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审判长的精神海稳固,就像是一面凝结着厚厚冰层的湖,光滑如镜,根本看不到冰下的暗潮汹涌。两人沉默相对,蔺庭洲垂着眼,不断维持着精神力高输出的状态,想挖掘出一些信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唔。”梦魇之主压制不住的低沉闷喘声,甚至透过领域和围墙传了过来,诱惑色气。“幸福……好幸福……都是唐唐的味道。”尤斯塔瑟急促地喘息,脖颈几乎拉成紧绷的弓弦,湿润的汗珠沿着脖子上交错的青筋大颗大颗滑落。男人身体线条强劲有力,起伏的肌肉是人类极难达到的完美,被汗润湿的肌肤泛着钻石般的光泽。“好爱您。永远爱您。我是您的……”瑰紫的眼珠因为激动和幸福掉出大颗大颗泪珠,将睫毛打湿,尤斯塔瑟兴奋得瞳孔里亮起一簇簇深紫的幽光。快乐的声音被领域阻隔,但因为太兴奋,依然隐隐绰绰地传入了两位囚徒耳膜。蔺庭洲眉头一皱,想到隔壁正在做的事,又想起自己在梦境中被玩弄,清冷矜贵的脸上露出极端反胃的厌恶之色……好恶心。哪怕知道梦魇之主和恐惧主宰是情人关系,他也没有想到,梦魇之主以色侍主时如此放浪形骸,不知廉耻。好脏……一想到此时和梦魇之主颠鸾倒凤的恐惧主宰,在梦境中对自己做过那样的事,蔺庭洲心中冰冷蛰伏的杀意,再次不受控制地翻涌到喉间,不断膨胀。然而,在蔺庭洲心中翻滚杀意时,突然却发现审判长平静的思绪,像是沸水般翻涌起来。以弥撒过于活跃的思绪,终于让祂精神海周围坚冰般的外壳裂开一角。蔺庭洲读到了审判长一闪而逝的微末思绪。但审判长那一丝微末的思绪,却也如同铺天盖地的污泥一样,堵住了他的口鼻、耳朵、喉咙、胸腔。肺部的空气被全部挤压排开,蔺庭洲脑袋嗡嗡嗡作响,痛苦与窒息让他耳朵眩晕。他听到了以弥撒的声音——【恶心……母亲被玷污……杀……】先是一丝疼痛无声蔓延,然后心脏便像是痉挛般剧烈抽痛,痛得每一根神经、每一根骨头都在颤抖。蔺庭洲向来游刃有余、平静淡漠的墨眸爆出猩红的血丝,俊美苍白的脸像鬼一样毫无血色,薄唇却像是沾血一样殷红。两片薄薄的唇瓣不断哆嗦,脸上肌肉痉挛,他喉结艰难地滚动,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最后——“哇。”蔺庭洲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猩红的血溅洒在军装上,他苍白的下颚沾着点点血迹,像是从血红的梅花落在雪地上,再被行人的践踏出红色的花汁。瞳孔紧缩成针孔。“你……你说什么?!”蔺庭洲指尖深深陷入掌心,指甲抓破了皮肉都没有在意。同样猩红的眼眸死死看向以弥撒,如同一只即将发狂的野兽,白齿染着猩红血色,整个人都止不住颤抖。突然被蔺庭洲喝问的以弥撒缓缓抬起眸,淡金瞳孔带着淡淡的厌世感,刚开始眸中还掠过几分不解。然而,脑中想起蔺庭洲的读心天赋后,迷茫的瞳孔瞬间骤缩,心中比思绪更快,掠过几分狠厉的杀意。绝不能让人知道母亲被邪恶种引诱……母亲的形象不能被玷污!祂手指动了动,下意识地想要攻击蔺庭洲,在抬手一瞬间,却被手上绑缚的蛛丝绳索给扯停。被扯住手的弥撒一怔,蓦地身体发僵,瞳仁里闪过一瞬的放空茫然。极度痛苦的负罪和自我厌弃从心中涌出,祂蓦地攥紧手。祂……刚才在想什么?只是因为一个人知道母亲的另一面,哪怕他没有犯任何罪责……祂竟也第一时间想要……杀了他。祂的不公正、偏袒、隐瞒……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更为扭曲的……偏私,丑如恶鬼。以弥撒犹如虔诚赎罪的教徒,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可是脑中依然不由自主地翻涌着……怎么杀了蔺庭洲,或者让蔺庭洲永远消失在世人面前,没有传播出去的可能性。母亲在外面应该是永远光辉、伟大、没有污点的。哪怕蔺庭洲没有任何罪孽……祂也无法忍受有任何存在会威胁到母亲光辉的形象。由私欲产生的杀意和理智上的公正互相拉扯,以弥撒的眸光变幻不明。蔺庭洲咽下喉间的血腥,脑袋一片片发白眩晕,“唐主在哪里?”“谁……玷污了她?!”游刃有余、风轻云淡彻底从那张苍白俊美的脸上消失,蔺庭洲压着喉间的腥气,被束缚的双手挣扎得手腕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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