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一个莽撞的惊喜,已经准备好了,才后知后觉地担心。
不想让陈君颢听了觉得冒犯……之类的。
电子锁猝然“滴滴”响起,姜乃一愣,慌里慌张地把bga叉掉了。
没等他装模作样地点开工程,门口“嗙”的一声巨响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小乃——”
“诶!来了来了!”姜乃手忙脚乱跑去开门,门一开就愣住了。
“你……”他瞪大眼睛,“你改行卖花了?”
陈君颢左边扛着盆年桔,右边拎着盆兰花,边上的布拉车姜乃一眼就认出来是阿婆的那辆,只是现在里头满满当当的全是百合、剑兰,还有一把叫不上名字但过分鲜艳的枝条。
“快帮我!”陈君颢气喘吁吁地往前递,“我手要没劲了!”
“啊?哦!”姜乃赶紧接过那盆兰花,花盆不大,里头就插着三两枝,但分量着实不轻。
他把兰花搁玄关柜上,又出来帮着把布拉车拖进屋里。
“花先放浴室,拿桶装点水泡着,我一会儿来摘,”陈君颢抱着年桔往阳台走,“车里还有花瓶和挥春,你给拿出来。”
“哦。”姜乃应了声,把车里的东西一股脑全抱出来。
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等他给桶里的花接水时,手心上红一道黄一道的,还蹭着点蓝色,搓了半天也没搓掉。
陈君颢一进来就看见他盯着自己的手发愣,凑近一看就乐了:“怎么全染手上了。”
“你这花怎么还带掉色的。”姜乃没好气地瞪他,顺手就往他衣服上抹。
“诶!”陈君颢灵活一闪,牵过他的手就伸到水龙头底下冲,“那是银柳,都人工染色的,掉色很正常。”
姜乃撇撇嘴,任他挤了洗手液在自己掌心里搓泡泡:“你买这么多花干嘛?”
“年花啊。”陈君颢说,“阿婆今天专门去花卉市场批发的,比在花市买要便宜一半。”
“那也不用买这么多啊,”姜乃看了眼水桶里含苞待放的百合,“过年这屋子里又没人。”
“我不是人啊?”陈君颢扯过毛巾给他擦手。
“你过年不回家?”姜乃问。
“回啊,”陈君颢把毛巾挂好,蹲下身整理花枝,“但也总得让屋子有点年味嘛,不然阿婆知道了得念死我。”他撸了把袖子,“帮我把花瓶和剪刀拿进来。”
“哦。”姜乃转身去拿。布拉车里的花瓶有他小腿高,红彤彤的可大一个,搬进来费劲,他干脆搁在地上转进来。
“谢啦。”陈君颢趁他弯着腰,凑过去在他脸颊上飞快亲了一口。
姜乃顺便把剪刀递过去:“我补到票了。”
陈君颢接过时手明显顿了一下,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什么时候走?”
“大后天晚上8点。”姜乃坐到马桶盖上看他折腾,“白云站出发。”
“白云站?”陈君颢愣了下。
“坐动车,”姜乃说,“要在车上过夜。”
“哦……”陈君颢点点头,拿起那几支百合,咔嚓一声剪掉一截,“那你注意安全,路上无聊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跟你煲十几个小时的电话粥吗?”姜乃歪着脑袋看他。
咔嚓又是一剪子,陈君颢的嘴角悄悄耷拉了几分:“你要愿意,二十四小时连轴打都行。”
姜乃看着他闷头修花的侧脸,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脸颊。
这一周来,越是临近年关,陈君颢身上的那股子失落劲就越明显。
他自以为藏得好,每天依旧兴致勃勃地跟姜乃分享黄叔那的趣事,可每次一提到车票,嘴角就往下耷拉。
昨晚姜乃抢到机票的时候,这货直接赖在他怀里哼哼唧唧了一晚上。
现在行程定了,离别近在眼前,那点不舍也是彻底藏不住了。
姜乃叹了口气,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我又不是不回来。”
“我知道。”陈君颢闷声说,“可我就是舍不得。”
“我这不是还没走呢?”姜乃下巴搁在他肩窝里蹭了蹭,“你不是说要趁我走之前带我逛花市么?”
陈君颢安静了一会儿,点点头。
“临走前再陪我多干点事呗?”姜乃捏捏他胳膊,“像什么‘年廿八,洗拉塌’。”
“是‘洗邋遢’。”陈君颢终于笑了,忍不住纠正他的粤语发音,“年廿八,洗邋遢,年廿九,洗碌柚。”
“你们这儿的规矩可真多。”姜乃撇撇嘴。
“就是要搞全屋大扫除,然后贴挥春,还有拿碌柚叶煮水了洗澡……”陈君颢边说着,边把修剪好的花枝插进花瓶里,“卖懒卖懒,卖到年三十晚,人懒我唔懒。不过你廿九就走了,所以今年破例,廿九之后我就摆烂了。”
“不怕被阿婆念叨?”姜乃问。
“你走以后……”陈君颢叹了口气,“想你的心大过一切。”
“靠。”姜乃忍不住笑骂,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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