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怎么可……”厉建国眉梢一抬,下意识反驳,话未说完忽然“啊!”地醒悟过来:苏家百年基业,只有苏晏这么一个健康的继承人,他又一副不禁世事的模样,全心全意地依赖和信任厉建国——除了是个男的之外,可不就是厉苛心目中教科书般需要被先控制、再掠夺、最后赏赐般地给一点温情吊着命的“大小姐模板”吗。
“我绝不会对苏晏做这种事的!”厉建国斩钉截铁地说。拳头握起来,捏得很紧。
凌先生没说话,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
厉建国立刻醒悟是自己太天真:他长到这么大,还从未正面反抗过厉苛,最多是阴奉阳违。如果厉苛真的想要像吞掉母亲和元家那样,吞掉苏晏和苏家……
……厉建国整条脊椎像刚从冷冻库里拿出来那样冰凉。手心里全是汗:“凌叔,我……”
“你先别忙。”凌先生眯开眼,“再想想。想好了,来找我。”
“……好。”
整个春节厉建国过得轻松又疲倦。
厉苛被凌先生绊在医院。家里由他主持,万事遂心。
可心是真累。
他早知道凌先生对厉苛远不似看上去那般温驯。却从未想到自己会卷入两人这堆破事里。
一边是自己的父亲。
另一边是……
……厉建国头疼。终日惴惴。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和苏晏通电话都走神。被抓包好多次。苏晏先是发脾气撒娇,折腾两次发现没用,不再说什么。临到初八忽然说,阿国哥哥,我明天就飞回去。
厉建国一惊:不是初十才回吗?
苏晏不答,只是又强调一次:我明天就回去,你来机场接。
那天天气不能算好。飞机起降都很勉强。厉建国在机场空坐了一整个白天,才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独自拖着半人多高的大箱子,快步从闸门里出来。
哼哧哼哧,脸红气喘。
厉建国赶紧上去接他的箱子,又把他抱起来试试衣服有没有穿够:你怎么一个人。
苏晏用力抱了他一下:我提早两天回来,跟的人都还在放假呢——总不好因为自己一时兴起,就任性折腾人。
厉建国心疼:那你按计划来啊,巴巴的这个时候跑回来做什么……
苏晏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闷闷地说:你听上去不对劲,问你什么事不肯说,又看不到人,我好担心……说着松一点,双手捧住厉建国的脸,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里去:我好担心。
厉建国心尖酸软得一塌糊涂。
什么礼法什么规矩什么当地风俗全都抛在九霄云外。就这么在机场大厅正中众目睽睽之下硬摁着苏晏的后颈亲了。
松开两人脸都有点红。
“你不是说……”苏晏懵逼。
“还不都是你个小妖怪,”厉建国比他还要懵,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想的,把苏晏的脑袋抵在自己胸口不让他看自己的脸,胡乱找借口,“没事乱跑什么……下不为例。”
——转头就给凌先生去电话:凌叔,我考虑好了。
于是厉建国和凌先生互相交了底。
终于知道对方的全名叫凌思远。以前也是作为继承人培养的富家公子。凌家先是各种手段逼死厉苛的父亲,吞并厉家许多产业,一时风头无两;可一口吃不成胖子,也埋下许多隐患;后来果然厉苛借元家的势力成功翻盘,凌家三年之内处处受制迅速破产,树倒猢狲散,凌先生的父亲一病不起,他自己也成厉苛的笼中囚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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