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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ldo;jude喜欢olivia吗？&rdo;我问他。

&ldo;据我所知，他们已经约会了好几次了。&rdo;

&ldo;我知道啊，我没问你他们约会了几次。我是问你jude喜欢olivia吗？&rdo;

&ldo;看来你也避免不了这亚洲女人的特色，纠缠这样愚蠢的问题。&rdo;他笑着说：&ldo;两个互相没有感觉的人是不会发生第二次约会的。&rdo;

&ldo;愚蠢？！那你还只和亚洲女人约会！&rdo;

&ldo;我有yellowfever，没办法。&rdo;他笑出声来。

&ldo;你曾经那位唯一的真正的女朋友也是亚洲人吧？&rdo;

&ldo;是的。&rdo;

&ldo;中国人？&rdo;

&ldo;不是。&rdo;他说：&ldo;你是我认识的唯一个中国女人。&rdo;

&ldo;哦，那我很特别呢！&rdo;

&ldo;绝对的！但不只是因为你是中国人。&rdo;他俯下身吻了我一下。

&ldo;韩国人？&rdo;

&ldo;不，她是日本人。&rdo;

&ldo;说说她。&rdo;我侧着身看着电视问：&ldo;她像你一样有洁癖吗？&rdo;

&ldo;没有，但是她非常整洁干净。&rdo;

&ldo;你在哪遇到她的？&rdo;

&ldo;拉斯维加斯。&rdo;

&ldo;你这些年到处旅居，她一直跟着你吗？&rdo;

&ldo;噢……basil，我说过我会告诉你全部，但不是今天。我希望你能再耐心一点点。&rdo;他说。我转头看到他的脸，乌云密布。

另外一端，无休止且无意义的离婚程序让我疲惫不堪，时间和金钱都不再消耗得起。它像一个肿瘤一样如影随形，隐隐作痛，延绵不绝。我喜欢看悲剧但却是个乐观主义者。人可以选择性记忆，也可以选择性注意力。我总是不自觉的把注意力从那些我厌恶的事物中移开，所以无论何种处境，我总觉得自己过得挺好，因为我的记忆里只留着美好的人和事。但无论如何，这个肿瘤需要切掉，就算我忽略它的存在也改变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我想清楚了，必须尽快结束这一切，jas想怎样都行。olivia说，我忽然不计结果的结束我依然处于已婚状态的身份，是因为我想要从willia那里得到更多情感上的东西。我不承认，但也许潜意识里是这样的。律师和法官确定了最终开庭日。法官挺忙，队排到了两个月之后。jas说想和我谈谈在开庭之前，但我觉得已没有必要。

那日之后，发现我的手机落在willia那儿。第二天去找他拿，按下ho键，屏幕上赫然显示着jas的两个未接来电和四条短信：

20:05－&ldo;你在哪？&rdo;

22:13－&ldo;你什么时候回来？&rdo;

23:51－&ldo;你怎么还不回来？&rdo;

次日7:20－&ldo;你竟然整夜未归。&rdo;

我立即拨电话过去：&ldo;你为什么要给我发那些莫名其妙的信息？&rdo;

&ldo;我昨晚去找你，想和你谈谈。&rdo;

&ldo;我手机静音，没有听到。&rdo;

&ldo;你在约会吗？&rdo;

&ldo;这和你还有什么关系吗？&rdo;

&ldo;当然，在离婚终止之前。&rdo;

…………

从我和jas之前的住所穿过一条公路，便是我当时的住宅区。那一夜，他去了几次，找我。我不知道willia会怎么想如果他看到这些短信。他是否会重新思考ashley所言并非空穴来风？他是否会选择像之前一样相信我？我不确定他是否看到。我相信他的所受的教育和为人是不会看我手机的，只是它们这样白字黑底的显示在锁定屏幕上，如果拿起手机时意外碰触到ho键或电源键，或者任何意外情况碰触到那两个键，这些信息就一览无余。我想问，但是不知从何问起。当时他把手机还给我的时候也没有看出他有任何异样，所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无论如何，那夜jas那样去我的住所盯梢一般让我非常没有安全感。于是作为房产经纪的olivia开始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帮我寻找公寓租住，我决定搬离北部。

