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寒凉秋雨过后,气温一下子降了十多度,班里好几个人都有点感冒的症状。
周笑语也感觉有点鼻塞,上课的时候特地没跟景棠坐在一起,吃饭也没在一起吃。
不过两天后,景棠也感冒了。
半夜的时候,景棠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觉浑身难受,翻了个身,咳嗽了两声。
陆照言睡得正沉,梦里的场景忽然一换,变成景棠在哭,哭得太激烈还咳嗽了两声。
陆照言心底一沉,想向景棠跑过去。脚下倏然一空,陆照言醒了过来。
陆照言微微坐起身,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向景棠那边。
景棠盖着被子,朝向另一边,看起来似乎正在熟睡。
陆照言等了一会儿,刚要躺下,就听见了景棠发出了很轻的一声抽噎。
陆照言按开了床头灯,按得是最小亮度的那个开关。
陆照言轻手轻脚地下床,绕到景棠面前,蹲下|身,借着微弱的月光与灯光仔细端详景棠,就见景棠眼尾微微湿润,脸色也红得不太正常。
陆照言抬手在景棠额头上试了试,果然很烫。
陆照言轻轻隔着被子轻拍景棠:“棠棠,棠棠,醒一想,棠棠……”
景棠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一滴泪顺着眼尾流淌下来。
景棠怔怔地看着陆照言,眼底有更多的泪漫了上来,在眼睛里脆弱地颤动着。
“陆照言……咳咳……”
景棠的声音细弱而沙哑,破碎地叫出陆照言的名字后就咳了起来。
陆照言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细绳紧紧勒住吊了起来。
陆照言温声道:“棠棠,你不用说话,我知道,你难受,对不对?”
景棠眨了一下眼睛,一串眼泪便簌簌地滚了下来。
景棠的眼泪滴在陆照言心上,就像盐撒在了被细绳勒出的伤口上,激起一阵仿若利刃刺入神经的疼痛。
陆照言轻轻用手指揩去景棠脸上的眼泪,放轻了声音哄道:“棠棠,你发烧了,还有点咳嗽,我去给你倒水拿药,你吃了之后好好睡一觉,睡一觉起来就好了,不怕啊。”
景棠轻轻应了一声,接着又咳嗽了两声。
陆照言忙道:“棠棠,你不用回应我的话,乖啊。”
陆照言起身从药箱里找到治疗退烧止咳的感冒药,掰了两颗胶囊与一粒药片出来,又倒了半杯热水,然后拧开一瓶矿泉水倒进热水里掺了掺。
景棠一直注视着陆照言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朦胧的月色与灯影里忙碌。
陆照言将药和水放到床头柜上,俯下身道:“棠棠,我扶你起来。”
景棠借着陆照言的力道坐起身,陆照言将靠枕垫在了他身后,又把被子给景棠往上盖了盖。
陆照言先将水拿给景棠:“棠棠,你先抿一口试试水温。太烫或太凉我再去加凉水或热水。”
景棠抿了一小口,然后点了点头。
陆照言把两颗胶囊与一粒药片放进景棠的手心里。
景棠将一颗胶囊含进口中,喝了一口水往下咽,又喝了两口水后才感觉完全咽下去了。
景棠又把另一颗胶囊吃了,陆照言问道:“我把药片给你掰开?”
景棠轻轻摇了一下头,食指指尖在被子上写了几个比划。
没等景棠写完,陆照言就看明白了景棠要写一个“苦”字。
陆照言道:“掰开的话更苦,是吗?”
景棠轻轻一眨眼。
是的。
景棠将药吃完后,陆照言把靠枕撤了,扶着景棠躺下。
陆照言给景棠掖好被子:“睡吧,我就在旁边守着你。”
景棠轻轻一摇头。
陆照言看懂了景棠的意思:“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熬一通宵第二天也生龙活虎的,何况今晚上我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乖,听话,快闭上眼睛睡觉。”
景棠静静看了陆照言一会儿,闭上了眼睛。
陆照言搬了把椅子坐在景棠床边,双臂撑在扶手上,双手交握搁在交叠的腿上,认真而专注地看着景棠。
清酒般的月色与萤火般的光晕缱绻地交织在一起,将时间烘焙得醇香而柔软。
不知过了多久,景棠忽然不安地动了动,发出一声不舒服的软软的鼻音,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陆照言俯身看了看,发现景棠的嘴唇有些干。
陆照言倒了一杯温水,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些,试了试水温。
陆照言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揽着景棠微微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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