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和猎人的地位,瞬间翻转。前一秒准备对‘病人’动手的‘医生’,刹那成为了被拘束的‘病患’。感受到危险,高等恶魔专属的犄角和恶魔尾巴瞬间冲破利维坦的皮肉。黑色的硕大翅膀翼尖长着尖利的骨刺,薄膜拉伸,与斯文外表截然不同的狰狞恐怖,无一不体现着掠食者的特征。危险锋利的漆黑骨尾泛着金属光泽,尾巴上骨刺立起,根根犹如刀锋,刀锋排列的结构,抽在人身上能轻而易举剔骨刮肉。利维坦尾巴扬起瞬间,上面的的骨刺瞬间展开,像是以尾巴为轴排排张开的弯刀,泛着令人悚然的寒芒。恐惧主宰麾下,向来以‘医术’臭名昭著的恶魔医生,其实有着不菲的战斗力。在骨刺棘尾已经整装待发准备攻击时,一股如深渊般深不可测的恐怖气息,如山岳般对利维坦当头罩顶。敬畏、臣服、驯从等仿佛已经印入灵魂的本能瞬间在血管中被唤醒,从尾脊直冲大脑,寒毛颤栗。因狩猎而发烫的血液像是被一盆冰水浇下,瞬间冻结,寒气从骨头缝里冒出来。在极端的寒冷之后,冻结的血液又像是春日融化的冰溪,逐渐升温,以比之前更凶猛的速度开始沸腾、奔腾!一个在喉间压抑了千年的称呼,在利维坦的舌尖酝酿、滚烫。犄角被一只纤细的手抓住,那只手皮肤温暖柔软,却在转瞬间,将祂的头颅狠狠往下一压。祂比身前之人更高大的身躯不得不屈膝垂首,如仆从般保持比她视线更低的低位,恰好让她能够俯视。散漫的女声,甚至分辨不出被冒犯后的喜怒,只是带着上位者高高在上的绝对掌控和从容,平铺直述,“你的手术,太粗暴了,小羊。”被捏住的犄角发烫,尾巴上的骨刺不断张开舒展。在男人舌尖熨烫滚热已久的那个称呼,终于从祂喉咙中吐出——“主宰。”尾巴上所有的骨刺收敛,变得光滑无害,像是讨好的小猫一样,轻轻卷向苏唐的大腿。祂明黄的双瞳像是融化一样,流露出愉悦的色彩,仰视苏唐的瞳孔。难怪祂觉得她的双眼那么熟悉又美丽。原来……她本来就是主宰。几乎在祂痴迷又狂热地仰视苏唐一瞬间,祂双眼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被针扎进去肆意搅动一般,牵扯每一根神经。利维坦维持着拜谒的姿势,纤瘦的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清晰的视线逐渐模糊变黑,祂感觉仿佛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睛流出,滑过脸颊,滴落在地。疼痛与兴奋同时在骨血中颤栗。这是……来自主宰的惩罚,但这疼痛却也真实地告知祂主宰的存在。“你想要我的眼睛?”苏唐声音带着笑,心底却升起一股被冒犯的愤怒和暴戾。那愤怒来得气势汹汹,比她平时更恐怖。想要将这个冒犯自己权威的手下撕碎。她知道这是暴怒地狱的影响,不得不强压着杀意。“是。”苍白俊美的脸上染着血,这个变态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疼痛、兴奋还是虔诚。“您的眼睛深邃又美丽,我无法欺骗您。我怎么会不爱上您的眼睛?”苏唐面无表情,理智上知道要抵御暴怒地狱施加的影响,毕竟利维坦还有用呢,但还是忍不住加大了雾针的惩戒强度。血液滴在洁白的白大褂上,从踏入里世界到爬到暴怒地狱顶层,一直纤尘不染、崭新如初的长褂第一次沾染污迹。像是雪上溅洒一朵朵红梅。利维坦身躯微微颤抖,脸上依然是兴奋开心的表情,像是顺从的羊羔,“我以我之双眼,偿还对主宰的僭越。主宰可以拿走我的双眼。”苏唐手一挥,雾针从利维坦眸底抽出,转瞬变成浓雾。先前还明亮缱绻的琥珀瞳,像是失去光泽的黄宝石,变得灰暗。同时,一道发光的契约书纸从利维坦和苏唐中间升起,瞬间变成碎屑。契约撕碎。在游戏里和利维坦认识多年,苏唐知道恶魔契约还有一种解除方法。那就是从恶魔身上搜刮对应的东西抵消契约。恶魔想要眼珠,就拿恶魔自己的眼珠抵,恶魔要头发,截取恶魔的头发也能抵消契约。这是鲜为人知的秘密。因为大多数人根本没有办法从恶魔身上拿走祂们的东西。“太丑,没兴趣。”苏唐甩了甩手,雾气消散。她没利维坦那种变态的爱好。冷酷的拒绝声落下。被说眼珠丑的利维坦脸上原本像祭品般虔诚奉献的表情一僵,脸上的愉悦如同冬雪融化。这一声太丑,比任何事对祂的打击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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