师吗,听说明年五月要对外公开招聘一名舞蹈演员,明老师不去试试?”“五月?”明愿茫然地眨眨眼,“不是十月吗?”“小道消息,听说朱虹老师因身体原因,要退休,缺少一名角色,所以在五月有一次紧急招聘。”程牧缓步回到沙发上,抬头仰视明愿,“明老师或许可以去试一试。”这个消息对于明愿来说,非常可贵,却也无奈。她拳头握了又握,然后松开,遗憾摇头,“我可能……不太行。”别说明年五月了,即便十月份,她也没办法去参加。原因在这双腿上。香江剧院对舞蹈演员的身体要求非常严格,几乎不会录取带伤的舞者,更别说明愿这类被医院下达轻微残疾的舞者了。她早在三年前,就与香江剧院失之交臂,且再无机会。“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程牧道。明愿用笑容掩盖自身的悲凉,笑得眉眼弯弯,“私人原因,就不说出来惹程先生烦了。”随后,她不再给程牧继续话题的机会,转身又进了厨房,“面应该快好了,我进去看看。”程牧倒也没有继续过问,只是默默望着明愿的背影,眼神里又多了一抹探究的雀跃。那晚,程牧难得没有对明愿动手动脚,只是和她并肩而坐处理手头的事情。直到时针和分针相继停留在零点,外面烟花四起,热闹非凡,程牧才留下一下跨年祝福,起身扬长而去。明愿倒也没有过多在意,反正她放程牧进屋的目的已经达成,就是想试探一下程牧对明心的态度。结果大失所望,程牧不仅忘记姐姐这个人人,也早已忘记姐姐的死是如何造成的。——旧年一跨,新年将至,期末的结尾工作也随着大雪纷飞而画上圆满的符号。一夜之间,整个香江仿若老人白头,到处白茫茫一片。外面的雪好似不知疲倦,还在下。明愿刚走出房门,就迎面撞上程世均。他头发和黑色大衣上沾了雪花,整个人看上去就跟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把不高兴全写脸上。“你怎么来了?”明愿合上门,“我不是说下雪路滑,让你别来了吗?”“哪儿有女朋友要回家,我这个做男朋友的都不送一程的。”程世均委屈巴巴着控诉,“还是说,阿愿不想我来?”“没有的事儿,”明愿反驳着拉住行李箱就要走,“你别胡思乱想。”程世均却伸手扣住明愿的行李箱,直接和她闹起了小脾气,“我也不想胡思乱想,但是阿愿总给我一种,不在乎我,不喜欢我的感觉,让我很没有安全感。”明愿有些头痛,“世均,你为什么会这样想?”“阿愿,你知道我们交往至今约会了几次吗?一次,还被二叔给搅合了。”程世均掰起手指头列举,“那你知道我们见了几次面吗?又打了多少次电话?通话时间又是多少?我感觉我们不像在谈恋爱,我对阿愿来说,就好像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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