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点了点头。
那女子忽然笑了:“难怪那郎君方才听到声响,便开门出来,还唤了一声丽娘,我还当时唤我呢。”
“对了,我也叫鹂娘,不过是黄鹂的鹂。”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对面女子,脸上笑意不变,继而道:“娘子想是不识字,应该也不知道是哪个鹂。”
陆鸢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茶香,她一笑:“怎么不知道呢,不过是美丽多了个鸟的鹂,也是鸮心鹂舌的鹂。”
对面的女子,笑容微微一滞,应该是没想到乡下农妇打扮的妇人还是识字的。
同时她眼里也多了丝丝疑惑。似乎不懂她说的那个成语是何意思。
陆鸢见她发愣,没让,就略过她,推开房门进了屋子。
阖上房门,挺直的腰一松,伸手揉按了几下,没好气地看着倒水的祁晟。
她就要来月事了,心情烦得紧,偏生他还招蜂引蝶。
祁晟倒了水,递给她:“喝口水。”
陆鸢接过,问:“门口那女子是什么情况?”
她仔细一听,还能听到对面传来开门关门的声响,却没有下楼的声响,想来就是住在对门的。
祁晟解释:“我方才以为是你,便开了门,不承想认错人了。”
说罢,又问:“鸮心鹂舌是何意思?”
陆鸢眉心微蹙:“你不知道?”
祁晟几岁便启蒙,家道中落的时候都已经有六七岁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是觉着她就算识字,也不可能认识这么深奥的成语,从而想试探她?
陆鸢一哂,应:“怎么不知道,以前村子里有个酸秀才,他娘子面上说的话好听,私下却苛刻老母,他便经常用这个词骂他娘子。”
“不就是说话好听,心思坏的意思么?难道不是?”
祁晟笑了笑:“我觉得应该是这个意思,可你怎忽然说那娘子鸮心鹂舌?”
陆鸢喝了口水:“她讽刺我,我不信你没听出来?”
谁家好人一上来就说你不识字的,这不是讽刺,还能是啥?
祁晟:“莫要搭理就是了。”
陆鸢喝了水,把杯子放到他手上,然后把东西摆出来,准备做自己的月事带。
“我也奇怪了,那女子总不能是见了你一眼,就看上你,然后对我有了恶意,这太没道理了。”
便是一见钟情,都得缓缓,才会慢慢对所喜欢之人身边的异性生出复杂的情绪。
祁晟把杯子谨慎放回桌面上,应她:“有些自负的人,本就觉得高人一等,对觉得不如自己的人,本就没什么善意可言。”
陆鸢点了一下头,忽然反应过来:“我哪里不如她了?”
祁晟心一提,正欲解释,又听她自顾自地说:“不过说实话,人家长得还真好看,白得似会发亮一般。”
祁晟:……
他听出了她话里的艳羡。
她可还记得刚刚那女子讽刺了她?
陆鸢开始裁剪布料,开始拼接,也不再想那什么鹂娘。
对面传来开门关门声,随之是下楼梯的声响,应是那黄鹂出门了。
陆鸢也没留什么心思,只一心把这月事带做完。
天色渐暗,她做好后,便感觉小腹有热流涌出。
得,刚好派上用场了。
陆鸢把祁晟赶出了屋外,好一会才让他进来。
然后开始煮水蒸药给他敷头。
祁晟枕着药包时,陆鸢坐在旁,轻揉着坠疼坠疼的小腹。
以前身为护理人员,最注重身体了,她也很少会在来事时腹痛。
不是特别疼,就是时不时的疼一下,让人难受。
等祁晟敷了药,陆鸢才换上用来煮粥煮饭的瓦锅,下楼淘了米,端到楼上,往风炉添了两块炭后,就往陶罐往上放。
做完这些后,她爬上床,交代祁晟:“小半个时辰应该就熬好了,等凉一些,你就自己弄来吃,我有点不舒服,就睡了。”
丽娘素来都是干劲十足,全身上下都是鲜活的气息,这还是祁晟第一回感觉到她这么地无精打采。
“等粥熬好,我喊你起来吃点,会好些。”
陆鸢想了想,应:“行吧。”
她抱住被子闭上眼,身体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弄脏了衣裳和席子。
祁晟在旁坐着,时不时听着她不舒服地呻吟几声。
思索了片刻,他取了些银钱出了屋子,扶着凭栏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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