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微动——谢公子?
谢晨决一死,一家老小也全不在京城,如今朝廷上下怕是只有一个谢公子。
“谢匡迎?”裴逸麟看文书的动作一顿,有些疑惑,“他来做什么?他家有谁也要参考吗?”
身边的一个同僚压根没放在心上,他头也不抬地拍了拍两人之间厚厚的一沓文书:“管他干嘛呢,快把这些看了,早看完早回家。”
“也是。”裴逸麟点头,继续看起了文书。
毕竟是京城,官员子弟因各种私事往来也是寻常事罢了。
“不知谢公子今日亲临,是为了何事?”
谢匡迎并未在厅中久留,他跟着员外郎进了何宽——何侍郎的值房中。
“何伯伯,匡迎是您看着长大的孩子,您还是就叫我匡迎吧。”谢匡迎不急着表明来意,而是先套起了近乎。
谢士津教过他圆滑,没想到第一次用上是为这般。
何宽笑了笑:“好,匡迎,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可是你父亲那边有什么话要你带到?”
这小子打哑谜,那他也装听不懂。
“您料事如神。”谢匡迎也不入座,而是从袖中取出一份盖有谢氏私印的信函,随后轻轻放到何宽的桌上,“您知道最近三司会审一事,家父繁忙不便亲自前来。但女官选拔在即,他却心系此事。”
“谢首辅一向如此。”何宽点点头。但眉头却微微挑起,同时目光扫过那信函,但并未立刻去打开。
谢匡迎见何宽不接茬,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
但脸上却堆起一副诚挚的忧色:
“但请何伯伯放心,家父并非想要插手介入,只是他……他心中有所顾虑。”谢匡迎压低声音,“女官之选,关乎女子清誉,更关乎朝廷体面。而此次的候选名单……有几位女子的出身,颇为特殊,若真的有朝一日成为女官,恐怕引人非议。”
“愿闻其详。”何宽惜字如金。
谢匡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深吸一口气:“譬如舍妹……谢妧迎。”
何宽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谢士津这个老东西,连自己女儿都坑?
“妧迎?”何宽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妧迎才华出众,品行端正,乃是此次选拔的热门人选之一,她有何不妥的?”
谢匡迎从鼻腔中发出一声沉闷的叹息。
“何伯伯,您看着我长大,我也不拿您当外人。天下皆知,妧迎曾是东宫太子良娣,后又和离归家。此事虽已过去,但对女子来说……终究是一段不太光彩的过往。”
他顿了顿,继续道:
“若她选上女官,日后不免要常在宫中行走,那就难免有小人会旧事重提,非议她与太子的过往。届时,旁人会如何揣测?会不会说我谢家仗势,说家父以权谋私?甚至质疑选拔的公正?可怜家父一生清誉,岂能因儿女私事而蒙尘?他老人家为此忧心忡忡,却又碍于身份和父女之情而难以直言,这才命匡迎前来,向何伯伯陈情,望您能……体谅家父的难处。”
何宽心中觉得有些有趣。
他不急不忙地端起茶杯,轻轻吹去面上的一层浮沫,抿了一口后,才缓缓道来:
“令尊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人言可畏’的道理,我也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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