☆、细雨迷濛

那一年的哥伦布日刚好周五，加上周末便有了三天假期。本来我们说好利用这个长周末去看海上日出和日落，但周四那天willia忽然觉得身体不适，所以只好改期，呆家里看片做饭取而代之。

我反而很兴奋。这是女人的天性，当心里装满了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要和他做任何普通情侣一起做的那些最平常的事。看电影、去海滩、一起买菜做饭、穿着背心短裤依偎在沙发里看电视……再浪漫、再华丽、再有创意的约会，也抵不过那种心灵靠近的小温暖，只有柴米油盐才能让两个人真正的没有间隙。但当这样当念头穿过脑海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后怕。柴米油盐是拉近男女间距离的月老却也是最终也磨灭爱情的元凶。其实，保持距离对于男人而言就保有自己的空间，这是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而对于女人而言，只要得不到那个名称、那个身份，就永远不能对自己松懈，里里外外都必须一直美下去，理论上这种关系更容易持久。

我从家里带去了中国菜的调料和配料，然后和他一起去了附近的fresharket买菜。他推着购物车，我走在他身旁，讨论着你用这个牌子的牛肉，我用那个牌子的芦笋，喜马拉雅粉红盐好还是犹太盐好……那种不冷不热刚刚好的温度，是否就是传说中的幸福？

把食物放进恒温箱再放进后备箱，他说要去旁边买两支冰棒。我笑了，这个男人除了年龄外，外表和内心都是个大男孩，我更喜欢看他孩子气的一面，而不是冰冷睿智的一面。那是一家本地冰棒店，有个cafe的面积，但里面除了冰棒什么也没有，品种非常之多，但全部一模一样：最简单的那种传统冰棒模样。外面一层净玻璃纸包着，没有任何图案或文字。一看价格，居然远超哈根达斯，人还不少！他选了一支香菜菠萝，我选了一支罗勒杨桃。轻咬了一口含在嘴里，心里一个大写的&ldo;值得&rdo;：

&ldo;噢我的天呐！&rdo;我忍不住喊出来，转头看他，早在一边陶醉了。我接着问：&ldo;怎么会这么新鲜？我就像咬了一口刚从树上摘下的杨桃，掺和着土里刚拔出的罗勒！&rdo;

&ldo;据说这都是当天在农场采摘的果蔬，并在两小时之内闪冻制成冰棒，所以鲜活和维他命都被迅速冰封而保存下来。&rdo;

&ldo;原来是尚未断气的植物。这是一支很有哲学气质的冰棒，不是吗？&rdo;我说。

&ldo;绝对的！有思想的美食比单纯的美味更吸引人，就像女人一样。&rdo;他把他的冰棒伸到我嘴边：&ldo;咬一口，非常美妙。&rdo;

我咬了一口，然后把我的也给他咬：&ldo;比做ai还美妙吗？&rdo;

&ldo;噢！不相上下！&rdo;他大笑。

我陶醉着这满口鲜活的冰棒，也沉醉于这脚踏实地的浪漫。回到公寓，他帮我打下手，我做了三菜一汤的中国家常菜。没有意外，他点燃了早准备好的香薰烛们，驱逐污染他厨房的油烟味。晚饭后，我们慵懒的坐沙发里看《迷失东京》。beefcake也跟我们一起看，但估计他觉得很无聊，看一半就睡着了。而willia说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部电影，以为我一定看过，可我没有。很多年前，忘了从哪里开始的误会，我以为那是一部我不感兴趣的动作电影，而中国那些盗版网站把它归为喜剧片，所以从未关注过。willia自信的说：&ldo;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这部电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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