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铭,不错,很不错,”严西时清冽的声音从桌下徐徐传来,“按东叙的标准来找人,知道我懒得跟你理论,肯定会听你的。既然你觉得可以,那就办吧。”谭铭盯着桌旁若隐若现的头发,长舒一口气。“你是不是觉得离了严东叙,我真就一点办法都没有?”谭铭心头一紧,忙道:“没有的事,以严总您的性格,肯定早就考虑周全了。”“不是拆东墙补西墙,用严家的钱补窟窿。”严西时突然回头冲他笑了笑,一副洞若观火,早就看穿他的表情。谭铭:“……”将动未动想要辩解之时,严西时活动了下酸涩的筋骨,扯动领带,拿出手机。锁屏画面是他跟严东叙在欧洲度假时的背影,密林之外,大海蓝如宝石。谭铭看他慢慢地拖动电话簿,靠在耳边。随着电话接通,出现了难以言喻的表情——冯慕正在刻意压制紊乱的气息,而与他演“对手戏”的,有着严东叙的声音。“冯慕,我就知道是你把东叙藏起来了。”严西时露出难过的神色,“你把电话给他。”冯慕半眯着眼:“你老人家胡涂了?严东叙能在国内待着吗?”严西时顿时像吞了几千根银针那样难受。严东叙十五岁拜了严家宗祠,让严明领回家,母亲庄文慧怕他到严家难以适应,特地嘱咐严西时要待之以礼,还要多带他跟朋友熟络。刚开始的那几年,严东叙还有所收敛,秉性让他封在笼子里见不得光,到后来,严西时渐渐发现有哪里不对劲。他与严东叙的房间分别在顶楼的东西两端,中间隔着长长的走廊,父母都不在家时,严东叙的房间就常常传出同样的声音。声线不够饱满,鼻音非常重。严东叙常年盯盘,不怎么运动,因此深喘时总是上气不接下气,再加上那特殊的声音,叫起来不算体面,总有一种会在床上断气的错觉。更令严西时不敢置信的是,他曾经介绍给严东叙的朋友,都会在某个不够友善的夜里,依次从严东叙的房间衣冠不整地走出来。他们每根发丝都写着“心满意足”,投向严西时的目光连嘲带讽,还有几分感激,样子实在是滑稽可笑。严西时体弱,但脑子不弱。严东叙会套着松垮垮的绸质睡衣,惺忪地站在门口,眼神不清不浑,遥遥盯着全脸漆黑的严西时,道:“小西时,听爽了吗。”“为什么?”严西时掐向他喉咙的力道只重不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别闹了,弟弟,”严东叙轻松摆脱桎梏,看向既羞愤又气恼的严西时,“你还是不生气的时候更可爱一点。”“可爱?我把他们挨个杀了才叫可爱!”“嘘,”严东叙有些故弄玄虚,神神秘秘地看向门厅,再指着庄文慧供在一楼的佛像,“别这么吵,杀了他们,妈会不高兴的。”“跟妈有什么关系?”严东叙不予理睬,自顾自道:“看在你中间忍住没过来打扰我的份上,今天……”笑着抬起严西时的下巴,欣赏他须底淡淡的黑青色,“你陪我睡。”严西时乖乖熄火了。“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跟那些人干这个。”严东叙背对着严西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处地方,那是严西时在他十六岁生日时送的小王子手办,“有的人即使表面上再高贵,也拦不住骨子里的下作。小西时,我喜欢当一个既下贱又下作的人,这毛病我改不了,索性就随它去吧。”严西时欲言又止,将他翻过身来仔细端详,严东叙的鼻梁弧度很美,肌肤的腻里像白璧一样洁净,脸上的任何一处都美得让人心悸。可为什么这么美的人会变成一把带毒的刀,专挑自己最弱的筋去挑呢?“为什么我就不行?”严东叙小幅度地摇摇头,面上的神色看不出任何内容,只是动作僵硬地搂住严西时,“因为我是东叙,你是西时,早点睡吧。”后来他们谈过一次关于爱的话题。严东叙微微一笑:“你等过我,我等过你,怎么不算爱过。”严家大宅藏在半山,周围被原生态的绿树缠绕,鲜有人往,外墙又死气沉沉、灰不溜秋的,加之藤蔓张着爪牙一层层向上爬,满月时一照,自带鬼哭狼嚎的bg,有剧组选景拍鬼片还曾看上过这里。严东叙却选择在这演色-情片。严西时是在一次次叫-床声里,才发现他对严东叙的感情野蛮地长成一团乱糟糟的模样的。虽然痛苦,但他乐意为之。不顾严东叙的意愿,他对时年刚过六十的严明说:“家产和哥哥,我都要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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