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念耳边传来林之望低哑的声音:“你回来了。”
“我很担心你。”
郁念抬起脸,林之望还穿着早上出门时那身板正的衣服,领带已经被取下来,衬衫解开了两粒扣子,眼下带着青白。苍白的肤色,让眼下的一点青色格外明显,多了点平时没有的憔悴和阴郁。
郁念躺在车里时,和林之望隔着车窗,没有看清林之望眼下的青黑。
郁念愧疚地靠在林之望怀里,伸出手拍了拍林之望的肩膀:“抱歉,哥哥。”
林之望摇摇头,他捧起郁念的脸,专注地看着郁念,拇指正好按在了郁念的眼尾:“不用为此道歉,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但我还是希望,如果你临时有安排,可以跟我说一声。”
“好吗?”林之望轻声问。
郁念点头:“嗯,好。”他悄悄在心里琢磨,今天好像有点不大适合和哥哥说婚约换人的事,他改天再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说吧。
林之望浅浅地露出一个笑:“我很害怕,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都没有接。”
“我简直不敢想,如果你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对外一向漠然的林之望表情黯然。
郁念心里的愧疚加深,他解释道:“手机没电了。”
林之望用搂紧的怀抱回复了郁念,他靠在郁念的肩膀上,视线移向懒洋洋靠在门口的林之时,声音冷淡:“你怎么……”
林之望微微凑近郁念白皙的耳侧,鼻尖轻耸,他的眼睛暗了暗,若无其事地续上刚才的话:“你怎么不接电话”
林之时紧紧盯着林之望的动作,漫不经心地扯了个谎:“静音,没听见。”
郁念的心随着林之时不走心的回答跳到了嗓子眼,他立马想到了混乱燥热车厢里骤然响起的震动声,和车窗外那双冷漠狭长的眼睛。
尽管知道车窗是单向玻璃,但郁念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紧张,他忍不住地去想,林之望是不是其实知道车子里发生了什么,他是不是在明知故问。
等待林之望反应的时间被无限拉长。
两双相似的眼睛对视,像是在进行无形的交锋,林之望扯了一下嘴角:“这样啊。”
他放开郁念,温和地问:“饿吗?如果饿了,我去做夜宵。”
郁念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他摇头:“谢谢哥哥,不用了。”
……
郁念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洗完澡躺在床上,却怎么都没有睡意。
安静的房间让门外的声音更加明显,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很快重归于平静。
郁念闭上眼睛,尽力酝酿睡意。
“笃笃”他突然听见沉闷的敲击声。
郁念睁开眼睛,看向了被窗帘遮挡的窗户——敲击声是从窗户那边传来的。
“小念,是我。”熟悉的、被刻意压低的声音透过窗户传入房间。
是林之时。
郁念“唰”地睁大了眼,他连忙下了床,拉开紧闭的窗帘。
银色的月光披在林之时身上,足以郁念看清林之时的动作,林之时以一个古怪的姿势趴在窗台上,隔着玻璃窗,笑着对郁念招了招手。
郁念吓了一跳,他迅速地打开窗户,林之时利落地跳下来,没有骨头似地贴在了郁念身上。
郁念推了推,没有推开,他小声问:“你怎么上来的?”
林之时:“我从阳台翻过来的。”
郁念刚想问他来做什么,就感觉自己手里被塞了件东西——柔软的,干燥的,轻薄的布料。
是林之时拿走的贴身衣物。
林之时:“我洗干净了。”
“用烘干机烘干的。”他蹭了蹭郁念的颈侧,补充道:“我手洗的,没洗坏。”
郁念的脸隐隐发烫,他感觉让别人帮他洗贴身衣物,还是有点太、太暧昧了。
他嘴唇动了动:“谢谢。”
郁念搡了搡林之时:“你回……”
“笃笃”敲门声打断了郁念的话。
郁念噤声,林之时也配合地停下小动作。
门外传来林之望的声音:“小念,还没睡吗?”
“我给你热了助眠的牛奶。”
林之望端着牛奶,静静地在心里默数,数到62时,门开了。
郁念把门打开了一道缝,他侧着身子出了门,门半掩着,敞开一道幽深的门缝。
林之望不动声色地往里边瞧了一眼,一边把温热的牛奶递给郁念。
房间一切如常,什么人都没有,林之望收回视线,温声叮嘱道:“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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