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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ldo;认识？是什么关系？&rdo;

&ldo;我说了我不知道。&rdo;岸田不耐烦地摆摆手。

上杉觉得，岸田可能怕说出不该说的话，惹怒清濑直弘。

既然从岸田口中打听不出有用的线索，上杉合上记事本，决定放弃。&ldo;百忙之中打扰了，非常抱歉。&rdo;他准备起身。

就在这时，加贺说道：&ldo;可以再问个问题吗？六月十号晚上您去了哪里？&rdo;

岸田一听，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上杉也吃了一惊。虽说调查相关者的不在场证明是惯用套路，但现在没有任何理由怀疑岸田。胡乱确认不在场证明会使对方不快，从而影响随后的调查。

&ldo;你们怀疑我？&rdo;岸田果然面露愠色。

&ldo;您当成例行公事就行。对每个人都会问这个问题。&rdo;加贺笑道。

岸田不安地看向上杉，上杉微笑着点点头。

&ldo;对不起，例行公事。&rdo;

岸田的表情稍显缓和，向里屋走去。回来时，他手中多了个记事本。

&ldo;那天离开事务所后，我去了儿子家。&rdo;岸田边看记事本边说。

&ldo;您儿子家？在哪里&rdo;加贺问道。

&ldo;木场，在江东区。&rdo;

&ldo;您几点离开事务所？&rdo;

&ldo;应该是六点半以后，具体时间不记得了。&rdo;

岸田声称，离开事务所后，他顺便逛了逛书店，到儿子家时已经八点左右。九点多时他离开儿子家，去了位于新桥的一家常去的酒吧，回家时已过午夜十二点。

加贺确认了他儿子的准确地址和酒吧的名字，便结束了谈话。

&ldo;你想干什么？&rdo;走出大楼后，上杉对加贺说道：&ldo;不能再那种局面下确认不在场证明，你这么乱来，让我很为难。&rdo;

&ldo;但事实证明还是问一下好。岸田在七点到八点之间没有不在场证明。&rdo;

&ldo;那又怎样？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占多数。关键是根本没有理由怀疑岸田。&rdo;

加贺停下脚步，凝视着车水马龙的靖国路。

&ldo;您认识清濑弘毅吗？他是死者的独生子。&rdo;

&ldo;案发第二天我就去找他了。&rdo;上杉答道，&ldo;一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rdo;

加贺耸了耸肩。

&ldo;您真严厉。&rdo;

&ldo;我一见那种毛头小子就生气。明明自己什么都干不成，还装成熟。当父母的也不好，教育方式不当，他才会变成那样。父母生怕孩子嫌自己啰嗦，孩子才变得任性妄为。&rdo;上杉一口气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他咳嗽一声，问道：&ldo;那个傻儿子怎么了？&rdo;

&ldo;我问了他死者的说话方式，例如对什么人用敬语，对什么人不用。&rdo;

上杉这才反应过来，加贺是想寻找用公用电话拨打三井峰子手机的人。上杉对此也感到好奇。&ldo;然后呢？&rdo;

&ldo;他说和一般人没区别。要是比较熟悉，即使对方比自己年长，也很随便，如果不熟，即便是对年轻人也用敬语。&rdo;

&ldo;这相当于没问嘛。&rdo;

&ldo;于是我试着这么问：请告诉我三井峰子女士跟谁说话时不用敬语，想到多少就说多少。他们已经将近两年没见面，他忘了不少，但还是努力想起了几个名字。其中‐‐&rdo;加贺煞有介事地停顿了一下，&ldo;其中有岸田税务师的名字。&rdo;

&ldo;啊？&rdo;上杉瞪大了眼睛，&ldo;真的？&rdo;

&ldo;他说岸田税务师多次去过他家，所以他曾经听到三井峰子女士跟岸田税务师说话时没用敬语。岸田税务师是清濑直弘先生的学弟，这也没什么奇怪。但刚才我也说了，三井女士只在跟熟人说话时才不用敬语。&rdo;

上杉不由得小声说道：&ldo;刚才岸田说不怎么去清濑家，还说和死者不怎么熟。&rdo;

&ldo;可疑吧？&rdo;加贺咧着嘴笑了起来。

但上杉撇了撇嘴，看着这个辖区的刑警。

&ldo;我知道你为什么跟我来了，但是，仅凭这点便怀疑岸田也有点说不过去。他没有杀害三井峰子的动机。&rdo;

&ldo;或许只是还没找到。&rdo;

&ldo;算了吧，要是这么说就没完没了了。&rdo;上杉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说道：&ldo;你要是想立功就去找别的刑警吧，我只是按照上面吩咐的做。我都快退休了。&rdo;

加贺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不知是否接受了上杉的建议。

大型拖车隆隆驶过，旁边的超车道上，一辆红色小轿车开始加速，一辆越野车也追了上来。

这时，一辆摩托车出现了，速度很快，转眼便超过了越野车，在拖车和小轿车之间穿行。

看到这一情形，上杉握紧了手中的罐装咖啡。摩托车消失在视线中后，他叹了口气，喝下咖啡。一瞬间，他感到咖啡已经变温了。

他正站在位于银座的采女桥旁，望着桥下。桥下不是河，而是首都高速都心环状线。

他赶在夜总会开门前去了那里，现在正要回去。已经查明宫本祐理曾是夜总会女招待，他便去了她原来工作的地方取证。这是为了查明她和清濑的关系。如果两人现在是恋人，那他们的关系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但很多人的回答都如出一辙。

她们说清濑直弘和宫本祐理之间没什么特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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