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这粒作孽的种子大概就是那时种下的。
只是此刻,因拘谨而挺直的腰背,收放在并拢膝头的双手,以及绷紧抿直的唇,防御姿态太过明显,与前不久那晚坐在这辆车里引诱他时判若两人。
明明之前还温温软软攀着他问可以吗,转眼便这样对他视若无睹如临大敌。
他是哪里把人得罪了?
谭西平深深看了她几眼,转头对前排吩咐:“张叔,空调温度调高点。”
温缱轻声说了句谢谢。
眼眸始终没抬起看过他。
谭西平本想问她怎么不去地下车库等自己,如此看来,她不是没听懂他的暗示,是故意躲他。
亏他担心她淋雨,特意到门口等。
真是好心没好报。
谭西平一时些意兴阑珊,转回视线,抽出平板回起邮件来。
没人说话,车内气氛一时显得有些沉闷,路上依然是堵得水泄不通,半天挪动不了几米,红色尾灯汇聚成这座城市特有的霓虹。
距离开车时间只剩半小时,温缱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麻烦把我放在前面路口,我坐地铁就行了。”
她话音一出,车内似乎更静了几分。
张叔瞥了眼后视镜,年轻男人垂着眼眸,薄唇微抿,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他斟酌着笑道:“着急了吧?没事,离火车站没多远了,过了这堵点,一脚油门就到,肯定比您坐地铁快。”
温缱不好意思忙道:“不是不是,就是觉得太麻烦您了。”
张叔笑呵呵:“不麻烦不麻烦。”
温缱不好再说什么,不敢看身边气压低沉的男人,只能扭着头看窗外。
雨水在深色玻璃上留下歪七扭八的水迹,窗外光影斑驳,景色模糊,整座城市似乎陷入一种光怪陆离的梦境中。
也是奇怪,每一次在谭西平身边她都会有这种不真实的感觉。
说不清是好还是不好,那种复杂的情绪难以说清楚。
温缱发着呆,不知多久,忽听低沉的嗓音响起。
“这是要当作不认识我了?”
半真半假的玩笑话,语气里有几分揶揄,有几分逗弄,也有几分试探
()。
温缱心头一跳,下意识转回脸,视线猝不及防与谭西平撞上。
有一瞬的战栗感自后脊窜起。
男人深邃的眼,黑沉沉静幽幽,无声注视着她。
她呼吸停了两秒才开口,声音有些艰涩:“不是……”
否定完之后,后面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因为在公司里时她确实是想装不认识的。
谭西平似是看出了她的口是心非,也不说话,就这样侧头笑吟吟望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温缱被他看的心慌意乱,张了几次口都说不出合理的解释,手指将膝盖处的裙面揉搓得不成样子,望向他的眼里不自觉带上几分央求的意味?
谭西平原本心里有些窝火,现在被她用这种求饶的眼神看着,一时又有点不忍心了。
算了,和一小姑娘较什么劲儿,倒像他欺负人似的。
他轻叹口气,新起一个话头:“几点的车?去哪儿?”
温缱明显松了口气,声音不像之前那么艰涩了,带着股绵软之意:“七点,去南城。”
谭西平拧眉,抬腕看表。
张叔在前面哎呦了一声:“七点啊?那真有点够呛,可能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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