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的风吹过香樟树,树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教室里的空调稳定运作,凉气在教室发散,温度适宜。
“嗡”课桌上的手机震动一声。
郁念下意识地按开手机,手机正中间显示一条信息:
【X:今天的天气很好[图片]】
X是谁?郁念有些迷茫。
是你在网上认识的网友,一个来自大脑深处的声音给出了答案,那是郁念自己的声音。
是啊,他怎么连X都忘记了,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吗?
郁念正想解锁手机,看一下X发来的图片。
旁边坐着的同学轻轻肘了肘郁念,他小声提醒:“郁念,沈老师在看我们这边。”
郁念收回手,微微抬了点头,正好对上沈教授的目光。
沈教授眼尾狭长,薄唇冷皮,大热天穿着长袖白色衬衫,衬衫的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了最上面,像是中世纪严谨禁欲,穿着高领神袍的神父。
沈教授好像也确实信教,似乎是一个小众教派。
名叫沈戚的沈教授是隔壁院校神学院的教授,来郁念他们学校开课,是两个学校都有名的严厉,上课不能玩手机,考勤严格,结课要求也高得离谱。
因此,虽然沈教授长了一张帅脸,课程是大学里难得可以学到真东西的,但是选这门课的人仍然不多。
冒险选这门课的,不是真的对民俗很感兴趣的,就是受到高学分诱惑的。
郁念属于受到高学分诱惑的那一批,如果这学期选了沈教授的民俗课,他下学期就可以少选好几门课了。
此时,闻名学校的沈教授,隔着层层座位,远远地望着郁念所在的方向,黑色的眼珠像是最深层海洋里冻住的寒冰,无端地让人觉得冷漠,仅仅只是对视,就能让人感到浑身一凉。
郁念呼吸一顿,他下意识地避开沈教授的目光。
视线移开的前一秒,郁念似乎看见,沈戚微微勾起了唇角,眼里冻住的冰也缓缓化开。
郁念,好久不见。
郁念匆匆低下头,心脏狂跳,他有点绝望地想,完了,沈教授竟然对他冷笑,不会要扣他的平时分吧。
由于沈戚的考核要求太高,郁念只能寄希望于平时分能高一点。
他默默在心里祈祷是自己看错了。
下课铃一响,郁念就迅速地收拾好书包,飞快地跑出了教室。
沈戚看着郁念逃难似的背影,收回自己的目光,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教具,他们来日方长。
……
这是郁念今天的最后一节课。他上完沈戚的课,就准备回家了。
因为郁念需要和他的未婚夫住在一起,所以郁念没有选择住寝室,而是在校外住。
郁念小时候身体很差,隔三岔五地生病,医院也没有检查出郁念的身体哪里有问题。外婆找了人来看郁念,那人掐指一算,算出村里的林之望和郁念八字相合,林之望可以镇住郁念身体里的煞。只要林之望和郁念结亲,郁念的病就会不治而愈。
郁念家里人也没有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去找了林家人商量。
林家人说主要看林之望的意愿。
才九岁的林之望和村里其他同龄的小孩都不同,小小年纪,一双眼睛黑得吓人,生得又白又冷,身上没有一点活人的生气,像是白石化成的人。
其余这个年纪的小孩,还在泥坑里打滚,上蹿下跳,撵鸡逗狗时,林之望已经能够条理清晰地安排自己的生活,自发地开始规划未来。
他不像一个小孩,反而比很多大人还成熟。
特别是在他的双胞胎弟弟——林之时的衬托下。
林之时和林之望简直是两个极端。林之时性格顽劣,今天捉弄这个,明天戏弄那个,上房揭瓦,招猫逗狗,偏偏每一次恶作剧都很有分寸,像是天生就会观察大人的脸色,揣度别人的底线。每次闯祸,既让他找了乐子,又不至于让大人真的下手打他,每次被不痛不痒地训斥两句,就被轻轻放过。
林之望用幽黑的眼睛,看了郁家人很久,看得郁家人身上发毛,正当郁家人以为没戏时,林之望的视线掠过被人抱在怀里,软软的脸颊都被烧得通红的小郁念。
像一个被烧红了的小白馒头。
“嗯。”林之望点头,同意了。
因为郁念和林之望现在年龄都还小,他们就先按照白石村的习俗定了亲,等到了年龄再结亲。
说来也怪,郁念和林之望定亲之后,烧当天就退了,再也没有不明不白地生病了。
定亲这年,郁念五岁。
……
郁念住的房子离学校很近,走一段路就到了。
他考到这个学校之后,林之望就在附近买了房子。
郁念在书包的小口袋里摸索,他什么也没有摸到——他忘记带钥匙了。
他正准备敲门。
门,突然开了。
郁念抬头,对上一张印在记忆深处的脸——白得毫无血色的皮肤,鼻梁挺拔,五官英俊,眼珠是纯粹的黑暗,给五官平添了几分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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