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底下的人办事难免会出现差错,这个时候作为上峰的秦恭难免也会觉得头疼。
秦恭虽然整日忙的团团转,看似精力无限,但他也是人,身子又不是铁打的,睡不好时眼下会有青影,生闷气时会对着墙壁沉默,心中不快时,说话的声音便会像现在这样,闷闷的。
秦恭自己都没发觉他的眉头还紧锁着,温棠带着暖意的手轻轻抚上他的眉间,指尖温柔地揉开那褶皱。
“跟小老头似的……”她轻声嗔道,指尖又顺势滑过他的脸颊。
秦恭皱着的眉毛一下子就松开了,显然很不赞同这句话。
“我可是要与夫君白头偕老的,那时可不就是老翁老妪了。”温棠轻笑,纤细的手指寻到他的大掌,灵巧地钻进他指缝间,与他十指紧扣,
她仰起脸,眸光清澈,目光里此刻只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
秦恭抿了抿唇,反手将那柔软的小手紧紧包裹住。
温棠的另一只手顺势滑下,摸到他腰间那块熟悉的玉佩,有一种摸到了定情信物的感觉,她抬头,秦恭正低着头看她,他的鼻梁很高,眼窝显得格外幽深。
温棠的耳尖悄悄染上薄红,心尖儿莫名地跳快了几分,下意识想别开脸,却被男人温热的大掌轻轻捧住脸颊转了回来。
“好红,”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探究,慢慢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今早出门,胭脂涂重了?”
虽然他又来煞风景,但温棠今日不同他计较。
寂静的值房里,唯有砰砰的心跳声,一声急过一声,清晰可闻。
温棠有些纳闷:自己的心,何时跳得这般快了?
然而,当秦恭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温热与力道覆上她的时,她才恍然惊觉,
那擂鼓般急促有力的声响,是从他紧贴着她的胸膛里传来的。
温棠仰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脸越发红了。
直到一吻结束,也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心跳声更紊乱,只知道彼此的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带着微醺的暖意。
温棠被秦恭抱在腿上,还没忘他先前的不高兴,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结实的手臂,
秦恭好像还在发呆,没完全回过神的样子。
温棠默默的,也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温棠实在是尴尬,动了动身子,才仰起头,“夫君,我坐旁边去,好不好?”
实在是太硌人了……
温棠看着秦恭一本正经地撒开了手,连忙坐到了一边,想起了边上的食盒,催促秦恭按时吃饭。
他在那儿吃,她在边上托腮看,
秦恭执起玉箸,动作带着世家子弟特有的从容不迫,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筷子,夹菜,送入口中,一举一动都流畅好看,透着刻在骨子里的矜贵。
温棠坐在一旁,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他的动作,直到他快用完,她才蓦地回神,惊觉自己竟盯着他看了许久,别开脸,抬起手对着脸颊轻轻扇了扇风。
秦恭还坐在那儿用饭,脸侧着,耳尖是红的——
出了官衙之后,温棠长长地舒了口气,自在多了。
秦恭那张脸,朝夕相对不知看了多少遍,却仍不得不承认,确实生得极好,气势虽凛然迫人,令人不敢逼视,但细看之下,鼻梁高挺,轮廓深邃,薄唇紧抿时带着凛然,微启时却又
“大奶奶,马大娘回乡下了。”周婆子在旁边,语气里带着些不满,但还是如实说了。
温棠脸色淡了下来,“嗯”了一声,“娘应该也知道了吧?”
“照大奶奶的意思,只跟夫人说马大娘是跟着儿子回乡下继续做生意去了。”
温棠点了点头。
“允乐公主前次待您甚是热络,后日赴公主府之约,可要回府与国公夫人商议,备些什么礼才妥当?”
周婆子站在旁边问。
温棠却仍有些心不在焉。
她想到了从前,她只接触过两个男人,第一个是章尧,以前的尧哥儿,第二个是秦恭,秦恭跟章尧是截然不同的男人。
章尧从前对她很温柔,下学归来,总记得用挣来的银钱给她带些零嘴玩意儿,会柔声细语地哄她开心,她使小性子扭过头去不理人,他便无奈地蹲到她面前,变戏法似的拿出她心仪的小东西,笑着看她,她闹得凶了,甚至是无理取闹,他也会低声下气地求饶,将她搂进怀里,抱着她哄。
秦恭完全不会哄人,甜言蜜语是半个字也欠奉,别说哄了,她有时生了气,他甚至浑然不觉,硬邦邦地杵在旁边,反而更添火气,他那张嘴,比石头还硬。
章尧待她好时,她以为那便是男人爱一个女子的模样,可当风浪袭来,他毫不犹豫地带着他的母亲离开,把她留在了原地。
现在,秦恭也待她好,她同他都已经有了三个孩子,生活堪称幸福美满,
温棠的心仿佛还在因为他而怦怦跳着,
她应该更适合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吧?
她是秦恭的妻,秦恭是她的夫。
如此,安稳度日,便已是上苍的厚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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